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这个团队中,云婷之具有难以替代的作用,当然季副书记就不会对云婷之表现出来自己的不满和怀疑,因为云婷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云婷之了,她已经完全具有和自己形成分庭抗礼的潜力,她的投向对北江省的格局变化至关重要,所以对云婷之这样的人,季副书记是需要小心谨慎的,绝不能让她感到自己的不满,拉住云婷之,才能确保乐世祥势力在北江省整体的团结和威力。

那么任雨泽或许就是自己拉住云婷之的一个最好的棋子,毋庸置疑的说,任雨泽和云婷之的关系,感情,季副书记是清清楚楚的,也可以这样的说吧,任雨泽在很大程度上是和云婷之连在一起的,云婷之要是倒向了王封蕴,任雨泽也自然会倒向王封蕴,反之也是一样的,任雨泽没有倒向王封蕴,那么云婷之也就不会倒向王封蕴。

这个问题看似复杂,其实在季副书记的眼里一点都不麻烦,探明任雨泽的想法,从而判断云婷之的心意,就这么简单,在得出正确的结论之后,自己才能对症下药,布设防线。

任雨泽已经决定对季副书记开诚布公了,任雨泽想,不管是什么因素造就了季副书记对自己产生的怀疑,但自己这次只要赢得了季副书记的再次信任,或许他就能成为自己的靠山和后盾,在自己将来必不可免的要和庄峰等人的决战中,自己才能占据有利的位置。

不管自己将来在和谁展开的决战中,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没有省委的支持,自己很难说就不失败,光靠自己个人政治手腕做决定因素,肯定是不够的,很多的战局,更要看省委,省政府高层最后博弈或是妥协的结果。作为省委的三号人物、分管人事大权的省委副记的重要性是自不待言。

任雨泽继续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和王书记的见面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应该准确的说,他只是对我这样一个有争议的人还存留着一点好奇之心,仅此而已。”

季副书记微一皱眉,似乎对任雨泽的说法不太满意:“小任啊,我要对你提出批评,怎么能这样说一个重要领导呢。”

“是,我接受季书记的批评。”任雨泽诚恳地说道,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季副书记对他的批评明是批评,其实任然实在试探,也可以说是为了打乱他的思绪,好让他说出真实的想法。

任雨泽努力控制情绪,没让季副书记等过多时间,继续说:“可能我的话有点随意了,但除了这点,我真看不出王书记有什么深意,至于说到我的这次提升,那我就更清楚不过了,就算是王书记想要提升我,但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你们的存在。”

季副书记目光闪动,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赞成任雨泽的话,还是不置可否的态度。

“想我任雨泽何德何能,如果人家不看季书记你们的面子,说什么也是轮不到我,而我现在还能怎么样呢,正如我刚刚踏入官场时候,云婷之书记就告诉过我,当你站进了一个队列,你就只能一直走下去,因为你的脸上,身上,都已经深深的烙下了痕迹,这是谁都无法抹去了。”任雨泽说完,一只手落在茶杯上,轻轻抚摸茶杯的边缘,既不转动,又不端起,静静地等季副书记最后的判决,

“哈哈哈,小任啊,你这什么观点啊,有点荒谬啊,嗯,不过仔细的想想,有时候也还真是这样,仕途难啊,不过你能有自己的一点感触,不管对错吧,都很难得。”

季副书记端起茶杯,又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他已经从任雨泽的话中听出了任雨泽的表白,并且任雨泽说的也很清楚了,他任雨泽绝不会被眼前的迷雾和短期的利益诱~惑。

而云婷之也就一定和任雨泽是一样的心意了,或者是自己过于多心了,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味道,云婷之为什么要抛弃这个团队呢?这没有一点道理。

这也难怪的,季副书记身为北江省的三号人物,既要隐藏在一把手的权威之下,又不能完全站在二把手的阴影之内,还要于无形中显示出三号人物手中权力的存在,位置很不好站,但一旦站对,就又时时让人感受到在一号二号的中间,还有一个关键的三号人物的存在。三号人物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发一言不出一声,云起而雾生,风起而雷动。

聪明的三号人物,往往会在一号二号的对峙中适当中立,所谓适当中立不是没有原则的中立,也不是骑墙派的墙头草,而是坚持公正公允,保持公心,当然,更重要的是你还有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如此,你才能在原则上赢得一号二号的尊重,并在大公无私上获得下面常委的敬重。

这样一想,季副书记的情绪就好了起来,任雨泽这个年轻人的确不错啊,他自己能够明白没有我们的在背后做依靠,他什么都不是的道理,这样的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绝大多数人在春风得意的时候都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的能力强,但任雨泽清楚很有自知之明,这很难得。

季副书记沉默了小片刻,用手一指茶杯,“怎么不喝茶,茶都凉了。”

任雨泽欣慰地笑了,他的手摸了茶杯半天,一直没有端起来,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敢喝,如果季副书记始终不提让他喝茶的事情,就证明自己和季副书记之间的对话以失败告终。

季副书记终于请他喝茶了,他接纳了自己,相信整个北江省能让季副书记亲自作陪在阳台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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