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广寒宫主a打赏的和氏璧加更。汗,这章欠很久了。一直忙,要不就是状态不佳,一直拖着。不过一直记着呢。)
见关氏和郑曼文面露惶恐之色,她又道:“你们也不用推辞,以后她成了靖安王妃,还怕没有孝敬我的时候?我给她置办嫁妆,亏不了。”
叶琢自然知道顾尘是什么意思,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对关氏和郑曼文道:“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师父的,祖母和娘就放心吧。等师父老了,想要出宫生活,我还可以把她接到我府上,给她养老送终。”
话说到这份上,关氏和郑曼文要不答应,就太对不起顾尘的一份心了。再想着有顾尘在京中照拂,那些贵妇们也不敢乱说叶琢的闲话,当下释然,喜笑颜开地把黄历拿来,看了几个日期,将婚期议定在一个范围内,等顾尘去跟瑞王爷和瑞王妃商议,再请人看了日子就定下来。
事情办妥,顾尘也心满意足,站起来道:“我先去瑞王府回复他们,你们也准备准备,把家里布置一番。到了晚上,我派人来把原来的聘礼拉走。”说完告辞离去。
这边关氏赶紧让秋菊到铺子里把叶予期叫了回来,跟他说了这事。这事是顾尘提出的,叶琢也同意,叶予期自然没有意见。
“唉,早知道这样,咱们就应该买一所大宅子,直接搬过去就是了。现在这小小的院子,到处破破烂烂的,到明日瑞王府送聘礼来,叫人看了笑话去。笑话我们倒不要紧,传到京城让人瞧不起咱家琢儿,那就糟糕了。”关氏道。心里无比后悔当初不舍得这里的街坊邻居,死活不肯搬离这里。
叶予期深以为然。他想了想。眼睛一亮道:“要不,让瑞王爷将聘礼往县衙里送?琢儿顶着知县小姐的名头出嫁,总比咱们家要强吧。”
“今天玉妃娘娘走了之后,我也起过这个念头。只是没有跟你商议过,没敢张嘴。毕竟琢儿是你们叶家的人,她成为靖安王妃,也是叶家的荣耀。这聘礼送到县衙,那可就成了杨家的女儿了,我怕你不答应。”
叶予期责怪地看了老伴一眼:“你都跟我过了大半辈子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叶予期一锤定音。
“你们要这么办。那我不就出嫁了。”叶琢走了进来,嘟着嘴看着他们。
二老虽然心里有了决断,但依他们对叶琢的了解。就知道她会这样。还想着一会儿先去跟杨建修、郑曼文商议好了再劝叶琢呢,却不想这些话被叶琢听了去。
“琢儿……”关氏开口想劝,却被叶琢打断了话,“我就是那句话。你们要是不想让我成亲,尽管这么做。”
“行行。咱们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叶予期看向叶琢的目光尽是宠溺,心里再一次感谢叶予章,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过继给了他。
既然不打算换地方,叶予期和关氏决定还是把家里装扮装扮。叶琢劝之无效,便毫不客气地当了总指挥官。
首先让叶予期到云老爷子那里借了一些仆人。过来帮忙打扫收拾屋子,并让余波出去请了一些工匠回来,把门窗、墙壁都刷了一遍。在这段时间里。叶琢自己带着秋月上街买了一些家俱,将叶家原来用了几十年早已看不清本色的家俱都换了下来;又买了些花木栽种在院子里,让瓷器店老板把他店里无论是大缸还是碗碟都送了一套来,把原先的东西都换掉;又让字画店的老板送来了些字画。
叶琢前世主持中馈,布置屋子是一把好手。所以不过是两三个时辰。花费也不过三、四百两银子,叶家就一改原来的寒酸气。一下子变得清雅起来:门窗刷漆焕然一新,发黑阵旧的墙壁变得雪白,上面还挂了一些字画,旁边的古意盎然的几凳上放着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地上铺了地毯,地毯上放着一套式样雅致酸枝木的桌椅;离桌椅不远处还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放着玉琢坊准备出售的玉雕和精美瓷器。而在偏房与厅堂之间还放了一架雕工精美的屏风。院子外面,茂盛的花木之间,还放着两个大瓷缸,缸中养了几尾锦鱼,在水草中游来游去。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叶予期和关氏、赵氏欢喜得不得了,自觉自己这屋子,便是比之聂家也不差了,自信心大增。
叶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无论是房屋还是衣服,都能给人一种心量暗示,提升人的自信心与自豪感。为此,她还给叶予期、关氏、赵氏买了两身上档次的衣服,好在明日穿。
到了晚上,陈四、阮七等人果然带了两辆马车来,将聘礼悉数搬了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关氏就起来了,屋里屋外的检查了一遍,又亲自打水给院子里的植物浇了水,劝也劝不住,叶琢只得由她。虽然昨晚陈四来说行聘的吉时是巳正时分,照叶予期平时的作息时间,完全来得及去铺子和作坊转一圈,可他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却又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看得叶琢直摇头——两个老人,倒好像比她这要订亲的还紧张。这真真是应了那话:关心则乱!
一家子吃过早饭,叶琢便拿出衣服,让叶予期、关氏和赵氏换上,秋月乃至余波也都换了新衣服。打量着没什么要操心的了,她才这回房去:今天行聘,最悠闲自在的就数她了,只需要躲在房间里做害羞状就好。
差不多到巳时的时候,院门就被人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