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说的是真的?那个小贱人真的和别人定亲了又退了?”
房间里,林诗源看着面露喜色,心情颇好的元氏问道。
元氏一听,脸上的笑容更胜:“那人是江家的姑奶奶,她说的肯定不会有假!”
说起这个,她就止不住的兴奋,今日上午去参加一个夫人举办的生辰宴会,碰巧遇上了生意上有些来往的夫人,她见对方面上带着忧愁,就客气的问了一句,没想到这一问就问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这几个月她一直担心儿子回来了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法儿交代,没想到一下子冒出个江家,那个村姑跟人家定亲又退亲,这么一个德行有失的人,哪里配的上源哥儿?
待源哥儿回来得知这件事,自己再从中暗示几句,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名声那个村姑是背定了!
这样一来,源哥儿必定厌弃那个村姑,她的后顾之忧也算是彻底没有了!
林诗源也高兴的拍手叫道:“那贱人不知廉耻,勾搭这个,勾搭那个,哥哥瞎了眼才会看上她,一定是她太会装,把哥哥迷惑了,等哥哥看清她的真面目,一定会离她远远的,我也不用担心这贱人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大嫂!”
她的大嫂必须跟她一条心才行!
元氏听她张口闭口就是贱人,有些不好听,脸色微沉的呵斥道:“你一个姑娘家,那‘贱人’不是好话,以后不许再说!”
林诗源一听,嘟嘴不高兴,见元氏脸色不好,连忙晃悠着她的胳膊撒娇转移话题:“娘,那咱们要怎么做?要是哥哥真被那个贱……村姑迷惑了还是要娶她怎么办?”
元氏闻言,眉心一皱,这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可是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当初源哥儿既然敢当着她的面袒护那个村姑,可见是被迷惑的很深了,说不定真的不会就这么放手!
而且江家的条件不错,章家竟然还会退亲,一定是她们没死心,想继续缠着源哥儿,毕竟江家的儿子只是个童生,哪里能比得上源哥儿这个前途无量的解元?
想到这里,元氏眼眸一厉,阴冷道:“看来,娘还得想个法子,让你的哥哥彻底断了念想!”
林诗源被自己娘亲的凶狠的语气吓住了,压住了心底的好奇,不敢开口多问!
……
章家村,章小草并不知道退婚事件出现了江家已经出嫁的姑奶奶这个意外,此时,她正忙着把前两次收里搬出来,让乐霆派来收棉的人运走!
今年风调雨顺,加上防范工作做得不错,棉花是大丰收了,品质也不错,六十亩棉地两次摘下来的棉花有两万斤,其中头棉就有一万六千斤,按照今年朝廷每斤上等棉一百四十文来算,也有两千四百多两,加上另外四千斤中下等棉,一共卖了将近两千八百两,算是很不错了!
岗楼村两次收上来的棉花在昨天就运走了,一共有二十三万斤,那是按照低于市场两成的价格算的,但也卖了将近两万五千两银子。
这次乐霆派来的人有不少,除了章小草这里的棉花要收,还有村子里其他村民的也要收,不过他们因为跟乐霆签订了契约,价格要比市场价低两成,每斤上等棉卖价一百一十二文,尽管如此,这也比种粮食强的多,有的人家将所有的地都拿来种棉花,七八亩地下来,这次也能卖上两百多两银子,最少的人家也得了五六十两,一下子能卖出他们种粮食种一辈子也许都挣不到的银子,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稻场上,村民们都笑呵呵哈的掂量着袋子,不停地相互对比着看谁家的银钱最多,那些原本觉得银子很多的人碰上比自己银钱更多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盘算着是不是该用这些银钱再去买些荒地,来年种更多的棉花!
“咱们也甭比了,只怕咱们所有人加起来,还没小草那丫头得的多!”
章大柱砸吧着嘴说道,看着人群里,帮着乐管事收棉的章小草,脸上带着感激。
刘婶闻言,一边收起钱袋子,一边哈哈笑道:“就是!咱们一大帮子人赶不上一个小姑娘,哪里还有脸皮在这里穷嘚瑟?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拿着锄头去地里把那些水田也平整了,来年多种棉花实在!”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没有什么好嫉妒的,小草儿有本事他们早就知道了,也没办法和人家比,现在手头有这么些银钱,能盖间新房,给大了的儿子讨房媳妇还绰绰有余,知足了!
“大家伙儿能有今天,可不多亏了这丫头?要不是她牵线搭桥,这棉花哪里能轮到咱们种?”
“是啊是啊,我看啊,等棉花都收上来,咱们各家都凑一份子,开个大宴,全村儿都庆贺庆贺,借这个机会也好谢小草儿一番!”
“嗯,这主意不错,今年大家的日子好过了,是该乐呵乐呵,干脆把祠堂也给整整,也让祖先知道咱们现在的好日子!”
这主意一下子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响应,最后决定跟族长说一声,定个好日子修祠堂,等农闲时,村里的劳力都去帮忙!
正帮着章大山过称,计算银钱的章小草不知道乡亲们已经商量好修祠堂、一起庆祝了!
“章叔,你家的棉花有一千一百斤,上等棉八百九十斤,中等棉一百六十斤,下等棉五十斤,加起来一共是一百一十八两又两百四十文,这是银子,您拿好!”
章小草飞快的核算完毕,微笑着将银钱装进钱袋里递给章大山。
章大山一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