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秦忠三人是如何的苦逼,章小草一大早来到镇上,一来是给秦忠几人置些日用品,二来是想看看今年的新棉种有没有到。
自去年动了种棉花的心思,她就早早的看了几家买各种庄稼种子的店铺,可因为这一片几乎没人种棉花,所有的店铺竟是没有卖棉种的。
所以,她去年年底就和一家铺子的老板说好了要棉种,那老板承诺进货会帮她带些,让她年后来取,要是现在到了,她也好看看种子的质量好不好。
来到一家名叫李记种子铺的店门口,铺子的门已经开了,她进去就看到了正在清点货物的李老板。
章小草说明了来意,可李老板却面带难色,最后无奈的说道:“姑娘,我实话实说吧,我这里的种子都是从县城一家批发种子的商铺买来的,上次我去信说要棉种,可他们那里也没有,若是需要,就必须再从别处运来,原本这棉种不贵,可若是加上这运费,那价格就是成倍成倍的涨,我本来是想问你要不要的,可不知道你住在哪儿,那里又在催问,所以我就给推了!”
毕竟他开的只是家小小的种子铺,要是买回来人家又嫌贵不要,这损失就得他来赔,虽然有不守信誉的嫌疑,可他也没办法啊!
章小草一听,的确很生气,现在地也买了,荒地都要开垦完了,现在才告诉她种子没有,没有种子,她拿什么来种!
想到这里,章小草口气很不好:“你开着铺子做生意,怎么能如此不守信用?我早前就说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买到,价钱可以商量,你现在弄这么一出,什么都耽搁了!”
李老板听到她如此埋怨,心里也委屈,知道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毕竟当初说好的,是他瞻前顾后,失了信誉,于是说道:“这事是我不对,也是我的疏忽,当时没有问清你家在哪里,不然给你吱个声,也不会这样!”
章小草见他诚恳认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当时双方都没想到这茬,以至于错过了,这也不能全怪李老板,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李老板,方才是我失礼了,我也是心里急了些,出言不逊,望您见谅!”
章小草诚恳道歉,毕竟接下来买种子的事好要靠他帮着办。
李老板见事情明明是他的错,这小客人反而给自己道歉,一时间也很感慨,连忙说道:“姑娘不必如此,这事本是我做的不妥,姑娘不怪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章小草笑道:“李老板不见怪就好!只是这棉种我还是要的,只要价格不是贵的太离谱,我都能接受!不知李老板可否再跟县城那边通个气儿,送些棉种过来?”
李老板想了想说道:“与其我去信去说,还不如姑娘亲自去趟县城,县城离咱们这里也不远,可以乘船顺着洛宁河而下,一个多时辰就到了,若是姑娘舍得,租辆马车去也使得!一则,就算我去信,他们再去别处运来种子,这一来一去,时间耽搁了,也费银子,二则,县城大,商铺也多,卖棉种的肯定有,你亲自去看看,有就自己买回来,也省的中间再出岔子!”
章小草一听,觉得这他说的很有道理,临江县这么大一片,不可能没人种棉花,棉种肯定会有,自己去县城看看,顺便也能去看看慕华,好几天没见,倒是怪想他的!
章小草出了李家种子铺,就去了布店,买了些经磨耐穿的葛布,让奶奶给他们做两身换洗的衣裳,这布比棉布便宜的多,虽然没有棉布舒服,他们大男人,皮糙肉厚,穿了也没什么,又买了两床六斤重的棉被,光这就花去了二两多银子,让她再次感叹棉花的昂贵,也更加坚定了种棉花的决心。
买了东西出来,经过望江楼的时候,章小草下意识的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乐掌柜。
乐掌柜也看到了她,见她一个人拿了这么多东西,连忙叫正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帮她拿。
章小草本想说不用,可这些东西虽然不重,但体积在那里,她还真有些拿不了,于是谢过乐掌柜和那小二后,就让他把东西接过去了。
乐掌柜又热情的请她进去坐一会儿,章小草推辞不过,只好进去了。
此时尚未到中午,可前来吃饭的人却不少,大堂里摆放的二十多张桌子满了大半。
“乐掌柜,这生意是越来越红火了!”
章小草跟在乐掌柜身后,边上楼边赞叹。
乐掌柜呵呵一笑:“说到这个,我还得多谢你!卖给我的那糯米糍着实不错,不仅来吃饭的人会点它做主食,临走还要再带一小蒸笼回去,光这个就给望江楼带了不少人气!还有年前你做出来的那三道菜,从正月初五开门迎客到现在,这三道菜就成了望江楼客人必点的!”
章小草听了很高兴,虽然方子卖了,这菜也不是她原创的,但是这几道菜能受到欢迎,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二人进了一间包厢,很快就有小二端了茶水。
章小草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茶香四溢,宁静人心!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里的茶!在现代,她很喜欢品茶,大学时,还选修了茶艺,泡的一手好茶连同样嗜茶的爷爷都赞不绝口,现在回想起来,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来到这里,别说好茶,连茶叶都没瞧见一片儿,还是之前卖糯米糍方子给望江楼,才再次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