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寒暄完毕,众人纷纷上车。很快一溜车队便到了红旗县,会议室里简单座谈了一下,任雨泽也和这红旗县的几个领导,像县委书记海康林、县长王里山、副书记夏近,另外还有几个副县长一起聊了一会。
“我这趟下来,主要是了解情况,同时解决问题。”任雨泽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在场镇上走访了不少人,深刻地感觉到,红旗县的展很落后,群众特别是农民群众的生活比较困难。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予以改变。所以我想先听听在座的各位,对于如何进一步搞好红旗县的展,提高群众的生活水平,都有什么想法和举措”
海康林等人听了,心中有些紧张,任雨泽这个问法太宽泛了,他们可不好回答。不过,作为县委书记,海康林是红旗县的一把手,对红旗县的展负全面责任,现在市长问起来了,他又不得不汇报几句。
于是海康林小心翼翼地将武安县展经济的思路、措施给任雨泽汇报起来。
县长王里山心中也在不断地打着腹稿,他是从市政府办公室下去的,他是葛副市长一方的人,因此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相信如果任雨泽抓到什么把柄,肯定毫不客气地批评修理自己,所以他的想法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够把任雨泽安全地应付过去便算是胜利。
县委副书记夏近坐在那里,心中也是一阵感叹,不久之前这个任雨泽还是县委书记,现在却已经是市长了,想一想自己,这么多年了,一动不动,心中很是感慨。
海康林汇报以后,王里山也做了相应的汇报,他的汇报倒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也找不到什么大的问题,给人的感觉是在说费话。
接下来夏近和另一个副县长也都做了补充,因为前面两个主要领导汇报了不少内容,他们也不可能汇报得太多。
听了几人的汇报,任雨泽感觉得到,红旗县的情况确实比较恼火,一来经济基础差,二来市里面也没有太多的支持,所以他们就算有心干点什么事情出来,也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并且海康林刚才还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因为财政困难的缘故,全县中小学教师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工资了,而且下一个月也发不下去。
“嗯,我说过我来是解决问题的,刚才提到的中小学教师工资的问题,我看这样,今年这两个月的短缺部分,由市财政补贴百分之六十,剩下的由你们县里面想办法。中小学教育关系重大,老师的工资都无法保证,又让他们如何能够安心地工作呢。今年的问题解决了,明年又怎么样呢?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多努力,我不希望明年的时候,红旗县连中小学教师的工资都不能按期地放。如果到时候还这样的话,就说明在座的各位工作不称职,所欠的教师工资,就从你们开始往下扣”。
听着任雨泽讲话,县长王里山心中暗自心惊胆跳,以红旗县的状况,又哪是一时半会改变得了的。难道任雨泽这是在埋下伏笔,准备到时候修理自己吗?“唉,这样的日子真难熬啊。”县长王里山心中郁闷地想道。
他知道任雨泽最近和葛副市长争斗得厉害,而自己被当做靶子也是很正常的,上进之心人皆有之,县长王里山一听任雨泽要红旗县明年就全面解决问题,心中便觉得任雨泽完全是准备为收拾自己埋下伏笔,财政上不起工资,他这个县长当然是第一责任人。但实际上,红旗县的财政问题,根本就不是一年之内能够解决的。
刚才县委书记海康林汇报工作的时候,虽然仅仅只提了教师的工资不能按时。而实际情况是,还有很多财政窟窿等着去填补,以红旗县的发展,怎么可能在一年之内改变现状呢。
“唉,任雨泽和葛副市长争斗,我们这些小虾米就跟着遭殃了。”王里山心中暗自郁闷地想到,虽然很郁闷,但是王里山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别说他无法跟任雨泽抗争,就是市政府的葛副市长,都压制不住任雨泽啊。”
不过从这一点来说,他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任雨泽虽然是和葛副市长关系不好,明争暗斗的,但任雨泽从来没有把他们下面这些人做为自己的目标,作为任雨泽来说,也实在犯不着如此,他理解也洞悉官场的内涵,从来都没又对派系和联盟抱有过信心,这一切随着权利的转换和更替,都会改变。
这时任雨泽强调完,环视了众人一眼,道:“对接下来的工作,你们有信心没有?”
海康林心中苦笑了一下,觉得任雨泽的要求有些苛刻啊,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说没有信心。
“任市长请放心,县委县政府一定按照任市长您的指示,努力开拓,全面推动红旗县的经济展,尽快解决财政问题,一定保证按时足额放教师工资。”
王里山也跟着表了一下态。任雨泽随即微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们能够说到做到。”
接下来,任雨泽又在众人的陪同下,去看了一下红旗县的开发区。
开发区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企业,毕竟红旗县的总体经济状况就很落后,就算有愿意到临泉市所辖区县来投资的企业,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选择红旗县。
任雨泽的心情也有些沉重,红旗县这样子下去,要想发展好,难度真的很大啊,看到任雨泽的脸色不好,海康林等人也不说话,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