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
她第一时间想到这四字。
还没到楼道口,苏凉末去包里摸钥匙,突然窜出的黑影吓她一大跳,定睛细看却是卫则。
“卫则,你怎么会在这?”
“你去哪了?”
苏凉末握着手里的钥匙,正不知怎样回答,卫则抬眼看向门口,“我给你打电话,却始终被干扰了没信号。”
“我没事,”苏凉末抬起手臂,跺跺脚,“看,不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会是他送你回来,凉末,你去找他了?”
看来方才的一幕是被卫则给看见了,苏凉末试图解释,“卫则,有些事我不想瞒你,我跟他之间是有来往,我爸爸现在音讯全无,他说他有办法。”
“你?”卫则难以置信睁大双眼,“凉末,我才是你男朋友,我才是警察!”
苏凉末知道在这件事上没什么好争的,卫则见她不说话,也软了声音,“占东擎那样的人不能沾,一旦有了丁点关系,不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得掉的,凉末,这种人比毒品还可怕。”
“卫则,”她尽量想缓和气氛,“警方的通缉令你也知道,我只是不想我爸出事。”
卫则试图将苏凉末揽入怀里,“凉末,联系到伯父后还是劝他自首吧。”
苏凉末躲开他的手,心里莫名一酸,“你也觉得我爸罪有应得?”
“自首以后,我们会想办法查清楚的。”
她忍不住轻笑,“一笔烂账而已,如果真要查清楚还会有今天的事吗?”
苏凉末抬起脚走进楼道内,卫则血性方刚,做警察又是从小的志愿,苏凉末的话他肯定不赞同。
回到家,宋梓矜和苏泽早已睡下,苏凉末蹑手蹑脚进屋,拿出衣服想去洗澡,摆在床头柜的手机却响了,本以为是卫则,一看来电显示,竟是占东擎。
她压低声音接通,“喂?”
“我看你男朋友不怎么样,你说有天要你也惹了事,他会保你还是保身上的这套警服?”
苏凉末正心烦气躁,占东擎这番话摆明火上浇油,她想掐断电话,想想还是别再自寻麻烦,不知道要跟他怎么说,她就索性不开口。
半晌后,电话里传来男人几不可闻的笑声,然后就掐断了。
尽管跟卫则有些不愉快,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苏凉末下班时跟孙琏离开办公室,孙琏想到那天的事还在气愤,“谁那么缺德居然在酒里下药,凉末,还有那晚见到的人跟你什么关系啊?”
“什么什么关系?”苏凉末打马虎眼,“以后单身女人千万别出去,尤其你这样花容月貌的。”
“呸。”两人说笑间来到楼底下,孙琏撞下她的肩膀,“警察哥哥来接你了。”
卫则一身便装,开着自己的车,苏凉末恍惚间看到他英俊非凡的脸,两人对昨晚的事都一致地选择不提,卫则上前拉住她的手,“走,我们去吃饭。”
酒店选得很高档,卫则家境好,苏凉末以前也来过,卫则知道她爱吃这儿的菜,早就打电话给订了一桌。
“干嘛这么破费?一顿饭顶你一个月工资了。”
卫则搂住她往前,“我赚了钱就是给你花的,况且我妈每个月还要塞给我一笔钱。”
苏凉末闻言,顿觉不自在。
两人坐在足能容纳十几人的圆桌前,桌上铺满菜,卫则在边上不住给她夹,苏凉末觉得浪费,“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吃不掉打包回去。”
“对了,那件案子怎样了?”
卫则喝口饮料,摇头道,“没用,反正还在查,但估计没戏,除非有人亲眼看到死者跟占东擎有关系。”
苏凉末忘了咀嚼,“不是有监控吗?”
“欢乐台的监控早被毁了,路面的调出来但终归有死角跟踪不到的地方。”
苏凉末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不少菜几乎没动,卫则让人打包给苏凉末带回去,她在酒店门口等,卫则先去取车。
这儿是纸醉金迷的地方,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苏凉末肩膀忽然感觉到疼,转过身吓了一大跳,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凑在跟前,几乎要跟她碰上。
她惊叫着退开。
“妹妹,一个人吗?”
苏凉末最烦这样的,看他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喝醉酒后却原形毕露,没皮没脸。
“松开!”
“哎呦这么凶,走,陪哥哥再去喝两杯?”男人说着就要过来抱她,苏凉末避闪时手里一松,拎着的打包盒全倒翻在地。男人见状,越发放肆,“来吧,哥哥给你买更好吃的。”
苏凉末屈起膝盖顶向他腹部,“吃你自己去吧!”
男人痛得蹲下来,缓过神后酒也醒了几分,“臭娘们,找死啊!”
苏凉末往后退,一只手撑住她腰际令她站稳了脚步,占东擎同她并肩而立,但身材明显比她高,他冷眼瞅着地上翻了一地的剩菜,这番光景,多少令人难堪。
占东擎身穿黑色的长风衣,直达膝盖,将他健硕有型的身姿包裹得恰到好处,他看向对面的醉汉,苏凉末以为他会帮忙。
占东擎目光收回后,穿过苏凉末颊侧,他嘴角噙笑,“你说你男朋友遇到这样的事,会不会替你出头?”
苏凉末看到男人爬起来,占东擎摘下左手的皮手套,淬了一把凉薄笑意,“要我替你出头吗?”
她不着痕迹拉开与他的距离,“用不着。”
占东擎甩了下手里的皮手套,既然话已至此,他当然懒得管闲事,迈步时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