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冬就潜进了这个大院里,在进入办公楼的时候,前面有几个像是领导的人在走着,凌冬从容的快走了几步,紧跟在了这几个人的后面,而且脸上露出和他们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笑容,似乎正在参与他们讨论的话题,果然没有人阻拦他,他顺利的进入办公楼。
进入这里之后,凌冬就必须要加倍的小心,其实暗杀行动最为凶险的时刻并不是举枪狙杀的那一刻,往往是在靠近目标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同时要保证在脱身以后不留下任何线索给对方。
凌冬迈着和前面那些人一样的步伐跟进,同时他要尽量自然的躲开那些该死的摄像头,这是栋老式的建筑,没有安装电梯,所有人都走楼梯,大部分人上了二楼就散入各自的办公室,凌冬知道自己目标的办公室在三楼,这时候他先留在二楼的楼梯口,观察了一下,找到了摄像头的盲区。
那个盲区在楼道的最东头,凌冬快步走向那里,在这片盲区里有两个门,正是男女厕所,他拐入男厕所后打开一个坐便门,从里面插死,取出一副特质的薄皮手套,这手套皮质很薄但紧密、结实,颜色和他的肤色是一致的,戴好后不仅不会影响双手的灵活性,而且普通人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他是带着手套的,他仔细戴好后,舒展着手指,开始等待。
大约半个小时后,楼道里动静多起来,下班的时间到了,人们在锁门、打招呼,相继离开这里。
凌冬冲了水后,从厕所里走出来,楼道里很多人在穿行,他没有犹豫,直接上了三楼,这种办公楼每层的格局基本一样,摄像头的安装位置也一样,到了三楼后凌冬直接走到了摄像头的盲区里,这个时候人们都急着回家,没有人会注意他。
在三楼的办公的人很少,差不多都走了,自己要下手的目标办公室的门关着,不知道他走了没有。站在摄像死角的这段时间是凌冬行动的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凌冬不能长时间的站在这一个地方,他不能确定这层的人是不是都走了,如果再晚一些,有人看到自己站在这里不动,肯定会起疑心,而这个时候凌冬又决不能再出现在摄像头下。
在三楼楼道里暂时没人的时候,凌冬突然的纵身一跃,用手碰了一下头顶上的天花板,天花板是松的,可以打开,他松了口气,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一下,再次跃起,这次那块天花板被他往里推开了一个大缝,可以看到里面整齐布放的线路和消防管道。
凌冬看了一下,支撑天花板的骨架和吊杆从外观看来非常牢靠结实,他再次跃起,这次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一根龙骨支架,把他整个身子挂了起来,没问题,相当的牢固,估计没人敢在这个办公楼装修上偷工减料。
凌冬轻轻落在地上,这时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是二楼有人走动,凌冬赶紧掏出手机装出打电话的样子,但那两个人并没有上三楼,而就在凌冬准备行动的时候,目标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那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凌冬的目标一边打手机一边带上门,然后正面对着他走了出来。
凌冬低下头,装作在手机里翻找电话号码,而目标人很暴躁的在对着电话呵斥,很显然有个重大的问题困扰着他,使他无暇照看四周,都没有注意凌冬,一直下了楼。
凌冬轻舒了一口气,抬头打量着那块被掀开的天花板,然后纵身跃起,双手抓住龙骨架,然后一抖身凌冬就钻进了天花板里面,这个动作看似容易,实际实施起来非常困难,要保证全身顺利的从这个狭小的空间滑进去,不能发出很大的声音,同时所有的重力要落在撑在龙骨支架上的两只手上,不能磕碰到那些浮摆在上面的天花板,否则很容易引起天花板的碎裂和坠落,那样的话,他的行动就前功尽弃,而且会使他身处险地。
这个叫凌冬的杀手像个杂技演员一样在天花板上面保持住平衡,同时把那块打开的天花板慢慢的恢复原位,不留下一丝痕迹。就这样,他顺利的隐身在办公楼内的天花板上面,因为老式楼房的层高通常设计的很高,所以这里面的空间不是非常狭小,但里面布满了各种管路和线缆,凌冬整理了一下身边的线缆,然后调整姿势,使自己的身体尽量的舒展开,平躺在里面。
说是躺,其实依然非常难受,他的头部、肩部和臀部等主要着力点必须是龙骨和吊杆的链接处,这里的气候湿润,里面没有多少灰尘,这对凌冬是非常有利,因为他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用这种别扭的姿势潜伏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个楼层渐渐没了声息,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一直到晚上九点钟,警卫开始在各个楼道里穿行,例行检查,主要检查有没有房间未上锁,同时检查厕所,检查没有问题后逐个熄掉了楼道里的灯。
凌冬一动不动得躺在上面,能清楚的听到警卫的脚步声和他们的谈话。当一切安静下来,他才开始工作。他穿的是一件紧身套头衫,这种没有纽扣一类东西的衣服,非常适合在狭小空间里活动,他打开微型手电,在那些杂乱的线缆里找到了传输监控信号的同轴电缆,他打开折刀,这把折刀是他身上携带的唯一武器,国外研制的,刀身黑色,通体都是一种特殊的石材制成,可以避过各种安检的金属探测仪,但坚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