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锟找河童问了问,饶是双方语言不同,只得作罢。在湖心岛上并无其他的食物,只能吃从湖心捞起来的无骨小鱼。
再看湖心上能见度不足百米,不知道岸边离这里到底有多远。
岂知孟少锟感觉的寒冷无比,感觉整个骨头都是冰凉的,不住地打着寒颤。猪耳鬼和鼠王他们却吃起来津津有味。孟少锟想起那日在量天尺上浮现的神功第一层。
急忙盘腿而坐,守住丹田。原来这第一层的功力只是叫人如何静心,在外物嘈杂的世界之中,忘掉世界忘掉自己。
孟少锟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热,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岂知一股奇怪的力量慢慢地从丹田上冒了出来,将第一层功力完全压制下去了。
这股力量霸道得很,完全不顾孟少锟此刻极寒的身体。孟少锟之忽然间就怕冷,就是因为吃了地心湖里面的无骨鱼了。这鱼有一个奇怪的名字:九幽寒鱼。
从九幽寒泉之水流出来,后来来到这地心湖,虽然整个湖水是暖和的,但是天生的习性却未能改变,吃了的人多半因为寒毒而死。
猪耳鬼是鬼,本来就阴寒体质,吃了自然没事。
鼠王自小生长在阴寒的山洞之中,对于这寒性的东西自然是可以应付的。
河童更不必说了,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年,自然能够对付得了。只有孟少锟,加上很长时间没有进食,第一次就狂吃了不少,吃完之后又是接着大睡一场,寒毒更是侵入骨髓五脏之中了。
霸道的力量慢慢地从丹田之上侵吞而出,浑身的血管暴涨,眼睛红彤彤的,体内的寒毒原本在骨髓五脏之中,此刻成为了过街的老鼠。
被这一股霸道的力量完完全全地驱赶出来。从右手的食指中间流出了一道白色水滴,落在地上就成为一层厚厚的寒霜。
原本量天神功第一层刚有气色,也被忽然出现的霸道力量驱赶了。孟少锟张嘴叫道:“至上的力量。孟氏的铁血。复活吧。”
孟少锟嘴里不断地叫嚣着,额头上青筋爆裂,几乎就要成魔了。全身的衣服被自己撕成了粉碎。
猪耳鬼吓的躲到一边,看了地上的量天尺,伸长手臂,捡起量天尺,用力打在了孟少锟的后脑勺上。
“咔嚓……”量天尺和孟少锟发出嘶嘶的鸣叫的声音。量天尺居然从中间断了。
玉器本来就是需要呵护的东西,这么用力一打,自己就要断掉了。猪耳鬼脸色都变了,急忙缩回手来,整个身子也被称一个婴儿一般大,躲到了捕鱼的篓子里面。
幸好孟少锟也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了。
断了的玉尺并没有分开,而是连在一起,中间好似有一曾薄薄的丝巾一样。
等到孟少锟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全身衣不蔽体,河童用湖水不断给自己擦身子,整个人脸一下子都红了。幸好全身的寒冷的感觉却没有了。
不敢去看河童,毕竟人家是个女的。抬头望到桌子上断成两半的玉尺。“是谁弄断的?猪耳鬼。”孟少锟怒道。猪耳鬼躲着不敢出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河童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孟少锟不好意思再让她伺候下去,急忙跑起来,将一些布片将自己包住。
量天玉尺下面压着一张薄薄的丝巾。
量天尺既然是杨筠松所用,那么丝巾也显然是唐代的东西,拿在手上若有若无,轻若羽毛。
丝巾上残留着一股余香,孟少锟心中想道:“定是千年之前,有人送给师父的。”
只见丝巾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开头就写着:《量天神功》心法全要。孟少锟一阵欢喜,看来这误打误撞将量天玉尺打断,居然得到了两面的神功心法。
欣喜过后,转眼之间悲哀起来,想起自古以来,凡是各种神功,都需要苦学数十年才可能有所成。我如今掉到这里,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在这里苦练,就算练成了,也不定能够出去的,何必花费这个苦功夫来做这么一件傻事。
想道这里,孟少锟将丝巾放下,重新用量天尺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