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从现在起对任雨泽加以防范,如果任雨泽和黄记者等人真有密切的关系,恐怕以后还会给自己制造其他的麻烦。

任雨泽确实一点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自认为已经把自己洗刷干净了,也记表明了自己和此事绝无一点关系,假如他听到了当时苏良实降幕萍钦吆脱战淌谑乔灼莸幕埃假如他看到了李云中当时的表情,他就不会如此乐观了。

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忙着,也快乐着,今天下午上班的时候,任雨泽正准备到北江大桥的工地去看看,却接到一个北京的电话,只听见一个中年男人阴恻恻地说道:“任书记,一向可好?……”

任雨泽迟疑了许久才想起对方是那个《瞭望》杂志社的黄涛记者,一听出是他的声音,任雨泽立刻想到了变成了植物人的颜教授来,任雨泽心里一怔,杨喻义这件事虽然做的隐秘,但一定还是哪个环节走漏了消息,这个黄涛说不上又是说这件事情的。

任雨泽却仍然要故作镇定道:“呦,黄大记者,我们可是好久没有您的消息了,什么时候来北江市指导指导工作?”

黄涛却不接任雨泽的话茬,只是冷笑道:“任书记,我瞧您也是个敞亮的人,坦白地给您说,对于我表叔颜教授的事情我始终很怀疑,他到底是谁打伤的?我不会就此罢手的。”

任雨泽已听出他并没掌握什么消息,却也不知道他打电话来的意图,便笑着说道:“黄记者,颜教授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都很为他不安,说到底,他之前的做法是不明智的,要说起来啊,修地铁是有了些问题,但又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难道除了这种极端、激烈的做法就没有别的途径了吗?颜教授向来都是老实本分又知书达理的,我看定是得了什么用心险恶之人的蛊惑,才会除出下策,要不然怎么会遇到这种飞来的横祸。黄记者,您是专家,您就这件事情深入地思考一下、挖掘一下,向全社会报道报道颜教授的沉痛教训。。。。。。”

任雨泽一边说着,心里却也有些沉重,但还能怎么样呢,现在只有先让事态平息下来,闹得动静越大,牵连的无辜就越多啊。

那头的黄涛记者也早已听不下去了,便像嗓子眼卡了草叶的驴一样不停地干咳,然后直截打断任雨泽的话,说道:“任书记,是这样的,我表叔在北京期间曾给过我一个日记本,上面记载了一些你们可能感兴趣的事情。。。。。。。”

黄涛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显然是在侧着耳朵观察电话那头方明远的反应。

任雨泽一听,暗道:嘿,又是日记本,难到说颜教授的笔记本还有两份?

但他知道这个黄涛一向是龌龊而贪财,想来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敲上一笔,便笑着问道:“黄记者,不知道上面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会感兴趣的?”

黄涛冷涩的说道:“这个我在电话里面不方便说罢,反正你们到北京来就知道了!”

任雨泽是什么样的人,哪能让你一个毛头小子就骗住的,他心里立马便明白了:黄涛是在公然的讹诈!日记本可能是有的,但也许在自己手上,至于黄涛所谓的大家“感兴趣的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任雨泽本来一想到颜教授的这个个事情就心绪不佳,又加上现在黄涛这个无赖的夹缠,不由得心头火起,于是便冷冷的说道:“黄记者,我们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大可直说,我们自然会尽力去做我们该做的、能够做的事情,何必拐弯抹角地想出这许多不着边际的由头来呢?话说回来,您黄大记者在北江的所作所为,我要是找人写份材料恐怕也是个不错的噱头吧?您说呢,黄记者?”

黄涛闻听早已语塞得说不出话来,任雨泽早已没有了同他继续掰扯下去的心情,暗骂一句“无赖!”,便揿了电话,他很不耻黄涛的所作所为,既然你和颜教授是亲戚,他现在都成植物人了,你却还想借他的名字来骗取财物,真是黑心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了。

没过多久,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任雨泽打开一看,仍是黄涛的,内容却是一条网址的链接,任雨泽还没有去电脑链接这个网址,但心头顿生不祥之感,说不上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这个黄涛还真的掌握了一点什么东西呢?

任雨泽赶紧在电脑里输入了那条链接,原来是一家知名论坛上的一个帖子,待他仔细去看那条帖子的内容,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条帖子的主题是“实拍暴强的街头执法!”内容是几张抓拍的照片,这些照片显然是用手机拍出来的,像素不高,画面凌乱而模糊,其中一张图片上几个特警模样的彪形大汉将一个满脸鲜血的人踩在脚下,那人挣扎间抬起的痛苦与绝望的脸正好对着镜头——却正是颜教授!

任雨泽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任雨泽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之后,赶紧将那条链接转发给了省委纪检委的黄副书记。

三四分钟后,省委纪检委的黄副书记将电话打了过来,火急火燎地说道:“任书记,哪来的?知道是什么人拍得不?”

任雨泽也顾不得与他计较什么,只是说道:“一个外地朋友上网的时候偶尔看到后转给我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向省宣传部那边问问他们能不能通过什么关系将这条帖子撤下来。”

黄副书记粗着嗓子道:“撤下来?这怎么撤啊?”

任雨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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