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宁不动声色的将姜瑟和自己的视角转换了一下,姜瑟只觉得这样的容熙宁甚是恐怖,而容熙宁微微抬手,姜瑟便下意识的想要脱开。可是容熙宁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就着姜瑟的右肩轻轻一推自己,容熙宁往后跌落几步,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的神色。
“翁主!”
陈暮霭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姜瑟把容熙宁给推到了。陈暮霭赶紧起身,将容熙宁扶稳,转身对姜瑟厉声道:“姜小姐这是何意!若是翁主方才摔出个好歹,你可担待得起!”
“不是我!”
姜瑟先是被容熙宁激怒,又被容熙宁恐吓,接着又被容熙宁陷害。哪里还想得到什么,只有下意识的想要洗清自己,便张口就道。
陈暮霭和云舒等人却是不相信的,云舒小跑过来搀着容熙宁,对着姜瑟怒喝道:“姜小姐,我家翁主心善这才请你入内品一品茶,却不想你竟然对我家翁主动粗!”
“是她陷害我!”姜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侍婢也跑来责骂自己,反应过来之后,便也说道:“方才我根本没有碰到她!”
“可这大殿之内都看到是你推了宣宁翁主,才导致翁主摔到!”陈暮霭一反常态,美眸怒视姜瑟:“翁主不过是与你开玩笑罢了,你竟然对翁主动手!你这数年来在姜府学到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姜瑟顿时觉得中了容熙宁的圈套,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容熙宁,道:“算你狠。”
“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容熙宁抬手,云舒乖巧的退到一边。容熙宁上前几步,走到姜瑟跟前,用清亮无比的声音道:“姜小姐方才将我推到,我尚未责怪姜小姐你。反倒是姜小姐说我狠毒,难道我被你推到摔的头破血流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么?”
姜瑟瞧着容熙宁这番模样,心中暗道自己方才真是太大意了。如此一想,竟然也忍下来。突然就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说道:“翁主明察,我方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将翁主推开,真是罪大恶极。要杀要剐,任凭翁主责罚。”
容熙宁看着跪下的姜瑟,与陈暮霭对视一眼,只觉得这姜瑟真不是个好对付的。竟然一下子又把主动权拿在她手上了。她方才假摔,为了引姜瑟动怒,可姜瑟动怒的时间倒是极短的。现在还说任凭自己要杀要剐,这是想将狠毒残忍这种名声扣在自己身上了。要杀要剐,她倒也是想得出,自己不过是摔了一下,竟然到了要杀要剐的程度?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不管是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心肠狠毒的蛇蝎女子吧!
容熙宁却莞尔一笑,她难道不是心肠狠毒的蛇蝎女子么?不过为了那些人的承受能力,她还是慢慢表露比较好。
“姜小姐此话当真,任凭我责罚?”容熙宁状似十分震惊又惊喜的说道。
“是。”姜瑟低着头,心头闪过一丝对容熙宁的鄙夷。还以为容熙宁有多聪明,也不过如此而已。如此的小小手段也就只能在这样的小小场合运用了。她倒是丝毫也不相信容熙宁现在敢把自己怎么样的。
容熙宁看着低着头的姜瑟嘴角划过一丝冷意,她还真的以为自己不敢把她怎么样么?真是笑话!
“既然如此的话,那姜小姐就自扇耳光好了。”容熙宁嘴角微微一扯,却是一个冷冷的笑意:“你推了我,自然是用手,却是丢了脸,那么我让你自扇耳光倒也不为过。”
姜瑟不可置信的看着容熙宁,没有想到容熙宁竟然真的敢对她做出这种事来,看着容熙宁的眼中都带着几分恨意。
容熙宁才不管姜瑟眼中带着什么样的情感,她只知道,姜瑟今日前来必定是没有什么好事的。若是自己罚了她,也好让她知道她容熙宁不是个好拿捏,能拿捏的人。
“如果姜小姐为难就算了。”容熙宁语气轻轻,却带着一丝不屑:“说来也是。姜小姐本就姿色平庸,若是再将脸给毁了,那可如何是好。”
姜瑟恨得咬碎一口银牙,这容熙宁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在拿自己开刀!但是姜瑟却忘了,她此番前来顷宁宫,也是想要拿容熙宁开刀的。只是技不如人,身份不如人,这被容熙宁死死的拿捏在手中也是没办法的事。
“翁主,不若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翁主被人说个心狠手辣,这就坏了翁主的名声了。”
陈暮霭对着容熙宁微微弯了弯腰,劝道。
“心狠手辣?”容熙宁惊讶的看向陈暮霭,随即又看了姜瑟一眼,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姜小姐说了任凭我责罚,我真的责罚她却要落得个心狠手辣的罪名。那岂不是皇后娘娘是心狠手辣的第一人!”
“翁主!这话可不能胡说的!”陈暮霭着急的劝导,还四处看了看,似乎担心这话被人听去。
容熙宁却是毫不在意,说道:“岂不是。后宫之中难免会有犯错的嫔妃,皇后娘娘责罚她们之时,都是心甘情愿的。为何姜小姐也是心甘受罚,我却是心狠手辣之人呢!”
姜瑟顿时被陈暮霭和容熙宁的一唱一和气得恨不能吐出一口老血!她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一言一语之间就将皇后牵扯了进来!那是皇后啊!难道是一个两个无名小卒么!当然不能说了!想要利用容熙宁责罚自己落得个恶名的法子只能胎死腹中!而自己只能忍着委屈将这个责罚受了!还不得传出任何传言,否则的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