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永柱和白氏说:“我已经放出话来,说二十四摆酒给少南庆贺。今天十八还能有几天准备。只怕这次来的人有些多。”
白氏道:“这个我们早就有预料了,正好卖了藕还有一笔钱可以周转。不过就是要请人帮忙,还得买不少的东西。”
少南道:“我还得了二十两的赏银,一并拿去做酒席吧,大家热闹热闹也好。”
弟弟中了举,当兄长的自然也很喜欢,和少南谈论道:“二弟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呢?”
少南道:“还有三个多月,准备下春闱。不过春闱的底气却没这么足了。贺兄乡试考了第二名,我第十七名。和他说好了一同进春闱的。”
听说贺钧中了第二名,屋里人都很惊讶,白氏尤为不信:“那小子还真是厉害,没想到一个寡妇也能教出如此能干的儿子,真是了不得!”
少南道:“贺兄的资质本来就比我高。春闱我没多少把握,不过我想他应该没多大问题。”
永柱道:“我看应该备份贺礼,抽空少东和少南一起去道贺一下。毕竟两家也有来往,如今虽然住得远了,但联系不能断。说不定以后我们家还要指望贺家帮忙。”
白氏道:“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以后再说吧。还是商议下二十四的正事吧。”
这里青竹和春桃收拾了屋子,青竹又重新装了副被子,毕竟天气越来越凉了。
外间依旧在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春桃在跟前和青竹说:“没想到二哥竟然那么厉害,一次就考中了。”
青竹笑说:“是有些本事,但还不算上厉害,比起贺钧还是差了一截。”
春桃自然不大清楚他们口中说的贺钧指的谁。
至晚方散。白氏和永柱睡在床上还在商量。白氏从刚才就一直有个想法萦绕在脑海里,只是没找到时机说出来。此时没人打扰,她坐起了身子一本正经的和永柱说:“喂,老伴。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帮我琢磨琢磨,看行不行。”
永柱有些困了,显得有些不耐烦:“什么事你说吧。”
“以前我却不知道姓贺的那小子原来这么有出息,本事这么大,还真是看低了他,他们贺家和我们项家也有些交情。我在想,要不然将明霞说给他。你觉得如何,可还配得上?”
“什么?明霞?”永柱的困意顿时去了一半。
“两人都认识,也都知根知底的。我看也好。总比秀大姐和我说的那户姓黄的人家好……”
永柱打断了她的话:“你以前不是颇有些瞧不上贺钧么,怎么听见他乡试中了第二名就想着要将女儿许给他,这也太势利了吧。”
“势利,我势利?”白氏被永柱这番话呛得不知说什么好,急忙辩解道:“你当我是为谁。是为了明霞她好。明春的事就不说了,你拿的主意,她自己也愿意,给了他们熊家。剩下这么一个明霞难道我还不能好好的替她谋划一下?”
“这事以后再说。睡吧。”永柱显得有些烦躁。
白氏见永柱不肯附和她,因此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心想这门亲事要是说成了倒也好办。要不明天和青竹商量一下。寻个对策。
这边少南痛快的洗了个澡,刚刚穿好衣裳就觉得有些冷,匆忙几步跑回了这边的屋里。只见青竹正开了妆奁。拿着梳子正梳头。
少南上前去,从青竹手里拿过了梳子,一下下的替青竹梳理起来。青竹忙道:“好了,不敢劳你帮忙,又不是白天梳那么好做什么。”又从少南手里将梳子拿了归去。装回了盒子里,将铜镜上搭上了一块手绢。回头和少南道:“这个天气洗澡有些冷吧,当心点,可别受了凉。如今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了。”
“说什么顶梁柱,我可不敢当。”少南笑嘻嘻的说着,从背后搂着青竹,脑袋就搭在她的肩上,温柔的说道:“分别了这么久,怪想你的。你想我没?”
青竹只盯着那盏小油灯看,只见灯花爆了又结。眼波流转,笑着将少南推开说:“别这样,怪痒的。”
少南便放开了青竹,脱掉了外套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青竹站起身来,看了少南一眼,只见少南也正看她。青竹含笑说:“对你来说,现在就是你最荣耀的时刻吧。”
少南想了想才回答说:“不,现在应该还称不上,这才迈出了第一步而已。后面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应该是将来的某一天。等到我能给你幸福,应该就是最荣耀的时候。”
“现在我也觉得挺幸福的。”青竹要吹灭油灯准备睡觉了,少南却突然开口阻止她:“别吹灯,上来吧,我和你说说话。”
青竹也不理论,脱了外套,着了单衣,顿时觉得凉飕飕的。少南伸出手来将她一拉,青竹便半个身子跌在了他的身上。
“快进来,这被窝里已经有些暖和了。”
青竹钻进被子里,少南立马将她拥在怀里,当真是暖洋洋的。还没等青竹缓过神来,少南便吻住了她白嫩的耳珠。青竹嘤咛了一声,似乎抗议道:“痒呀,别!”
少南当真就住了口,揽着她的身子和她说着久别重逢的话。
青竹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他:“你走的时候身上没带多少钱,这两个月来,在省城是怎么过的?”
“这还不简单。我院,反正山长也认识我,帮着干了两个月的杂活,吃饭睡觉是有着落了。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肯定会有出路,不会将自己给饿死。”
青竹道:“我倒是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