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八
对任雨泽的这种做法,江可蕊是有点担心的,作为任雨泽的妻子,江可蕊为丈夫不做守业者而做创业者感到自豪,但是,她又不想看到丈夫因为干事创业锋芒毕露今天得罪这个,明天得罪那个,成为上级和下属的众矢之的。
所以,几次两人闲聊起来,她时不时的会提醒任雨泽一番,要任雨泽收敛一些,但任雨泽呢,嘴里是答应的干脆的很,连说‘好好好’的,干起事来依然是坚持到底,从某个角度说,也正是任雨泽的这种性格成就了他的今天吧。
任雨泽刚和秘书小刘聊了几句,就见车本立兴匆匆的跑过来,任雨泽明白车本立肯定是要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的,任雨泽就招呼他坐下。
果然这车本立一坐下就是滔滔不竭的感谢起来,那马屁拍的真让任雨泽感到肉麻,任雨泽连忙抬手制止住车本立的话头,说:“打住,打住,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我要看到一个高质量,高水准的大桥,下一步我会严令监督部门对你工程质量检查的。”
车本立很豪气的一拍胸膛说:“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任书记放心,这个项目可谓是来之不易,我不会让它给你丢人的,放心好了。”
任雨泽也相信,车本立是不敢拿这个项目开玩笑的,但防患于未然,任雨泽还是决定在下一步加强对大桥施工的监督和管理。
两人再说了一会,任雨泽却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宫老先生打来的,他说想请任雨泽夫妇明到他家里吃顿便饭。
任雨泽心中有点奇怪,按宫老爷子的性格脾气,他应该不会刻意的相邀自己,任雨泽略一沉吟,就说:“行,明天刚好是周末,我带我爱人一起到老先生家里叨扰一顿了。”
宫老先生也客气的说:“哈哈,任市长是客气了,你能来是我老头的荣幸啊。”
“那里,那里,这话应该是我说,哈哈。”
两人彼此客气了几句,这才结束通话,但放下了电话的任雨泽心中却总感觉有点什么事情,车本立很高兴的说:“任书记,那明天我陪你们一起过去吧?”
任雨泽愣了愣,点点头说:“好吧,那就明天一起过去。”
接着车本立又反复的强调说晚上给任雨泽单独开一席,表示表示自己的谢意,但任雨泽坚决的拒绝了,吃饭对任雨泽有时候真的时候真的是一个负担,自己和车本立也不需要用吃饭来表示相互的亲密程度了。
第二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早晨,任雨泽就带着江可蕊到领那个古旧的石板小巷子里了,刚进去就见车本立在共老爷子的门口候着任雨泽,他们一起进了共老爷子的院子。
家里一下了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按说宫老爷子是会感到不习惯,因为任雨泽觉得宫老先生是一个清静惯了的人,但今天很奇怪,看上去宫老爷子挺高兴,叫唤着要老伴去菜场买这买那,车本立为了讨好老先生和任雨泽夫妇高兴,让助手开着车子送宫老先生的老伴和江可蕊去买菜。
这里老爷子就和任雨泽说起了一些书法,字画的趣事,几个人倒也谈的很是投机,但任雨泽却相信,老爷子肯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自己谈的,几次见他谈着谈着,就有一种想要转换话题的感觉,但直到吃饭,他也没有说什么。
中午的菜是江可蕊一手操办的,烧得非常的好,车本立和老爷子吃后连连夸赞,都给了很高的评价,说江可蕊的菜是色、香、味俱全,有一级厨师的水平。
“可蕊,烧菜能得到老先生肯定的人可不多,可见今天你是用了心的。”任雨泽也对老婆翘起了大拇指。
“那是,我可是把我平生所学的全都使出来了。”江可蕊停了下,又说,“咦,你什么意思,听你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我平时给你烧菜都是没用心。”
“是啊,任书记,你这样说江台长可不对,快罚杯酒。”宫老先生说道。
任雨泽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说:“我可没这意思,我是说你平时烧菜用了十分的心,而今天给易老烧菜用了十二分的心。”
江可蕊就笑了,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宫老先生发了话,酒还是要罚的。车老板,倒酒。”
车本立忙说:“江台长,我看任书记今天喝的不少,要不这杯酒让我代喝好了。”
“这个我可作不了主,你得问问宫老先生他们同不同意。”江可蕊说。
“不用代,我自己喝。”说着,任雨泽便端起酒杯,把酒干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饭后,车本立帮着江可蕊一起到厨房收拾碗筷去了,宫老先生面色就渐渐的沉了下来,说:“任书记,上次你到北江上任的时候作的那首《赴任》,水准还挺高的,只是意境有点孤傲了,所以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任雨泽闻言心中暗想,看来现在是要说道正题了,这说诗词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宫老先生今天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任雨泽一下就专注起来。
点点头,任雨泽说:“请宫老先生直言便是,我洗耳恭听。”
老先生说:“任书记啊,你的诗中本来是很有气势的,但感觉过于霸气了,上次在你办公室我没有说,今天既然遇到这个机会,也就谈谈。”
“嗯,嗯,也许老先生说的很对啊。”
“霸气是所有人类都拥有的潜在力量,这种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靠着自身“气魄”震摄对方,但如果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