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归心似箭,只想着快些回到梁峻涛的怀抱,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对他解释自己可以平安回归的原因。此时听梁峻涛问起,不由哑住。她落入霍家的手中,怎么可能轻易地逃回来?说出去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见林雪纠结地颦起秀眉,梁峻涛不由很是心疼,连忙吻了吻她清丽的脸庞,劝慰道:“只要平安回来就好,不要想多了!累了吧?我让云凡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他将她抱到沙发里坐下,吩咐人给她煮热牛奶喝,然后让云凡过来给她做检查。
石宇走上前,深深地凝睨了林雪一番,见对方的态度冰冷,便识趣地没有跟她搭讪,只是对梁峻涛说:“没事就好,我回去了!”
“嗯!”梁峻涛抬起头,对石宇说:“我陪陪她,你去跟弟兄们说取消今晚的营救行动,让赵北城配合你安排他们继续训练!”
点点头,石宇有意无意地再瞥了林雪了一眼,见她始终没有看他,黑眸一黯,转身便离开了。
石宇刚离开,云凡就来了。他拿着医疗急诊箱,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见到林雪平安无事地窝在梁峻涛的怀里,云凡不由笑道:“听别人说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跑回来了!”末了又竖起拇指对她赞道:“厉害!”
不是云凡故意赞她讨她的欢心,而是由衷地佩服。落在霍家的手里还能全身而退,这本事绝对非同凡响。
云凡的话完全是褒义,此时听在林雪的耳中却说不出的讽刺。没错,她安然无事地跑回来,如果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她根本说不过去的!
梁峻涛始终没追问她原由,小心奕奕地生怕触动她的情绪影响胎儿。对云凡打个手势,示意他多做事少开口。
知趣地闭嘴,云凡走上前给林雪做检查,一时间变得很寂静,这寂静也多少有些令人拘促的尴尬。
做完检查后,云凡如实道:“胎儿有些不稳,必须马上打保胎针!”
梁峻涛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云凡给林雪扎上点滴,注射保胎的药物和营养素,这才回答梁峻涛话:“应该是受情绪的影响!”
梁峻涛随即联想林雪在霍家那边肯定受了什么刺激,但他没问,很小心地避免再触动她的情绪。抱着她,像对待婴儿般拍抚着她,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在我怀里,谁也不能伤害你!”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她几乎没有眨眼,此时依偎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嗅闻着熟悉好闻的男性气息,顿时松懈下来,就打了个哈欠,慢慢阖起眼睫。
梁峻涛对站在旁边的云凡打了个眼色,云凡会意,带走了室内所有的人,出去的时候再掩上房门。
直到室内只剩下他们俩,梁峻涛试探着开始吻她爱无她。
先吻她的秀发,见她仍然阖着眼睫没什么反应,再轻轻吻她清丽的俏脸和鲜润的唇瓣。试探着用舌尖探进她的檀口,撬开她的银牙,品尝她的芬芳,诱她跟他缠绵。
林雪本能地回应着他,苍白的双颊浮起羞涩的红云。
梁峻涛注意到她换了衣服,不是昨天穿的那身。星眸闪过一丝冷芒,他不动声色地探手进她的衣内,温柔地抚摸着她,同时修长有力的健腿格开她紧闭的双腿。
她“嘤咛”一声娇吟,终于嗔怪道:“你要做什么?我在打点滴呢!”
看她清澈的明眸笼起跟往常一样娇嗔,没有因为他的亲热举动而惊惧害怕,他确定她没有遭过性侵,这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整理她的衣服,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道:“乖,闭起眼睛睡一觉吧!晚上再给你!”
“身体不舒服,你暂时消停些吧!”苍白的俏脸终于绽开一丝羞嗔的笑意,她挪动下身体,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式,重新阖起眼眸,窝在他的怀里慢慢地安心睡着了。
梁峻涛充当了人形软椅,却甘之如饴。注视着她消瘦的脸庞,爱怜地吻了吻她挺俏的鼻尖。
睡梦中的她感觉到有些痒,还以为有蚊虫叮咬她,就抬起扎着点滴的手想拍开打扰她睡眠的东西。
赶紧攥住她扬起纤手,用大手小心地固住,不让她乱动,以免扯动了点滴注射器。
她的平安归来让他紧揪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完全放松,他也隐隐有了睡意,不过撑着没有阖眼。此时此刻,他开始思忖一个费解的问题: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
云书华开车来到京都最豪华的茶楼凝香居,下了车,他将车钥匙随手抛给了来开车门的小弟,任其去泊车,自己则脚步毫不停顿地走进玻璃旋转大门。
“先生,请问您有预订吗?”穿着旗袍的漂亮服务小姐趋近前,恭敬地问道。
摆摆手,云书华示意她退下,然后径直走向贵宾电梯。
他对这里轻车熟路,因为每次藤原千叶都选择相同的包厢,从没改变过。她说,她是偏执症患者,一旦认准了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就会一直喜欢永不改变。
今天,他面有愠色,不像往常那样绅士般优雅缓慢,匆匆的步履甚至带着气急败坏地步入电梯。
*
云书华推门进到茶室,见藤原千叶穿着绣花旗袍,正在摆茶道。
服务员早被摒退下去了,室内只有他们俩。
听见云书华走过来的脚步声,明显比往日急躁,她不动声色地微微抿唇。也没有抬头,继续摆她的茶道,每个步骤,每道程序都没有丝毫敷衍,极度地认真投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