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婷之就笑着说:“是很好吃,可惜现在已经过了,不然我可以给书记带一点来。”
乐世祥摇下头说:“那到不必,我尝过几颗,不过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乐世祥刚刚让云婷之轻松了一下,又突然的把话锋一转,说到了这件事情上,云婷之也就骤然的感觉到了一股压力迎面而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说:“分两步,第一,我会在其他的县为乔董事长找一块土地,我还是希望北江化工公司可以留在临泉市,第二,对于这个洋河县的任雨泽,我会在不产生分歧,在适当的时机做出调整,这样处理,乐书记感觉对不对?”
乐世祥说:“ 到底这个县委书记为什么不愿意乔董事长的厂子留在洋河呢?这个问题请你做个说明。”
云婷之犹豫了一下,她吃不准乐世祥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看着她迟疑不定的表情,乐世祥眉头就皱了起来,或者他也感到了一点什么,就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云书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云婷之不敢在做迟疑了,她赶忙说:“是一种认识问题,每一个干部都有自己的判断,也许这就是原因。”云婷之到底还是不敢把地价的问题给乐世祥端出来,因为她吃不透乐世祥的真实意图,在很多时候,一个领导他需要一种超然,一种难得糊涂糊涂,他也需要下属来帮助自己承担所有的问题。
乐世祥没有说什么了,他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返回来停在了云婷之的面前说:“太具体的事情我并不了解,我也没有太多的发言权,但对这个洋河县的书记,姓什么,奥,姓任是吧,对这个人你要多加留意。”
云婷之有点疑惑,她无法分辨出乐世祥这话的准确含义,“多加留意”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痛下杀手,还是让自己冷眼旁观,云婷之有点茫然了。
但乐世祥是不会对云婷之多加解释的,高层之间的讲话就是如此,往往是朦朦胧胧,似是而非,让你似懂非懂,到底应该怎么去研判,怎么去解读,那就是你下面人的事情了,也或者其实他本来就是让你解读不出来。
云婷之呆了一下说:“我会留意他的,只是给书记你添了怎么多的麻烦,很抱歉,希望书记可以原谅我。”
乐世祥哈哈哈的又大笑起来说:“风平浪静就不是官场,一马平川那也非仕途,刀总是要经过不断的打磨才会发出烁烁光芒。”
说完这些,乐世祥就端起了茶杯,但他并没有喝,只是做出了一种姿态,云婷之也知道,这是该自己告辞的时候了,她站起身来,很恭敬的做出了告别。
离开了省委大院,云婷之轻松了许多,看来乐书记并没有为这件事情责怪自己,有时候啊,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看来自己把很多事情看的过于严重了,一个省委的书记,他所要面临和解决的问题,可谓是千条万绪,这件小小的招商征地事情对他来说绝不会成为他的主要思考,那么照此推断,自己是不是在这件事情能够中显得过于谨慎和小心了,自己其实也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云婷之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乐书记可以不去考虑这些细微的小事,但自己不能听之任之,特别是对任雨泽,对他这样的背叛和忤逆,必须要给予惩罚,是的,必须的。
这是一个周末,云婷之也决定回去好好的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了,对她来说,工作太多,太累,而这个家庭又关的太少,那么这次就好好的做两天妻子,好好的做两天母亲吧。
今天她没有提前给家里打电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和乐书记会谈是一个什么情况出来,假如乐书记会为这事过于震怒,自己也是没有心情回家享受那平常人的生活了,自己不能带着愤怒和沮丧回家。
对于云婷之来说, 四十岁以后,她就不喜欢享受夫妻生活了,除非在心情很好的时候,但是这样的时候却并不多,更何况就算偶尔的心情好,但丈夫又不是随时可见,那也只好浪费了那大好的心情。
特别是这几年,工作累,心也累,晚上一躺下来,就像上辈子没睡过一样,连睡觉前夫妻该享受的事压根也没想过。
更要命的是她并不乐意享受博学多才的丈夫带来的荣誉,不喜欢多么陶冶性情的诗歌和他的文学。云婷之感觉那都是过于理想化的东西,和自己所处的环境,所见到的丑恶相比,那就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是一种空洞的幻想。
但今天云婷之还是决定要好好的犒劳一下老公,让他随心所欲的疯狂一次。
云婷之这样想着,就加快了步伐,到门口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专门带上的钥匙,因为这个时候,老公应该是不在家的,自己就好好的为他做一顿饭,虽然自己的手艺并不是很好。
打开了房门,但让云婷之惊讶的是,她听到了卧室有声响传出。
屋里,有点零乱刺耳的声音,是某种物件轻轻碰撞的微妙的声音,接着,是轻而颇有节奏感的呻~吟声.这时,老公爆出一句颇有诗意的话:”小凤,你就能创造气氛,连快感都可以有这样的质地,可以有这样的节奏感.”。
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感觉她忍俊不禁,声音粘得像个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