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唉声叹气,一筹莫展,对自己饲料厂的前途也开始担忧起来,一个专管农牧的副县长要给你穿小鞋,那还不简单,就算自己可以花钱靠近吴记也不能事事帮忙,县官不如现管,今后的麻烦是少不了的。
早上王老板的奠基仪式他也在邀请之列,在会场上他是看到任雨泽的,任雨泽和哈县长在一起,他也没敢过去招呼,不过好像是任雨泽老远的看到了他,还对他笑了一笑,任雨泽笑的是很平常,看着许老板的眼里那就不正常了,就感到任雨泽那笑容中充满了杀机,让许老板惶恐了几个小时。
他就说等吃饭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给任雨泽敬杯酒,先看看他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在想下面的招数,但到了吃饭的时候,却没有见到任雨泽。
许老板越想越是恐怖,越想越是危险,下午他就买了几条软中华和几瓶五粮液,想来给任雨泽一个负薪请罪,他做好了所有的思想准备,不管任雨泽骂他也好,讽刺挖苦也好,就算任雨泽实在不解气,踢上自己两脚,自己也一定要态度诚恳的忍受,等他把气出了,说不上对自己也就放过了。
任雨泽见了许老板,也是一愣,咦!这小子胆子不小啊,还敢过来找自己,他就放下书,站起来似笑非笑的说:“许老板,我们又见面了。”
这许老板一听任雨泽这话,两腿就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有点结巴的说:“任,任县长,我今天来...来请罪的,我错了,我对不起任县长你.....你对我的关怀和帮助。”
任雨泽就瞪起了眼,脸色平平的说:“知道错了,错在什么地方了?”
许老板就坐了下来,任雨泽没有让他坐,但是他也顾不得了,他发现自己要是不赶快坐下,一会说不定就站不稳了,任雨泽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大声的咆哮,但他那淡漠的神情更让许老板感到恐怖,任雨泽收拾畜牧局的局长,对付雷副县长,全县打黑的这些雷霆般手段,他是一样样的记在心头的,他怎么可能不胆怯。
坐下以后,他感觉镇定了不少,才说:“我错在不该在他们威胁之下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
任雨泽就静静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然后说:“你其实什么都没错,在那种情况下换成我,我也会交代的,这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现行的体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压根就没有怪过你。”
许老板就把眼睛睁的圆圆的,呆呆的看着任雨泽,他分辨不出任雨泽说的是反话,还是真话,任雨泽也知道他一时难以理解自己的态度,就很诚恳的又说:“相反,我还应该感谢你,一个感谢你那个钱,至少让学生半年的伙食有了着落,在一个感谢你事后能及时的通知我,虽然起不来什么作用,但至少了是可以理解你迫不得已的心情,放心吧,好好做你的生意,我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这时候,许老板是可以感受到任雨泽的真诚了,这让他不可想象,倘如任雨泽现在还是说的假话,那这个任雨泽也太会伪装了,可是作为任雨泽来说,他有必要对自己伪装吗?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他要报复和对付自己,完全就不用煞费心机。
许老板也不是愚蠢的人,他也可以分析一些事物的可能性,他开始有点相信任雨泽的话了,而这种相信以后的感觉,就是更大的震惊和膜拜,任雨泽这样的人,在官场少之又少,而他的无私,他的睿智,他的大气,他的豪迈,他的宽阔的心怀,已完全可以注定他辉煌的未来。
许老板彻底的折服在任雨泽的这种气质中,他久久的看着任雨泽,他要多看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再要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只能从电视,或者新闻上看了。
而这样的人,许老板也很明白,已经不是自己这种人可以用感情和金钱来交结,控制的,如果自己算是一只狼,那么任雨泽就一定是虎,如果自己是虎,任雨泽就是龙,总之,自己和他永远不会在一个平行线上。
他不得不有点后悔,要是当时自己在坚强一点,是不是自己和任雨泽的距离就会更接近一些,可惜啊,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让许老板值得欣慰的是,像任雨泽这样的人,永远不会对自己报复了,因为他不屑,自己也不配他动手。
想通了这些问题,许老板坦然了,他也很真诚的,由衷的对任雨泽说:“任县长,认识你是我最大的一个收获,我看懂了很多事情,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任雨泽没有把他的话当成拍马溜须,一个人是否再说真话,从他的眼中你是可以看的出来,当然,这要一个足够明智,足够思路清晰的人才看的出来,而任雨泽就恰恰是这种人。
他们就抛开了这一页,一起聊了很多其他话题,任雨泽也对许老板的饲料厂提出了一些合理的建议,比如让他多看看国际粮油价格,随时调整饲料的销售价格,还有让他花点代价,聘请几个专职的技术配方员,只有不断的提高饲料的出肉比例,才能占领市场,做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