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天后,云婷之稍微冷静下来了,决定和他认真谈谈。
看着他时,老公显得很憔悴,一夜没睡,他胡子拉碴,两眼布满了血丝,这个时候,云婷之有些心酸了。
云婷之问他:“你和她是真的相爱吗,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更快乐?”
他想了想,摇了一下头。
云婷之克制着怒火,又问:“你想过没有?我们之间怎么办?”
他眼睛盯着茶杯,叹气道:“我们之间也太陌生了,你还能记得我吗?”
云婷之心里一紧,她自己自己欠他太多,太多,云婷之颤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有了选择。”
他缄默,云婷之忍不住了:“你们男人,真让人恶心!”
说完话,云婷之就去了小区的美容屋,这个女人云婷之过去见过,就在自己小区里开了一家美容店,云婷之还去做过头发,她一进屋,就冲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问:“你是不是把拆散别人的家庭,当成一件很痛快的事啊!”
几个员工很知趣地退了出去,这个女人大概没想到云婷之会这一手,起初还有点慌乱,但很快就稳住了神,她说:“如果我以前对你还心存愧疚的话,你这么一闹,我倒心安理得了!”
云婷之刚要开口,她就叫来了保安,云婷之被保安连拖带拽地劝了出来。
老公也跟了下来,说:“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到底想解决问题吗?”
云婷之一眼不发的回到了家里,她怒不可遏,发疯似地砸着家具,老公冷漠地看着她说:“你应该给我时间……”、
云婷之打断了他的话:“你太没良心了。”
这个时候,云婷之司机的电话来了,云婷之没有再看老公一眼,就走出了家门,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平抑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决定先回灵泉上班,等过段时间在说。
接下来的近一个星期里,他们再没有联系,云婷之怅然若失,她已经冷静了很多,她自认已经可以平和的出来这件事情了。
她决定自己打过去,电话接通:“你还好吗,最近这段时间,我是太忙,让你和女儿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暖,我先道歉。”
那面沉静了片刻之后,老公说:“这段时间,我总回忆我们过去的生活。我真是鬼迷心窍啊,多好的一个家呀,我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听着他的话,云婷之鼻子也酸酸的。
一周以后,他们又在省城的家里见面了,她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在一张桌上吃饭,周末一起去接女儿。老公用他宽厚的胸膛让云婷之依靠着,云婷之也平心静气了,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温暖,她想,他们还是不能分离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厚实而温暖,她没有抗拒,她们的手紧紧相握,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事。那一刻,云婷之的心有了悸动,她知道,她还爱着这个男人。
他在她耳边絮语说:“婷之,相信我,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那一刻,云婷之闭上了双眼,幸福的暖流从心房弥漫至全身,她像飘了起来,她想,她们的劫难应该结束了。
在这个期间,云婷之也做通了乔董事长的工作,把北江化工公司放在了离临泉不远的汉口区了,这是临泉市的一个直辖区,区长和书记都是云婷之铁杆嫡系,他们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这件事情从洋河县转到这里的前因后果,两个人就毫无怨言的,积极主动的把这事情给承接了下来。
为了一消云婷之在这件事情上的愤怒,这汉口区的书记和区长还主动的降低了土地补助款,让乔董事长这才怨气打消,看来在洋河县没有做成的事情,在汉口区一样能完成了,他就急急忙忙的准备启动项目,圈地挣钱了。
任雨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暗自叹息了很久,虽然自己是守住了洋河县这一份土地和利益,但终究自己还是没有办法阻挡乔董事长对利益的摄取,看起来一个人的能力在这个汪洋大海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任雨泽还感觉到云婷之在当上市委书记以后,和过去有了一定的转变,这种转变或者是对权利的过份珍惜而表现出来的胆怯,她没有了过去那种不亢不卑,也多了一些唯唯诺诺,少了一些对理想和责任的坚持。
但任雨泽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和权利去评价云婷之的,云婷之赋予自己了太多的内涵和帮助,人无完人,金无赤金,每个人都有她的不得已和心理的软骨,其实自己也一定有,只是和云婷之相比,它们的位置不同罢了。
任雨泽一点都没有气馁,他一直守候的这片绿洲,上面虽然是早已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在世事的沧桑中,被磨砺得荡然无存。然而,他却固执地守候着,从而不断地享受着那奄奄一息的洁白无瑕。而这份洁白无瑕原也是自己所盼望和享有的。
不过最近任雨泽是很忙的,夏粮收购工作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任雨泽要统筹安排好很多事情,他不能完全靠林逸一个人去完成这项关系着农民半年辛苦和吃饭的重大收购,任雨泽在最近也几乎跑遍了所有粮站,那个白龙乡粮站的站长一听说任雨泽要来白龙,他总是会在第一时间里躲起来,当初自己和哈县长给任雨泽搞的那一摊子诬蔑陷害,至今想起来这站长就头皮发麻。
不过对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任雨泽是一点都没有去记气和想要报复人家,过了就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此一时彼一时也,那个时候他那样做也是可以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