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些经常找你麻烦甚至欺负你的人,要做到心中有数,给他攒着,瞅准机会彻底教训他一次!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往死里整,往死里揍,让他永远记住:除了亲爹,没人会惯他这些臭毛病!
——梁峻涛
*
舒可越想越不甘心,瞥向被战士们围在中间保护的林雪,水眸闪过一抹嫉恨。不过她知道眼下形势不妙,再这么打下去,莫楚寒绝对讨不了好。
“楚寒,不要打了!我们走吧!”舒可走上前,想把激斗中的两男拉开,但拳风如刀,扫到就会重伤,她不敢太靠前,只怯怯地劝道:“梁上校,请停手吧!这是个误会啊!”
梁峻涛连一眼都没瞧她,更没搭理她,而莫楚寒却是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他已经显露败相,如果说话分神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手撂倒在地。
林雪坐在一块石头上,一手捂着肋下,一手紧紧攥起。尽管肋部疼得她直冒冷汗,她仍一声不吭。清冷的瞳眸紧睇着缠斗在一起的两男,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终于,那十几名嚣张的特种兵都被飞鹰团的战士缴了械,十几把长短枪顶住他们的脑袋,个个都没了本事。
“嘿!”梁峻涛一个奋力踢腿,正好踹中莫楚寒的小腹,力道之猛无与伦比。传说梁上校曾经一脚踢碎四个厚酒坛,可见他这一踢之力有多么可怕!
莫楚寒发出一声沉闷的申吟,他颀长英挺的身体就横飞出去,“啪!”一声,仰面摔倒在草地上。
“楚寒!”舒可惊叫一声,连忙奔跑过去,扑倒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你怎么样?啊!天啊!你吐血了!”
莫楚寒张嘴就喷出一口血,他羞恼交迸,想爬起身却一时动弹不得,便推开舒可,探手想拔枪。
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用力踩住他探往腰际的手腕,然后就见梁峻涛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
“不要伤害他,求求你啦!”舒可拉着梁峻涛的胳膊,楚楚可怜地颦起柳眉,水眸含泪地央求,“梁上校,求你不要伤害我的未婚夫!”
梁峻涛很反感地瞪她一眼,喝斥道:“滚开,我不打女人!”
马上就有两名战士走过来,像拎小鸡般将舒可拎到了一边去。舒可哭得很可怜,可惜这里的男人好像都不懂怜香惜玉。
梁峻涛伸手探进莫楚寒的腰间,拔出了他的枪,然后慢条斯理地拉开保险推弹上膛,再将冰冷的枪口指到对方的额头上。
“小子,敢在我的地盘上跟我耍勇斗狠?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梁峻涛用枪口戳着他的脑袋,蹙起英眉,似乎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
莫楚寒直喘粗气,半晌才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梁峻涛照着他的脸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顿时,莫楚寒的半边俊脸便肿胀起来。
他另只脚踏上莫楚寒的胸口,踩得他几乎再次吐血,这才睥睨着他,微勾唇角,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李将军新收的义子莫楚寒吧!”
“你认识我?”莫楚寒咬牙怒道:“还不赶紧放了我……呃!”
朝着他的胸口踢了一脚,梁峻涛冷笑:“当年我也是特种兵部队出来的,李将军算是我的老上司!今天给他一个面子,就不弄残你了,揍你一顿了事!”说完,梁峻涛便松开了踏在他胸口上的靴子。
莫楚寒冷哼一声,以为没事了。可是还没等他挣扎着爬起身,就听到梁峻涛对战士们沉声喝令道:“你们还怔着干什么?揍他!”
*
对那些经常找你麻烦甚至欺负你的人,要做到心中有数,给他攒着,瞅准机会彻底教训他一次!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往死里整,往死里揍,让他永远记住:除了亲爹,没人会惯他这些臭毛病!
去医院的路上,上校大人对自己的文书灌输了这样一番理论。强将手下无弱兵,他梁峻涛的兵当然不能是任人欺负的软蛋,被欺负了就得加倍地讨还回来!
林雪静静地听着,不附合不反驳。看着莫楚寒遭到群殴的时候,她也是这种表情。
在舒可惨绝人寰的哭喊声中,她用清冷的目光望着昔日的执爱被痛揍到浑身是血,即没有兴灾乐祸,也没有心疼不舍,好像变成了一尊没有心的塑像。
没有任何人能透过清冷的外表看透她心底的真实想法,梁峻涛也不会明白!
*
左颊软骨损伤,牙床松动。左肋两根肋骨裂缝,打了封闭止疼针。右手掌掌心被指甲刺了几个血洞,用消毒棉球清理了伤口,敷上了消炎药。
处理好了伤口,一位小护士走进来说:“梁副院长来了!”
林雪第一次见到了梁峻涛的姑妈,也就是这座军区医院的副院长,拥有大校军衔的梁佩文。
梁佩文人如其名,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有种浓郁的书卷气,雍容华贵,看起来和蔼可亲。在护士的簇拥下,她向着梁峻涛径直走过来,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梁峻涛指了指已处理好伤口的林雪,回答:“我的文书受伤了,陪她过来看看!”
“唔,”梁佩文的目光这才转向林雪,看清她的长相后,好像有些惊讶。“你、你是……”
“梁阿姨,”林雪礼貌地站起身,很恭敬地答道:“我妈妈是许净初。”
“噢!”梁佩文恍然,叹道:“长得真像啊!”说完又皱起眉头,审察她鼓胀的左脸,“呀,这是谁打的?怎么对女孩下这么重的手!”
梁峻涛挑了挑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