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泽也思考起来,他当然知道这太多了,虽然道理上是这样,但一般大型厂矿很多都是把承包费放在最后的:“嗯,考虑到你一次很难拿出那么多的钱,这个可以商量。不过,就算可以延后一点,但承包费上面可能要有所浮动才行。”
任雨泽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需要和这个女人讨价还价。
师蕊逸也一下沉默了,两人都没说话,彼此打着自己的算盘,好一会师蕊逸才说:“你想涨到多少?”
“一千二百万。这是最少的,而且还要保证职工收入稳定增长,并且政府会派出专职的会计帮你管账,这也是先决条件。”
师蕊逸摇着头说:“任市长,你这开价太苛刻了,我做不下来了,凭什么我承包了还要你们的会计。”
任雨泽好整以暇的说:“因为酒厂的资产不止你保证金500万,所以我要对国有资产负责,这其实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不用你们支付工资,你何乐而不为?”
师蕊逸有点不满的说:“你认为我会变卖固定资产?”
任雨泽一笑:“不是认为,是防范。”
师蕊逸又沉默了,但任雨泽并不催她,任雨泽拿起了别的材料看了起来,一会又来了电话,任雨泽就又忙起来了,似乎这个美女并不存在一样。
因为任雨泽也需要给这个女人施加一些压力,所以不理她,让事情显得并不重要,这应该能改变她的想法。
这样师蕊逸就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任雨泽提出的条件她仔细的想想,也不算太过分,因为这些年国有资产的流失本来就是存在的,这个任市长不过是想要堵住这个漏洞,因为他很认真,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认真,才可能让自己完成对酒厂的承包,其他领导谁会管这样的麻烦事呢?
而且自己的条件还没有提完,如果他能接受自己的条件,那事情还是大有可为的。。。。。。
在任雨泽打过了一个电话后,师蕊逸就开始说话了,她也提出了她的条件,其中主要的几点就是她的承包费其中的一半到年底用酒厂的中,高档酒来抵还,按她的计算,新屏市三区七县,每年消耗的白酒那至这几百万元,如果全市各县,区摊薄一下,每个地方才几十万的酒,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对这个问题,任雨泽到没有太大的异议,这个帐任雨泽也会算,不过就算任雨泽心中同意,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在一个她谈到了要求市里在适当的时候,对新屏市进行打假酒的活动,现在新屏市很多外地高档酒都是假的,但这对新屏市销售白酒的冲击很大。
这个任雨泽也没有什么异议,不要说别人,就任雨泽自己也喝到过几次假酒,还有办公室一个科长,一次出去喝假酒差点过敏要了老命。
第三个条件比较麻烦,师蕊逸要求政府下文,在新屏市以后的接待中必须用新屏市酒厂生产的酒,这个事情比较重大,任雨泽自己是不敢拿主意的,倒不是说这种地方经济保护政策有问题,主要是涉及到政府下文,任雨泽自己是没有那个权利的。
任雨泽模棱两可的,跳过了这几个棘手的问题,因为对方的底牌自己基本上已经摸清了:“那么你的保证金500万没问题吧?你有那么多的钱?”
师蕊逸也明白自己的条件任雨泽一时难以回答,自己要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她说:“钱不是问题,我有几处房子可以抵押贷款,我老公是好几家的啤酒,红酒总代理,这些年也攒了一点钱。”
“总代理?”任雨泽心中暗自吃了一惊。
因为他不得不吃惊,不要忘了,任雨泽在临泉市的时候,他一个真正的知音就是闻名于北江省黑白两道了萧博翰,从萧博翰那里,任雨泽对黑道有了很深刻的认识,并帮助萧博翰铲平了临泉市的所有黑道,任雨泽知道,在目前的环境中,几乎所有大的酒水总代理都和黑道多多少少的有些关联,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们生意中所要打交道的那些酒吧,ktv老板们,也都几乎和黑道有关。
这些场子里,没有那家是货到付款,更没有那家是现货现款,他们都是在消费之后,每月结算,要是没有一定的黑道背景或者势力,你想要从这些老板手里收回那些欠款,恐怕会很难,很难的。
而面前这个女人的丈夫酒恰好是在经营这样的生意,那么她老公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呢?任雨泽不敢保证,他只能希望这是个例外。
从任雨泽的骨子里,他憎恶和讨厌这些人,即使他和萧博翰有着深厚的友谊,但还是不能改变它对这个一行的憎恶。
任雨泽脸酒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他需要好好的想想,好好的了解一下,他不希望冒然的就和这样的一群人有什么挂噶。
任雨泽脸上的表情让师蕊逸迷惑起来,她不知道是哪一个条件引起了任雨泽心中的不满,按说这些条件自己也都是仔细的想过,并不是无法操作,也都合情合理,为什么任雨泽会这样呢?
会不会还有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任雨泽和所有的官员一样,也存在必要的打点,师蕊逸犹豫起来。
任雨泽很快的意识到自己有点挂像了,他勉强的笑笑,说:“这样吧,师总工,我看今天谈的也很开诚布公,彼此的条件也很清楚了,让我们都考虑一下,我还要给相关的领导做出汇报,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