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客气,弄得苏小培很不意思,这时候应该也要回礼的吧?她只好学着又抱拳:“哪里哪里,娄公子客气。”
娄立冬看她的样子又想乐,继续抱拳:“不客气不客气。”
这究竟要行礼到什么时候呢?苏小培有些无奈,继续回了个抱拳,这人是壮士的朋友,又借房子给他们住,又这么客气,她真是不适应。她算是穿越生活经验不少了,还没行过这么多礼的。
娄立冬哈哈笑,太有意思了,如果一直逗她,她会一直抱拳下去吗?正打算继续,冉非泽却是一把握住了苏小培的拳头,把她的手拉到桌下。“姑娘有所不知,娄公子调皮活泼,深得江湖人士喜爱。”
这形容词用的,苏小培稍稍展开了一下想象。娄立冬接到冉非泽警告的眼神,不敢再闹,哈哈笑道:“是,是,我深得江湖人士的深爱,冉兄对我也是情深意重的。”
苏小培看了冉非泽一眼,从冉非泽眼里看出意思了,原来自己先前被戏弄了。她咳了咳,正色道:“情意无价,娄公子定要好好珍惜。”
娄立冬僵了一僵,这话里头是何意?
“活泼过头了也是颇烦人的。”冉非泽似是没看到他脸色,对苏小培道。
苏小培接话头:“这倒不必忧心,年数再大些,懂事了便好了。”
娄立冬面皮抽了抽,这两个什么人啊?调笑别人的时候默契不要太好。娄立冬不活泼了,很懂事在吃饭。倒是冉非泽问了问外头的情形,各门派现在什么状况,都哪些人盯着他的屋子。娄立冬原本特意不提这些个,但看冉非泽对苏小培没半点避嫌的打算,便干脆与他讨论起来了。
“七杀庄的人也到了,他家那老头子虽是死于九铃斩,但九铃道人可是有人证证明他并未去过七杀庄,这与史家当铺那头的状况一般。杀人都能证明自己不在那处,而能再造出那些兵器的你却是无人证明。你躲着也不是办法,想想要如何处置吧。”
冉非泽点点头:“我想好了。”
“如何?”
“这事是解释不清的。若要证明有兵器好证明,拿出来便是。若要证明没有那可如何办?拿不出来是我有心不拿还是根本没有,谁来佐证?”
“这确是的,所以你如何办?”
“既是我证明不了,那便该他们证明与我看。”冉非泽老神在在:“谁怀疑的谁举证,否则当他放屁。”
娄立冬一愣,却见苏小培在一旁猛点头。
“那些人可不会管你当他们是什么,他们只要找到凶手并报仇血恨。”娄立冬道。
苏小培忍不住在一旁插话:“既是出了命案,为何不报官?”
娄立冬和冉非泽都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这话,继续说他们的。苏小培抿抿嘴,腹诽着这群黑社会。
“你打算躲多久?”这是娄立冬问的。
“我没躲,只是休息休息。”他大悲大喜,心情起起伏伏,确是要陪着他家姑娘好好休息几天,培养培养感情的。
“那你打算休息多久?之后要如何办?”
“之后好办,回去之后我便开炉。”
娄立冬眼一亮:“开炉?”而后他反应过来了,狡猾啊,真是太狡猾了。一旦开炉,意味着有人能买下绝世兵器,那他完成之前,多的是人护他。白道黑道大派小派,那些想要兵器的,可不管什么命案不命案,谁耽误了铸匠干活,谁便是敌人。就比如他自己,开了炉,鬼手铸成有望,谁要叽叽歪歪找冉非泽麻烦让他不能快些干活,他肯定得把人拦下。
“我们也可以与他们讲讲道理的,再难的事,也终是能查清的。”这是苏小培的看法。
“讲道理?”娄立冬笑:“道理是可以讲的,可若不能心服口服,人家可是更愿意与你讲刀剑。”
苏小培皱眉头:“讲刀剑的找壮士好了,我与他们论论理。”
“姑娘要论什么理?不如先与我说说。”娄立冬忍不住笑。
“也好,我们可以讨论讨论。那些命案既是发生在大门派里,那派系中的关系定然是不简单的。报案的是何人?与死者什么关系?可有恩怨纠葛,可有利益冲突。死者身故,最受益的人最谁?我听你们说的,大家都在抓着兵器不放,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心理暗示。就是说,当某人总强调一个事物时,那其他人的关注度就在那个事物里,其它的反而疏忽了。强调是某个兵器杀的,这么肯定,那证人定是对这兵器非常熟悉,听声音能听出来,看样子能看出来?听得多清楚,看得多仔细?人的记忆是很微妙的,即使是稍稍一丁点的暗示,也会影响到记忆的真实性。”
娄立冬听得有些傻,苏小培忙道:“我是说,记下的事情未必与事实完全一致。事实上,这种事就有人证明过,用暗示让某人相信自己曾经经历过一些他其实并没有经历的事,而一些人甚至从暗示里自己想象出记忆力来,发生过的细节触感看到的东西,他觉得真实经历过,其实并没有。这个比例高达25。我是说,有二成五的人受暗示后可能自己想象出莫虚有的事实来。”
娄立冬不信:“没人会信。”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信,还有另一个植入记忆的事情,是有五成的人相信自己儿时曾遭凶猛动物的攻击,但其实并没有。他们只是受到了暗示相信并且认为这些是真实发生过。”
“姑娘难道是说,这些命案的证人不知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