翻看着那装订成十几页的机密资料,每看一页,甚至是看到一个字,公子那蹙起的剑眉又深了几分,额头折叠的沟壑衬着那阴郁而凛冽的俊脸,俨然让空气里添了几分冷意。
他不想知道周宁修是怎么把这些机密资料弄到手的,只是看着资料上的描述,他便清楚,这份就连情报处都没有的资料,关系到了好几个人的前途和命运。
然而在五年前的那场事故里,受益的一方除了傅丞熙之外不会有别人,而默默地承受了所有痛苦的,却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原来她不是没有心,而是心死了,死在了五年前傅丞熙离开的那一天。
看着资料上记载的几个时间断,他猛地想起,他和她之间第一次见面并非是在那一次游戏对抗赛里,而是早就见过面的。
那一次,他接了旅长也即是现在师参谋长颜安东下达的任务,秘密寻找他离家出走的女儿。
为了找她,他几乎把整个紫禁城都翻了过来,也没有找着人,后来循着车站的线索,才知道她去了f市,找着人的时候,他恰好又接到紧急任务,没来得及见她一面就走了。
印在脑海里的,是照片上那张生涩的笑脸。
过去了那么久,那一段记忆,他都快忘记了,只记得那双玲珑剔透的琉璃眸子,深深浅浅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还记着,而她恐怕早就忘记了,又或者,根本不记得。
苦笑了声,他拉开抽屉,看着安静躺在他的勋功章锦盒上头的那颗子弹,那是那一次森林实战回来后,他从她脖子上不小心拽下来的。
过了这么久都没见她去找,恐怕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丢了东西。
而这颗子弹,曾经距离她的心脏只有几厘米远。
实现不经意的落在了那张请柬上,烫金的地方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闪着细微的光,仿佛是在嘲笑着那个女人的胜利以及那丫头的痴傻。
安静的卧室里,依稀可闻那轻微一声叹息。
抓过桌子上的手机,他调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屏幕上的屏保是他刚刚拍的黑兔子,傻傻笨笨的,有着一张似笑非笑又忧伤的脸,一如那个掩埋了所有伤痛自己独自哭泣的丫头。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只兔子叫提拉米兔,寓意着带走我。
她是想要让谁带走她?傅丞熙吗?只可惜当年傅丞熙带走的不是她,而是江清璃。
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了起来,不等那头的人开口,他已经先开了口:“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如果没有在门口看到你,明天你会看到你那只笨兔子出现在臭水沟里!”
“……”那头半睡半醒的人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乍一听到笨兔子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蹭的坐起身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亮闪闪的“混蛋”二字,确认自己不是幻听后,七手八脚的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子套了个外套蹭蹭的往某人的公寓赶。
混蛋!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找她,否则她不介意夜黑风高把他jiān_shā了!
——军婚《第一首长夫人》——
五分钟后,纤细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某人公寓门口,不耐烦的敲了几下门后,里头的人打开门把她放了进来。
刚踏进某人的客厅,一道黑影措不及防的朝她飞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接住,柔柔软软的低头一看,顿时囧得不行!
她家的小白什么时候变成黑色的了?而且还黑得这么难看!这不坑爹么!
“我说首长,你把我家小白怎么了?怎么跟你混了几天比跟非洲回来的还黑啊!”
跟着他踏进卧室,她抬头看了某人一眼,乍一看到他怀里搂着的那只白的,猛地回神过来,下意识的就把怀里那只黑的朝他脸上砸了过去,飞身扑过去抢他那只白的。
某人拽着小白一个侧身站起身,眸光凉薄的看着扑倒在坚硬床板上龇牙咧嘴的小狮子,不知怎么的阴郁了一晚上的心情总算阴霾散去。
“不带你这么作弊的,你把小白还给我!我不要黑的,那么难看!”看着身旁那只黑不溜秋的兔子,颜情咬牙切齿的瞪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首长大人,有些欲哭无泪。
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无赖,还相信他真会那么好心把小白还给她!
“这是你抵债的,债没还清,别想着要回去,要么你就把这只黑的带回去,要么什么都没有,你自己选!”
“我……”低头看了看一旁被遗弃在床板上的黑兔子,还是那样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尺寸,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个颜色而已,此刻看起来倒有些孤零零的可怜。
颜色……她猛地抬起头,危险的眯起眼看他:“我记得这个版本的兔子没有黑色的,你上哪儿弄这么只黑的来?”
某公子俊脸一抽,冷冷的瞪眼:“别管怎么来的,要还是不要一句话。”
“要还是不要你能由着我选择么?”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颜小妞从床板上起身,拽起床上黑不溜秋的兔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外走。
“慢着!”身后,男人淡淡的开口,“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找你。”
猛地转身,颜情拧眉看着他,差点低吼:“现在就不能说吗?!”
“我怕现在告诉你了,你今天晚上会睡不着。”
“老娘没这么矫情,说!”脚一踩,她不客气的拦在他面前,
微微低头,他看着面前嚣张的小狮子,直直的看进那双眼底,好一会儿才在这对峙的对视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