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远就是白相,二舅舅三舅舅被简称为白二大人,白三大人。
春荼蘼没回话,假装闭目养神。因为过儿不懂,父亲的存在是外祖父心中的污点,所以有春大山在的地方,外祖父尽量少出现。其实祖父也不自在,这不是也没来吗?
又过了片刻,听到催堂的锣鼓响,春荼蘼站起身。小凤连忙打开隔间的门,她就施施然走了出去。小凤和过儿则站在门边,并不到公堂上。除非,春荼蘼让她们呈上证物时。
堂上,两名被告,无名寺的本心和望空师徒二人,已经站在那儿了。因为他们是僧人,在公堂上其实有点特权,就是不必跪。按道理说,春荼蘼是要跪的,但自她身世揭晓后,自动就不跪了,堂上堂下的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没有人追究苛求。其实她只是白家孙女,并无诰命在身。可她祖父是白相,属于上头有人的,这一点所有人都记得清楚。
公堂的另一侧,还有一个小隔间,相关人证和仵作候在那里,准备随时传唤。
春荼蘼一上堂,人群中就有了点小小的骚动。她名气大,但见过她本人的却不多,百姓们分外好奇,此时见她娇柔的模样,全体产生了违和感。
就这样的小姑娘,能打官司?行吗?不会老爷惊堂木一拍,就吓哭了吧?可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神色坦然,举止大方雅致,不禁又觉得有点门道。
其实春荼蘼很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在现代打轰动全国的金融案时,还曾被电视台现场直播。所以,这几十个观众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催堂鼓敲一遍,状师上堂。
催堂鼓敲二遍,相关书吏就位。
催堂鼓敲三遍,主审官才坐到公座上。
这是为了显示对主审官员的尊重,就算演出时,压轴出场的也全是最重要的人物。可包县令最近压力比较大,看起来没什么官威,惊堂木拍得声音都很虚弱。
照例,先是询问堂上各色人物的姓名和身份,然后简单宣读案件始末,最后包县令近乎“和蔼”地问,“大和尚,你们可有词可辩?”
两个和尚不说话,春荼蘼上前一步,躬身道,“民女春荼蘼,代两位大师为讼!”普通的一句话,她每回上堂都那么说的,却觉得有冰线在她身上一划,似要剖开她似的。可她是谁,在现代法庭是被称为鲨鱼的律师,擅长的就是不停游动,拼命撕咬。只要上了公堂,就是她的战场,从来不会退却!
倒是公座上的包县令,笑眯眯地问,“春状师,有何冤情,请讲请讲。”
包大人您严肃点行不?这样看起来好像儿戏啊。春荼蘼都要哀号了。别人跟她针尖对麦芒不怕,这样带点讨好的判官她第一次遇到,还真不适应,现在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掉一地,暗中连吸了几口气才道,“此案,不知死者何人?”
“什么意思?”包县令发愣。
他不是故意要给谁面子,毕竟百姓们都在,要巴结权贵也不方便是不是?关键他知道两位大师没有罪,之前验尸时,春状师三言两语就点出了破绽来。偏偏依照唐律,没过堂前不得擅放,所以他是硬着头皮来的。即知结果如此,难免心虚,态度就碍不起来。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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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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