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是最喜……”卫若说了一半,忽然止住口,有句话说“爱之愈深,责之于切”,师父这么说不代表他不喜欢师姐,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何况即使自作多情,这段感情会有结果吗?
人生的悲剧够多了,没必要自己再添一出,快刀斩乱麻,对所有人都好!卫若用尽力气想把手从师父的手里抽/出来,可是不管怎么抽,也没法脱离清远的手掌,正觉得诧异,忽觉眼前一道白光,天旋地转,换了人间。
这是……
卫若睁开眼,见自己正站在天玄殿的大厅里,厅里站着许多人,除了箫信宋悦等结丹修士,还有清离清逸几个元婴大修士,冷月就站在中间,正面色苍白地说着什么,而站在高台上说话的人……竟是师父清远!
艾玛……
卫若僵硬着头转过来,看着自己身边这个攥着手不放的师父,再抬头看着那个面色严峻的师父,只觉得……要疯,张口结舌看着身边的清远,正要说话,忽见清远笑着附耳过来道:“都是一个,别露馅。”
一个?什么跟什么?
卫若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还做了个脑洞开得离谱的梦,脑袋“嗡嗡”半晌,忽听台上的清远道:“卫若,你出来了,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厅中众人听掌门这么说,都转过身来望着卫若。
卫若呆呆地抬头,见所有人的眼目都看着自己,迎面是师姐苍白的脸,眼眸里全是哀求,眨了眨眼,望着台上的掌门师父,跪下道:“师父,你在说什么?”
高高的台阶上,那个掌门师父俯下头,面容便是平日里的淡然无波,眼眸则比往日更加冰凉,淡淡道:“天玄宫忽然出现了一个空洞,就在你的太极苑里,你说说怎么回事?”
卫若听到这话,飘摇的魂魄有些回神,侧目望着旁边,这个清远正望着自己淡淡而笑,温柔的沉溺不起,不由又抬头望着台上那个,那个则面无表情……一个?
哦,她明白了,师父这是精分出两个了吗?真是花样百出的蛇精病院啊……
可师父的性情怎么不同了呢?
正忖度间,听台上的清离道:“小卫若,别怕,有什么说什么,由我们这些师尊给你做主。”说着,看了冷月一眼,脸色微沉。
“师妹。”冷月忽然侧过身来,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嘴唇一张一合,忽然显出英勇就义的表情,决然道:“你实话实说好了,师姐不怪你,一切都是师姐我猪油蒙了心,想着……”
“师姐!”紧急时刻,卫若终于苏醒,拱手道:“师父,众位师尊,是这样的,我在太极苑正在布阵,师姐前去探查,我用障眼法迷惑她,她以为尚月轩就是阵眼,便提剑误入,结果莫名其妙出了这么一个大洞,那一瞬间,我去了自己的法宝空间,至于为什么出现这个大洞,我也不晓得。”
这话半真半假地把最重要的东西掩饰了过去,冷月听了似乎想说什么,却终于忍住,眼泪忽然滚落下来,厅中结丹修士都认识冷月,见惯了这位主子的冷眼冰霜,今日却忽然见其情绪外露,皆心中诧异。
卫若看着这样的冷月,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怜惜,为情所困的女子就是这么心酸,这么想着,忽然想到自己身边的清远,侧头望去,见清远正靠着自己站着,见卫若看着他,伸出手,握住了卫若的手。
跟师姐这么近,跟师傅手拉手……
卫若自谓脸皮厚,却没有这样的胆气,忙扭了扭,想离开师父的手掌,却怎么也脱离不开,众目睽睽下又不好做太大的动作,只得僵硬着脸,让师傅握着,心里起起伏伏,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我去,为什么师父会精分成两个,台上那个倒象正常人,这一个却跑到自己身边来,而且跟抹了蜜似得一个劲的冲着自己贱笑,师父……不是最喜欢冷师姐吗?
“掌门师弟……”台上的清离开口道:“这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争竞的事情,虽然是昆仑派千年来订下的规矩,可是对彼此之间并无太多好处,同门那么多年,忽然彼此竞杀,既伤害了同门义气,对昆仑派的实力亦是折损,你看,冷月去探查卫若的寝殿,虽然是合理,却有些无情,才闹出这么大的篓子。”说着,又看了冷月一眼,似乎对冷月倚强凌弱十分不满。
“正是如此!”清逸接口道:“师兄,我从前就跟你说过,这事虽然是规矩,可是不好的规矩也是要改的,当年争竞虽然选出了你们,可是争竞时清云师兄……”说到一半,忽然住口。
“是啊,掌门师兄。”另外一名叫清玄的元婴修士点头道:“当年结丹修士被驱离昆仑,如今他们才刚刚归来,就急着争竞,于理虽合,于情却不妥,何况掌门师兄正当盛年,也不急着这个……”
“改一下吧。”其他元婴修士纷纷道。
清远沉吟不语,忽然看向了铁面如山的清刚,清刚乃是惩戒堂的主持,对规矩最是严格不过,自己若是想改,自然要通过清刚这一关。
清刚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厅中众人,又抬头望着清远,缓缓点头道:“掌门,也好。”
清远“嗯”了一声,道:“虽然规矩不合人情,却也不能废除。”说着,似乎无意扫过卫若与冷月,掐指算了算,道:“天玄峰出现的那个洞,我曾经试探过,似乎有法宝之气,就让他们这些去探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