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绝倒,难道这关民生的大事在这位眼里,就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不成?
安隆帝眼角抽搐,龙目凌厉的直直射向他,亦是被他这番回答气得差点抄起御案上墨玉镇纸朝他砸去!
凤祾满不在乎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畏惧,眼中深沉的讽刺几乎夺眶而出。
酷似的面容,同样的倔强,与记忆深处那个骄傲女子的女子完全重合,看的安隆帝心头一颤,不自觉的伸出手,像是要触碰什么,伸到半空,猛地惊醒过来,连忙收了回来。
好在大臣们包括凤祺他们不敢直视龙颜,没有谁察觉到他的异常!
这一幕被凤祾清晰的摄入眼底,心底荡起一层浅浅的波澜,又瞬间消弭无踪。
一直不曾说话的二皇子凤礿突然开口道:“三皇弟,此番你捐出的二十万斤棉花,使得北部边境的数万将士和边城数万百姓能安然的度过这次寒冬,你功不可没!”
凤祾闻言,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二皇兄一向少言,在北部军营里历练了几年,这性子也没改,就是不知道他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另有图谋!
凤礿说了这番话,便闭口不言,也不回应凤祾探究的目光。
凤祳眸光一转,笑意盈盈道:“二皇兄说的没错,此次烈焰国遭受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风雪,冻死牛羊无数,听说还冻死了好几千人,靠近烈焰的吾国边境也遭受到风暴的侵袭,若非三皇兄大义,捐出二十万斤棉花,将士还有那些百姓这个冬天该难过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面露喜色道:“三皇兄手上的棉花应该是从临江县那个种棉花村子收购上来的吧,不愧是高产棉花,一年竟能种出这么多,要是早些发现,那些贫寒百姓也不用为寒冬来临发愁,更不会有白白冻死的人了!”
说到最后,他略带遗憾的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凤礿眉心一皱,这话不是指责凤祾没有早些将此事上报,暗示凤祾心里将人命当儿戏,没有慈悲之心吗?
他说的那番话是真心的,也不想父皇为难凤祾,却不想被凤祳这么理解,要是让凤祾误会他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看向凤祾。
凤祺也听出其中的意思,本想附和着在父皇面前给凤祾上眼药,可一想到那件事极有可能是凤祳陷害的,他就熄了心思!
哼,让你们斗去,不管谁赢谁输,他不会吃亏就是!
狭长妖魅的桃花眼不经意的瞥了凤礿一眼,最后落在凤祳身上,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嫉妒是没用的!”
凤祳一噎,他什么时候说他嫉妒了?好吧,他心里的确嫉妒他这么好运,竟然找到这么个会种棉花的高人,本来那件贪污案让他们几个最有争夺皇储的皇子,全部收到了波及,引得父皇不快,可他倒好,沾是沾上了,却并没有他们严重,父皇就轻飘飘的一句斥责就完了,哪里像他们还得闭门思过,里子面子都掉光了!现在他又眼睛都不眨的捐了二十万棉花,不仅赢得了民心,还赢得了边关将士的拥戴,要不是他见机快,挑拨凤祺,怕是这一功劳,要被他全部捞了,不过现在这么一闹,怕是功劳没有,还要惹上一身骚!
凤祾哪里不知他的打算,又岂会如他的意?
“本王倒不知五皇弟如此心怀天下,为黎民百姓着想!只是,前不久本王得到消息,有人潜入那个村子,企图掳劫那个种棉大户的主人,被借居在这户农家的几个好手抓获,一番审问后,那些人全部招认,说是你拍他们去的,这些,你又如何解释?”
说着,他袖笼里拿出一叠证词,扬手朝着凤祳扔了过去。
凤祳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么说,他派去的人是折在他手上了?
数张写满证词的纸飘飘洒洒的落在凤祳面前,他弯腰捡起几张,越看越心惊,借着纸张的遮掩,脸色变来变去,猛地转身跪在地上,冲安隆帝道:“父皇,二臣没有做过此事!”
一句解释也无,他知道,现在越是解释,别人只会当他狡辩,倒不如直接喊冤,什么话也不说为好!
安隆帝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看了一旁侍立的大太监洪公公一眼。
洪公公会意,躬身下来,将地上还有凤祳手上的证词都归拢起来,恭敬地放在安隆帝面前。
安隆帝看了凤祾凤祺一眼,低头看了几页,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凤祾见状,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
安隆帝放下手中的证词,看向凤祾,开口说了句超出他意料之外的话!
“既然如此,朕就宣旨,将那个种出高产棉花的人宣进京来,如此人才,是吾元庆之福,百姓之福!”
此言一出,怔住了好些人,凤祺凤祳也不例外,当初得知高产棉花一事,他们也各自派人查访了一番,可是暗中受到阻挠,再加上南方数府巨大贪污案浮出水面,他们忙着擦屁股,也没来得及去深究,等他们闭门思过完想起这事,再要插手,却晚了一步!
凤祺得知晚了一步,就放弃了,只是心里嫉妒凤祾嫉妒的厉害,加上被凤祳挑唆,他就开始想办法将对付凤祾,所以有了今天的争吵。
凤祳就派人去了章家村,打算把人掳来,威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