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亮且深,定定的胶着在她脸上,灯光下有种异样妖娆的光影闪烁。
就知道,他不能那么容易醉倒!
秦菁的手在他掌心里的僵了僵,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醉了?”
“醒了!”白奕答的坦荡。
秦菁嘴角一抽,心想这人也太厚颜无耻了些,装醉也装的那么理所应当。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被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计较不起来,秦菁只能别过眼去避开他的目光,作势就要起身。
白奕抓着她的手腕没放,秦菁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回头和他商量:“我去把发饰卸了。”
白奕莞尔,这才松了手。
秦菁转身拖着繁重的裙摆走到妆镜前坐下,着手开始拆头上那些珠花玉翠。
白奕坐在床沿上,自己踢了靴子换好了软鞋跟过去,从背后压下她的手,接了她手里一只八宝金簪道,“我来!”
她的脸,和着他立于身后的卓绝剪影,在铜镜中氤氲的带了几分迷离。
“嗯!”秦菁的嘴角含了笑,垂眸应下。
白奕站在她身后,一朵一朵取下她发间装饰,最后两支金钗打落,墨发如水骤然散开,滑落肩头,在大红的嫁衣上泼洒了一片,这种强烈的颜色冲撞之下,更显的镜中的人脸生动而明艳。
白奕的指尖自她鬓边穿插而过,最后停在腮边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体温略微有些高,手指沿着她腮边一寸一寸慢慢擦过,仿佛真的是在用心铭记她此时的轮廓。
秦菁偏头让了让,起身躲开他的手,“好了,我去换衣服。”
“我帮你!”白奕挡在妆台前面寸步不让,低声笑着来拉她的手。
秦菁脸上一热,刚想开口拒绝,他已经埋首于她肩头压低了声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罢,不等秦菁反应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抱回了床上。
秦菁心里砰砰直跳,却知道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敢强拗着他来。
白奕把她放在床沿上坐了,动手就来解她领边的扣字,指尖扫过她的下巴,秦菁身上一僵,尴尬的商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夫人是觉得为夫服侍的不够周到吗?”白奕随口道,神情却是极为专注的落在那一排精致的绣扣上,他手下动作极为灵活,只就两指轻巧一捏,扣子就从扣眼里脱落。
秦菁看着他那专心致志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身上僵硬脸上发烧,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正在尴尬时,忽然听见一片哗啦啦的水声。
浴房开在和新房相连的一间屋子里,两间相连,但是为了进出方便,又另外开了侧门。
彼时里面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和着脚步声,紧跟着听见晴云隔着门禀报:“公主,四公子,热水准备好了。”
几个丫头对白奕的称呼成了习惯,秦菁也不想提醒他们改口,而事实上她并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或者说不喜欢这两个字被用在白奕身上,白奕就是白奕,她不需要他成为她的附属品而存在。
“哦!”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秦菁急忙应道,就要起身避开白奕的爪子。
白奕反手一捞,刚好将她锁在胸前,随即大声接过她的话茬,吩咐道:“下去吧,这里不用服侍了。”
隔壁传来几个丫头嘀嘀咕咕的笑声,很快脚步声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夜深人静,屋子里只剩下相拥而坐的两个人。
秦菁只觉得喉头发涩,干吞了口唾沫,低头却见白奕正就着落手位置方便,已经在解她的腰带。
他的手做什么都很灵巧,当时几个宫人打理了小半个时辰才帮她束好的宫绦丝带,在他指尖的翻转下飞快的散落到床边的脚踏上。
紧跟着他的手指上移,落在她肩头。
秦菁慌忙抬手去挡,这一挣扎太过用力,两人砰的一声齐齐往后摔去,落在大床上。
因为本来就是白奕抱着她,理所应当又是白奕颠了底。
他摔了却不动也不喊痛,手下仍是死死的扣在她的腰上不动。
秦菁试着去掰他的手,“天晚了,别闹了,快去沐浴吧!”
白奕闻言终于低笑一声,下一刻突然天旋地转翻了个身把秦菁放在了床上。
彼时她的嫁衣已经乱了,松散的披在肩上,露出里面同是艳色的里衣,挣扎中领口也拉开了一点,半个雪白的肩头连着一条精致的锁骨映一片浓烈的红色海洋里,有种反差极大的诱惑力,刺得人眼睛生疼。
白奕的目光落在那里,秦菁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突然加重的呼吸声,心跳一滞的同时,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目光凌乱的在头顶的帐子上扫来扫去,半刻都不敢去和他的目光接触。
白奕探手去触摸她锁骨处优雅的线条,温暖的指尖如水流淌而过,秦菁的身子突然颤了颤。
“白——白奕——”她想开口说什么,但却也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
白奕的唇角牵起一个温软的笑纹,突然俯身下去封住她的唇,热烈而痴狂,带着醇厚的酒香注入她的鼻息,血液,涌动到四肢百骸。
秦菁倒抽一口凉气,完全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攻城略地,溃不成军的落在他气息的笼罩之下。
唇舌纠缠,意乱情迷。
秦菁攀着他的脖子,轻巧的回吻他,毫无挑逗意味的一点回应,更让白奕近乎失控,吮吻她柔软的唇瓣,齿关开启轻轻的啃噬,像是永远也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