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会有警觉。

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王封蕴不是一个后悔和强调客观原因的人,他有的只是反省和补救,他希望可以亡羊补牢,马上着手先刹住这个年底突击花钱的行为,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给好几个地方打去了电话,并准备召开几个规模和影响力度较大的会议,给上下各方都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这样做会不会有效果已经不重要了,王封蕴急于展示的是自己的一种态度。

当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做出第二个行动,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封蕴同志,我是乐世祥啊,你好啊。”

王封蕴有点惊讶的,他和乐世祥有过几次通话,但都是应为有重要的情况,一般来说,他们的联系并不频繁的,他忙客气的说:“是乐部长啊,你好啊。”

“我都好,最近你们北江天气冷了啊,你可是要多注意一点。”乐世祥淡淡的说。

这话让王封蕴感到了一丝的寒意,他绝不会把乐世祥的这番话仅仅套在一般的问候上,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谢谢乐部长的关心,是很冷了,你那里还气候不错吧?”

“也冷,我刚从里面开会回来,看来啊,你们北江省的寒风已经吹到了我们这里,所以你要多保重,我可是被那里的气候折腾的够呛,现在回想起来,也都心有余悸呢。”

王封蕴的心就更冷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慢慢对自己收缩的绳索,它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正在格叽格叽的响着,一点点的勒紧,但到底是哪只手在用力,王封蕴是看不到的。

“谢谢乐部长的关心,我已经感到了寒冷,我会注意的。”

“嗯,嗯,那就好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一定不要客气。”

“好好,谢谢,谢谢。”

放下电话的王封蕴脸上露出了一种沮丧来,这应该是他来到北江之后第一次感到的沉重,过去他也有过多次这样的危机,但显然的,都没有这次让他感到惧怕,多少年的风风雨雨了,早就让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有了一种常人没有的敏感和预知,他们可以从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中,看到更为深蔽的暗影,可以感受到危险的程度,更能体会到将要对自己形成打击的力度,以及自己是否能够抵御。

这一次他感到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了,因为他没有三头六臂,他无法同时面对前后左右几面的攻击,实际上最近他已经从各种渠道听到了很多让他忧心忡忡的消息了,季副书记的迟迟没有动静,已经让他感到情况或许不是他预料的那样乐观,从中央调查组离开北江省,这也有一个来月了,但季副书记依然还悠哉悠哉的住在军区医院里,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现在当自己正全力以赴的和季副书记对垒开战的之后,自己的后方又出现了一次强有力的攻击,攻击的时机和角度又是如此的精准和刁钻,自己纵然有通天的本能,只怕也很难从容应对。

王封蕴把自己陷入了沉思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因为那没有一点的意义,正如早年一步影片的名字一样,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不错,政坛上也从来都不相信你的悔恨。

王封蕴在沉思良久之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果断的拨动了几个号码,很快的,就接通了电话:“请问是总理办公室吗?我北江省王封蕴啊,能转总理接听吗?”

那面说一声:“稍等。”

王封蕴就拿着电话,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等了好一会,才听到电话中传来了总理熟悉的声音:“是封蕴同志啊,你好。”

“总理好,我刚刚才看到了那篇报道,很惭愧,我的工作没有做好,给总理你添麻烦了。”王封蕴有点自责的说。

总理在远处好像也思考着,有那么一会,两人都没说话,后来总理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对你是有些影响的,今天会上已经有人提出了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总体而言吧,你确实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

王封蕴感到自己的心率加速了,他也明白,事情是自己当时疏忽了,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以苏副省长一个人根本都挑不起什么大事,又因为自己的顾虑多了一点,即怕北江省明年的费用紧张,有怕会激起众怒,所以优柔寡断了。

没想到的是,苏副省长却巧妙的在这件事情上运用了借力打力,让本来那些死保季副书记的人有了一次对自己攻击的借口,这一点是自己万万没有预想到的。

王封蕴说:“我接受总理的批评,我也准备做一些补救的措施,只是希望事情不要让总理为难。”

“封蕴同志,我自己是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既然出了,那就好好的解决,涉及到你个人的错误,我想会妥善的处理,现在还没有结论出来,但不管最后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我都希望你能坦然面对,认真总结。”

“是,谢谢总理,我一定会引以为鉴的。”

“不是引以为鉴的问题,而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你麻痹大意?还是骄傲松懈,我看啊,无外呼就是这两种情况。”

“是的,我是大意和骄傲了。”王封蕴不得不承认,总理一针见血的话是准确的,要是自己能多谨慎一点,多警惕一些,事情也不会发生到现在这个状况啊。

“那就先这样吧,封蕴同志,希望你工作愉快。”

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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