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瑜这些年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就算前些年遭逢巨变,那个时候他不过就是个孩子而已,遭事儿的都是家里的老一辈儿,跟他基本上没多大关系。
这样一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人,谁见了不得客客气气叫一声欧阳少主,居然有朝一日被人指着鼻子骂小郎君,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心里窜上来的一把火。
对面那个黑衣男人却也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否则怎么可能顺利地进入到莫愁山里面来,闻言更是火冒三丈:“小畜生好大的胆子!”
“小畜生胆子大不大公子不知道。”欧阳瑾瑜顺着脸颊边的头发,眼神儿那叫一个波光潋滟妩媚百生,看的那些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子们纷纷脸红,却舍不得不看,眼睛里面都放出光来,却听这位俊美公子笑了两声:“我倒是依稀听见老畜生大放厥词了。”
林五娘如此肆意妄为的人都感觉头疼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到是老相识了,一贯以来脾气不怎么好的,可是对面那个又是何方神圣?说起话来没有最损只有更损,他们两个打起来不要紧,可别不小心把她的莲池宫给拆了!
当下挣开抓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毫不客气的的说道:“你们两个有话出去说,别在这里打搅旁人!”
“臭婆娘没你什么事儿!”那黑衣男人马上调转枪头对准了林五娘,再次毫不客气地把白皙的手腕抓回来:“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可能叫你这么轻易的摆脱掉?”说着一把将林五娘纤细的腰肢搂进怀里,当着众人的面儿狠狠地亲了一口。炫耀一般的对着两个目瞪口呆的年轻男子:“看明白了吧?这个是我女人,不是你们两个可以肖想的!”
幼稚!这是欧阳瑾瑜心里的话,愤怒的眼神变成不屑漠视,跟这样的人生气有损他的智商,至于北堂彦。他是注意到自家那个师父虽然是满面怒火,其实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挣扎抵抗,很明显。这两个人恋奸情热……说错话了,应该是说他们两个是旧相识了,说不定还是老情人。
既然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两个没得在这里被人看笑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北堂彦离开之后才记得在外面喊了一声:“师父,那我就回去歇着了。”
这个没良心的,白教他了!被徒弟无情抛弃的林五娘咬牙切齿,身边的男人却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把佳人往肩膀上面一抗:“有眼力的小子,我喜欢!”
“你放老娘下来!”林五娘在他肩膀上面拳打脚踢。被男人的手掌啪的一下子打在翘臀上,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挣扎得越发激烈。
“老实一点儿!”黑衣男人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莲池宫众人。扛着林五娘就往里面走:“这一会一定要让你给生个娃娃出来,免得老子一个不注意你就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心里越发感激秋十三。若非十三公子告诉他,他还想不到这个死女人会躲在莫愁山里边。
所以,其实林五娘和罗七娘是相当的了解秋十三的,这个人就是表面上宽宏大度,实际上小肚鸡肠无比记仇的,林五娘不过嘲笑他几句,就被找上门来的老情人给收拾了。
欧阳瑾瑜摸摸鼻子,人家北堂彦是打算回房睡觉去的,他还没找到沈重华,该怎么办?
北堂彦丝毫没有客气礼让的自觉,进了房间之后就把门给关上了,顺便吹了灯,那意思就是我要睡觉了,您自己请便吧!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男人高深莫测,若真是想要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他也是无法阻拦的,再加上人家救了自己一命,更不能恩将仇报,再说,梨香海跟莲池宫相距不是很近,中间又布下了奇奇怪怪的阵法,这人就算运气好本事大找到了梨香海,还有罗七娘那一关要过。(
最起码罗七娘这位师叔比起自家不着调儿的师父要正经多了。
欧阳瑾瑜吃了闭门羹,倒是不好再去骚扰北堂彦,倒不是面皮薄,一个大男人生更半夜的去砸另一个大男人的门,这事儿想着就有点儿别扭,骄傲的欧阳少主是不屑为之的,既然已经知道了沈重华的确是在这里,那要找人就方便多了。
因为宫主被抗进房间里去了,大殿里面热闹的女子们开始散场,三三两两的细语交谈,欧阳瑾瑜面上微微一笑,拦住了一个似乎心不在焉的少女:“这位姑娘,能否请问一下?”
巧的是,这位心不在焉的人正是莲华,之所以心不在焉,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秋十三的离开以及他同沈重华之间亲密的关系,目睹就连宫主身边也是有亲密之人的,她心里就越发的难平,她的年纪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真的要在莫愁山里面孤独一生吗?
忽然耳朵里面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莲华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右手已经警惕的按上了腰间的剑柄,却发现来人正是刚才曾经出现过的美男子,面上忍不住一热:“是你?你想做社么?”
这个男人之前谁都没有见过,却在今儿夜里莫名其妙的出现,本来以为是跟宫主的男人一伙儿的,可是他们明明不认识,刚才还在对骂呢,这个人混进莲池宫想做什么?
莲华心里紧张起来,腰间宝剑已经抽出一截:“你是什么人,混进莲池宫有什么目的?”
“别紧张别紧张!”欧阳瑾瑜随手一按,莲华手里的剑立即被送回剑鞘里面,他的面上浮起一个羞涩的笑容:“其实,我只是想找到自己的未婚妻。”
莲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