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这些东西日子会不会过得更红火甜蜜小冬是不知道,她只盼洒到这儿就行了,可别再拿些沙土粉灰的来洒,那可就真是吃不消了。
好在接下来洒的不是这种东西了,是缝在香囊布袋之中的一些代表驱邪除秽吉祥喜庆的东西。其中八成是有装金银锞子之类的,砸在肩膀上生疼。
这是贺喜肮是谋杀啊?
小冬衣裳里兜了一兜东西,沉甸甸的收获颇丰。
最具份量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有人抱着一个约摸岁半两岁的孝儿过来,穿着红绫衣,扎着朝天辫儿,笑嘻嘻的露出没长几颗牙的小嘴儿。大人把那男童放在他们中间,那孝儿撒欢儿地扑了秦烈又扑她,差点把小冬扑倒。还在喜床上滚蚌,滚得那叫一个欢实。小冬简直目瞪口呆,好在滚过之后,有人来将那孩子抱开了。
“行啦行啦,都到前头入席去吧,都挤在洞房算怎么回事儿?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拿鸡毛掸子来抽人了。”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看够了热闹,心满意足的撤了。屋里一时间就只剩了秦烈和小冬。
小冬这才得空儿,抬头看了一眼秦烈。
秦烈也敲转头看她。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小冬的妆容之喜庆浓艳就不用说了,连秦烈的脸上都被人扑了粉,头上戴着方翅纱帽,还簪着两朵碗口大的红绒花,他人一动,帽上的花颤巍巍的也动。小冬忍不住想笑,连忙把脸别过去,听见秦烈喊了她一声:“小冬。”
“嗯。”
“你累了吧?头上这珠冠重不重?”
“重得很呢,压得脖子疼。”
“这会儿没人来了,先取下来歇歇吧。你还要不要换衣裳?”
“嗯……你帮我喊丫头进来吧。”
“不用她们,我来伺候你。”
秦烈笑着站了起来,还扯着襟兜着那些东西:“这个该怎么着?”
抖在地下肯定不行的,可是抖在床上——还是算了吧,床上已经没有插脚的空儿了,再抖下去,今晚上还怎么睡啊。
他翻了翻,在桌上的匾里拎出只口袋来:“嘿,都准备下了。”
他先把自己兜的东西倒进袋里,又到小冬跟前来接。
他一到跟前,小冬就有些紧张,抖搂东西的时候也没敢多看他。
秦烈把口袋放下,回来帮她拆了发针,取下头上那沉甸甸的珠冠。这个一拿下去,小冬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左右活动一下脖子:“好沉的东西,这一下真轻松。”
秦烈仔细端详她,小冬以前梳的都是姑娘发式,现在却都盘了起来,刘海也梳了上去,一张小脸儿显得精致秀美,而且,好象一下子大了好几岁。
“衣裳也换了吧?”
他转过身来,小冬的手嗖一下按在襟口:“不,不用你帮我……你还是叫我的丫头进来吧。”
秦烈嘿嘿笑着退了一步:“好好,我去叫。”
红芙胡氏她们已经等在门外,秦烈一叫她们便走了进来,先向秦烈行礼,喊:“给姑爷、夫人道喜。”
秦烈顿时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姑爷这二子比什么公子啊少爷啊先生啊等等不知好听了多少倍,怎么听怎么顺耳。
这喜不是白道的,自然要打赏,秦烈掏红包掏得心甘情愿,出洞房的时候走路都象是飘的一般。
红芙取了衣裳来给小冬换了,胡氏轻声说:“郡主累了吧?渴不渴?饿不饿?”
她不说小冬还不觉得,这么一说,小冬的肚子顿时唱起空城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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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炎又犯啦,咳啊咳~~~~一点儿稍甜或是甜咸的都不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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