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觉得自己要死了。是怕的要死。她恐高,又特别害怕在急速里飞驰,像过去在游乐园里年轻人大多喜欢的云霄飞车,她只见了都会觉得腿软手软,而现在她就是在体验这种高处飞驰的‘快感’,说白了就是快要死了的感觉!
原本是月明风清的夜晚,因为岑相思那过硬的轻功,竟让姜暖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偶尔低头看了一下,发现这妖精竟是在树枝上飞驰掠过,她便再不敢乱看一眼,只紧紧的闭了双眼两只手死死地环在他的脖子上身体僵直的一动不敢动,唯恐自己呼吸吐重了一分,两个人都会从树尖上掉下去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姜暖觉得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带着他的气息的绯糜声音:“姜暖。”
“妖……精……”姜暖哆嗦着条件反射般地答道。
“嗯?!”岑相思不悦地收紧了自己搂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她的纤细的身体。心里忽然想到:这女人也太轻了些,跑了好一刻了,都没觉得多少重量。
“王爷!”脑子恢复了几分清明的姜暖立时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只是搂在岑相思脖子上的手臂环得更紧了。
感觉到她的柔弱害怕,岑相思不禁勾唇一笑,心道:这才是女人的样子么。可口上却是依旧淡淡的说道:“我们到了。”
到了?到哪里了?姜暖终于狐疑地睁开了眼睛望向头顶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低头瞅了一眼双眼雾气蒙蒙的听话了许多的女人,岑相思只觉得现在是一片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你不是怪本王私闯民宅不应该么,那本王也带你来我的宅子上逛逛。这样有来有往,你也就不吃亏了。”他淡淡地说道。
原来是到了逍遥王府了啊,姜暖听了这话总算放下点心来。转念一想,不对啊!私闯民宅都是罪,那私闯王府岂不是要坐牢了?于是她赶紧说道:“王爷说的什么话,您到小女子的宅院那是使我家蓬荜生辉的事,怎么能说是私闯民宅呢?反正这么犯上的话我是说不出的,您这王府我现在已经观瞻过了,您看着天色不早了,我也不好打扰王爷您休息,要不我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改什么日?就是现在挺好。”说着,岑相思把姜暖放了下来,用手指指点点地说道:“帝都人都说我这王府的景致乃是一绝,如今你就好好看看吧。也不枉我抱着你跑了这一趟。”
试着用脚重重的蹋了一下,感觉到自己似乎站的比较安全,姜暖悬着的心逐渐平复下来。“既然王爷吩咐了,小女子只有遵命就是。”她从善如流地睁开了眼睛,四下稍一打量过后,就毫不犹豫地手脚并用地攀上了岑相思的身子,猴子一般地扒在了人家的身上,哆嗦着说道:“为什么要站在大树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根本就是不是王府,荒山野岭的……”
“你怕高?”似乎想起了什么,岑相思皱着眉问道。
“怕!”听到这个问题姜暖再不敢打肿脸充胖子,唯有啄木鸟似的点头。
“这里就是本王的住处啊。”若有所思的想了一阵之后,岑相思开口说道:“作为你家的亲眷,你难道竟连在农部衙门的账册上给本王填写的住处都忘了不成?”
“啥?”姜暖忽然不哆嗦了,脑袋也在那妖精阴阳怪气地一番话后完全清明起来。她知道自己从农部衙门里忽悠出一千斤落花生种子的事露陷了!
前前后后地迅速想了一下,再偷眼看看那妖精的脸色,姜暖觉得这事好像还走近死局,于是她马上义正词严地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小女子写哪里都是一样的,因为天下都是您岑家的天下。”
“哦?照你这么说你也是我的了?”岑相思忽然低下头来对着扒在自己身上很没形象的女子说道。
他的眼神太过耀眼,他的容颜又是那么的出尘。以至于当岑相思贴着自己鼻尖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姜暖有片刻的失神,她不是花痴女,但她也不是灭绝师太。在美色面前一点没有感觉那是木头!所以在片刻的失神过后她依旧正色回道:“小女子这样没心没肺只会吃的东西还是归小女子自己吧,放谁家养着也是个不省心的,您说是吧?”
“呵呵。”岑相思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只有手掌轻拍了一下姜暖的后背说道:“你就不欣赏一下本王府邸地夜色么?”
既然人家都强烈要求了两次了,再要推脱怕是要惹毛了这个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的妖精,姜暖终于从善如流的‘欣赏’起来。
黑漆漆的夜色下笼着一片灰蒙蒙的高低不平的土地,看地势还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很远处才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光亮传来,这里一看便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倒是高高低低地种了不少的松树和柏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姜暖却是是仔细看了,她确定这地方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看着完全眼生。
“忘了?不是你写的么,福义庄。”岑相思语气冰冷的回道。
“我写的福义庄啊?不错啊,您看看,我虽然没把您府上的地址写对,也给您写了个不错的地方呢!”姜暖以为岑相思还在生自己把他也写进了那本账册的气呢,所以只好狗腿的先哄这个妖精了。
“不错的地方?”岑相思冷冷地回了一句,忽然展臂跃了出去,这样一直扒在他身上的姜暖吓得都快没了魂,好在这次只是从树上直接跳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