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宗瑄尚且没有和陈暮霭说道什么关键的东西就已经被前面的尖叫声打断,帝宗瑄蹙眉看
向那个宫女,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还不快将成郡主扶起来!”
祁阳王似乎也被这样一个变故给惊住了,谁会想到在皇宫之中训练有素的宫女会在贵客如云的时候还来冲撞主子!?
一行几个宫女上前将成郡主扶起来,而‘容熙宁’却是面色不佳的看向那宫女,想要说什么,却忍了下来。这样奇怪的举动最终还是落在了帝宗瑄的眼中,帝宗瑄将方才陈暮霭和‘容熙宁’的怪异举动纷纷记在心中。而方才走掉的那个婢女,也回到了‘容熙宁’的身边。
“快快看看郡主大人怎么样了。”
冬青太子虽然很想随着祁阳王去祁阳王府见那难得一见的昙花,但见却还是十分关心成郡主。而刚才成郡主到底是怎么样被那个宫女撞到地上去,他实在是没有看清楚。就算他努力回想,竟然也觉得那一幕十分的模糊。
而帝宗瑄方才呵斥的一句,倒是‘容熙宁’搭话了。
“方才那个宫女冲撞了成郡主,只是众人始料未及,到此却也没有人看得见那宫女如何动作的。”‘容熙宁’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更是平澜无波。
帝宗瑄还想发话说什么的时候,成郡主却是幽幽转醒,倚在宫女身上,有些虚弱的开口说道:“宣宁,罢了。我去休息便是,只是扰了太子殿下的雅兴,成儿十分愧疚。”
成郡主此言一出,反倒让在场的人觉得十分奇怪。但是冬青太子似乎丝毫都未曾察觉她的不对劲儿,而是十分殷切的对成郡主说道:“怎么会呢。郡主玉体要紧,本宫明日去祁阳王府也可。王爷意下如何?”
最后一句话自然又是转向了祁阳王。
祁阳王当然是没有意见,当下成郡主身体不适,若是还要带着冬青太子前往祁阳王府去看昙花,这岂不是让人笑话大雍无礼无情?
见祁阳王点头同意,冬青太子感激的递过一个眼神。成郡主更是拖着虚弱的身体对着祁阳王谢恩:“多谢王爷开恩。”
“你且回去好好养着身子。”祁阳王见成郡主已经虚弱至此,面上也没有太多的嬉笑之色。心中却是在思考方才那杯不动声色拖了下去的婢女,这倒是怎么回事儿呢?
“是。”
成郡主应了声之后,便被宫女们扶着离开。而冬青太子似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同三人告辞,帝宗瑄便是伴随这冬青太子去了行馆。祁阳王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又直到身边的人都散得差不多,这才说道:“本王倒是成了她的棋子了!”
“王爷息怒。”虽然不知道祁阳王说的这个‘她’是成郡主还是容熙宁,陈暮霭也只能低声赔罪,她这也是下策。成郡主要吟诗作对的陪着冬青太子,珊瑚虽然跟着容熙宁多年,但是言辞之间却不是十成十的相似,若是作诗对对子,只怕就会被帝宗瑄怀疑了。
祁阳王若有所思的看了陈暮霭一眼,继而对着‘容熙宁’说道:“把本王利用完了,就准备丢开本王了么。怎么样也要去顷宁宫讨一杯茶来喝喝。”
‘容熙宁’也不推脱,微微一礼,道:“宣宁岂敢呢。王爷请。”
祁阳王见她如此配合的样子,十分傲娇的冷哼了一声便往顷宁宫的方向走去了。等祁阳王走得有段距离,陈暮霭才与珊瑚缓缓步行而去。
“王爷与主子十分熟悉,我这样子只怕是瞒不了王爷的。”珊瑚低声说道。
陈暮霭心头微微一缩,他知道!?那他方才说的,就是熙宁了……
“陈小姐不需担忧,王爷若是想要拆穿奴婢,早也就拆穿了。”珊瑚见陈暮霭脸色有些难看,以为她是担忧自己的身份会被祁阳王戳穿,便解释道。
陈暮霭侧目看向珊瑚,方才她说话的语气是珊瑚,可样子却是容熙宁的样子,这样看来,在她这个知情人面前倒是怎么看怎么奇怪的。而珊瑚见陈暮霭一脸有些扭曲的表情,似乎也知道自己当下的样子有些奇怪,便也不开口说话了。
“如此甚好。等会只怕就要解释一下为何翁主会消失了。否则的话,王爷就算是不会拆穿,也不会善罢甘休的。”陈暮霭低声解释。
珊瑚点点头:“若是王爷问起的话,奴婢自当解释。”
“今日已经第几日了?”陈暮霭抬头看了看天色,想起不日之后太后也会归来,心头就好似压了一吨大石:“若再不回来的话,这大殿下可就会发现端倪了。”
珊瑚也有些沉默,之后才说道:“今日已经是主子说的第五日了。”若是再不来,明日大殿下肯定也会出手试探了。今日尚且有祁阳王来救场,可明日呢?在赏花之时,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陈暮霭一想起帝宗瑄那双凤眼一直在自己和珊瑚之间打转的样子,就有些发怵。尚且不知道帝宗瑄到底是敌是友,就算四殿下十分信赖的兄长,却也不能确定他对于翁主也没有戒心。每次两人之间交锋的时候,带着些些试探的样子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帝宗瑄得知翁主已经不在宫中,让珊瑚来代替的话,难免不会发难。
想到这里,陈暮霭便与珊瑚一同加快了脚步往顷宁宫的方向走去。两人到了顷宁宫的时候,祁阳王恰好入座,已经喝上了李东自取的茶。见两人有些步履匆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全都退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