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霭听得容熙宁的口气,知道自己劝也没有用了,便只能叹一口气,说道:“你们果真是绝配。”
容熙宁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陈暮霭更加沉默。容熙宁轻轻拍拍陈暮霭的肩,宽慰到:“自然是有把握才去做。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陈暮霭看了容熙宁半响,最后还是点点头:“你小心。我先走了。”说完,陈暮霭便翩然离去,只是速度之快简直让人以为那是错觉。见得陈暮霭出神入化的轻功,容熙宁苦笑,为何你身边有这么多能人,前世你还是输给帝宗阎那个伪君子!容熙宁叹了口气,坐在软榻上,在思考。
若是大事,近日只怕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朝廷……
容熙宁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件事,近期之内只怕也只有这件事能让永璋帝开金口了。想到了,容熙宁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永璋帝,但是如今是在后宫内廷,要去到养心殿,谈何容易?
眉头一簇,想到了方才的青兰嬷嬷。青兰嬷嬷举止有度,不似一般的宫女嬷嬷,若是她没注意错的话,似乎皇后娘娘多看了这个青兰嬷嬷几眼。皇后……那么必然不会可能是帝宗玦的人,他尚且不会在选秀中做手脚。三妃没有动机,皇后似乎也不是,那么……
容熙宁想到一个人,心头一震,难道是永璋帝的人!?
越想,容熙宁觉得越发的肯定。在后宫之中,身份尊贵的男子除了皇上就是皇子。可皇子若是在选秀之中插入人手,只怕也太过明显,而皇上就不一样。青兰嬷嬷并无别的嘱咐,寻常嘱咐,不寻常的态度。
“珊瑚。”容熙宁叫道。此番入宫,她独独带了珊瑚。
珊瑚很快闪身而入,瞧着容熙宁:“主子。”
容熙宁嘴角微扬:“去请青兰嬷嬷,就说容熙宁要见她的主子。”
“是。”
珊瑚转身离去,容熙宁满目笃定。珊瑚就是这点好,她总不会过问一些不该问的事,也不会质疑。
青兰嬷嬷来得很快,面上带着笑意,见到容熙宁之时,也是规规矩矩的给容熙宁请安,只是这个礼却是以她容郡王府嫡长女的身份,行的礼。
“青兰嬷嬷不必多礼,我今日想要求见圣上。不知嬷嬷可否通报?”容熙宁对着青兰嬷嬷之际,嘴角都是含笑的。
青兰嬷嬷点点头,道:“皇上也猜到了容小姐有事求见,特让老奴来此。容小姐果然聪慧过人。”
青兰嬷嬷夸人的时候面无表情,容熙宁却还是脸上挂着笑意的,心中却有些冷意的。永璋帝行事到底还是步步为营,若是自己今日没有猜出来青兰嬷嬷何许人也,或者猜出来了却没有请来青兰嬷嬷的话,只怕也是见不到皇上的。
“皇上英明,睿智无双。”
“请容小姐随老奴来。”
青兰嬷嬷转身,容熙宁跟在身后,珊瑚本欲跟上,但是青兰嬷嬷的话却让珊瑚没有迈开下一步:“皇上只让老奴带容小姐一人。”
容熙宁在背后摆摆手,珊瑚弓着身子,看着青兰嬷嬷带着容熙宁离开了芙蓉殿。一路上青兰嬷嬷带着容熙宁走的都是小路,路上并没有什么宫人,容熙宁尽量没有开口。青兰嬷嬷也不知道是永璋帝什么程度的心腹,她虽然有求于人,却不想受制于人。
不知是时间太快还是小路太近,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竟然就到了养心殿。到了门口,青兰嬷嬷微微弓身:“请容小姐独自入内。”
“多谢嬷嬷。”
容熙宁也不扭捏,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果然,永璋帝正高高上座,看着容熙宁一步一步走进来。
“臣女容熙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容熙宁直接下拜,行叩拜大礼。
永璋帝看着跪拜在地上的容熙宁,久久未曾开口,直到容熙宁的膝盖有些发麻了之后,才听到永璋帝说话:“起来吧。”
“谢皇上。”好在是身子底子好上许多,也是练武之人,这点小事倒也不会让容熙宁站不稳。
“朕听子卿(容郡王的字)说过,你对朕的决定质疑?”永璋帝看着容熙宁淡定自若的样子,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底细。
容熙宁当下回到:“回皇上,臣女未曾质疑。不敢,不会,不该。”
“哦?”永璋帝饶有趣味的看着容熙宁:“何解?”
“臣女是臣,皇上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女是臣,以君为主,不敢悖论。臣女是臣,君乃真龙,无格妄言。”容熙宁不慌不忙。
永璋帝脸色一沉,道:“你胆子不小。”
容熙宁挺直腰杆,目光平淡:“君问,臣答。”
“朕的儿子哪里不好?”永璋帝又恢复成慈眉善目的样子,只是容熙宁却知道这才是永璋帝会给她的态度,只因为她的父亲。
容熙宁摇头:“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
“朕不会答应你。”永璋帝一口回绝,只是那双眼却是一闪而过的狡黠才是帝王谋略。
容熙宁却没有着急让永璋帝听听自己所求何事,而是直接拿出了容郡王给她的令牌,永璋帝脸色微变,随即笑道:“看来子卿的确很是爱护你。”
容熙宁低着头,沉默不语。爱护?的确是爱护,但是他的心却是软的,爱护她,也不会忘了爱护容芜。但今生,她也要利用好这一份爱护,来替她的父母讨回公道。
“皇上,不知道这面令牌可有臣女与皇上谈话的权利。”容熙宁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