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中并没有因为任雨泽的到来有多少意外,他继续着刚才的谈话:“我抄你作业不是我不会做,那是因为作业太简单了,我懒得动脑筋。”
旁边一个坐在高椅子上的男人哈哈的爆笑起来,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些人里面,就你挂科挂的最多,不过也真奇怪,每次到最后的时候,你怎么总能补考及格。”
任雨泽大概听明白了一点,这些人应该都是李云中的大学同学,他有点难为情了,自己今天瞅的这个时间很是不妙啊,但现在任雨泽也是进退两难的,走吧,什么话还没说,而且现在根本不可能说什么。
不走吧,人家都在说过去的事情,回忆学生时代,说不上一会还有人爆料李云中过去的什么丑事,自己在这听着也很不恰当。
任雨泽很少的遇到这样尴尬局面,一时有点发愣了。
不过很快的,任雨泽就发现有的客人面前的茶杯空了,他就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事情可做,这一下算是把任雨泽解放了,虽然是苦力活,可是总比自己一个人杵在这里好,任雨泽就过去倒茶,却发现这茶叶已经喝淡了,想必他们聊了好一会。
任雨泽刚好自己带的有茶叶,就打开了一包特供好茶,收拾了桌上的茶壶,给他们重新泡了一泡,这茶叶就是不一样,刚一泡上,满房价都是一股清新淡雅的幽香。
李云中的一个同学很惊讶的说:“天啊,这是什么茶叶,真是从来没有闻到过。”
说着话,他就快步的走过来,认真的看起了壶中的茶叶,嘴里也是连连的“啧啧”不断:“好茶,好茶,千金难换啊。”
毫无疑问的说,这是一个很懂茶叶的人,不过能作为和李云中经常交往的同学,本来也都不是简单的人,而且对茶道也大都懂得一点,特别是身在北京,更是对中国这古老文化受到的熏陶不少,大家就一下注意起来。
李云中没有想到这任雨泽一来就露了一手,心中也是有点愉快起来,任雨泽帮他撑了个面子,不过李云中的脸上是丝毫不显表情。
大家每人到上了一盏茶,细细的品尝,很多人都开始问着茶的出处,还有人谈起了茶道。
任雨泽却很低调的在旁边服务着,看到谁喝完了,就走过去帮人家在添上,一声也不多说话,人家聊天的时候,任雨泽就退到了一边,找个角落坐下去,反正这房间是个最大的套间,里面的沙发,靠椅很多,任雨泽在这里一点都不显眼的,这些人起初还注意了一下他,到后来,几乎就把他遗忘了,只当他是李云中的随从一样。
这样任雨泽就不断的起来,给他们添茶,然后继续回到角落里坐下,耳朵里听着他们的嬉笑,自己也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神情,让自己进入了过去标准版的开会情景,心里想着一些其他的问题。
大概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这个期间,李云中一直看都没有看任雨泽一眼,也没有和任雨泽说上一句话,直到最后有个同学说时间不早了,大家不要耽误了老李的休息,这伙人才一个个站了起来,一一的和李云中告别了。
李云中就稍微的挽留了几句,然后一直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任雨泽在这个时候,就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起了桌上,茶几上的水杯,烟灰缸等等,这到难不住任雨泽,他是秘书出生,所以做这些不仅手脚利索,而且还得心应手。
等李云中送完了客人,回来的时候,任雨泽已经把房间收拾的恭恭敬敬,窗户也开了几扇,房间就清爽了不少。
李云中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坐在了沙发上,李云中不到六十的样子,上身夹克,下身灰色的裤子,皮鞋擦的一尘不染,从外面看,他很是儒雅,平和,不像是一个省长,更像是一个学者。
但任雨泽是不敢这样想的,一个封疆大吏,那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来了,没有超人的心智和手腕,哪能在宦海沉浮中走到今天的地步,千万不要让他的外面蒙蔽,真正的高手是不会让你看到他的功力。
任雨泽小心翼翼的给李云中倒上了一杯水,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李云中沉默了好一会,才平平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听肖副部长说的。所以就来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你。”
李云中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奥,这样啊。”
李云中又一次的沉默了,对这个年轻人,李云中的感觉很复杂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当初任雨泽和乐世祥翁婿两人给自己设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套,让自己竟然把任雨泽看成了自己的人,这真是奇耻大辱,多少年了,自己在官途行舟,一直都小心谨慎,而且总能洞悉所有的圈套和陷阱,但却在任雨泽面前栽了,一想到这里,李云中都很郁闷。
今天不用说,任雨泽的不速而来,定然是有事情的,从他能等到现在可以看出,他不是单纯的过来看看自己,套个近乎,而且任雨泽也不是那种阿谀奉承,套近乎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今天要说什么。
任雨泽自己说话了:“省长,我有个项目想要给你汇报一下?”
“项目?”李云中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作为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