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蕊不可思议地看着陶若。
“要是因为我,让你那样痛苦,这不是跟我的初衷背道而驰吗?只要你跟茵茵过得好,哥哥我也可以把什么都忍耐了。况且,你哥哥我就算要做大官,也不是非魏永旭不可。”
说白了,魏永旭只是一颗棋子,一个道具,一条捷径,他陶若并不是非魏永旭不可,而蕊蕊,却必须离开魏永旭那个祸害!
陶蕊不是不明白陶若只是在说安慰她的话。若是真的无关紧要,他怎么会在她的乞求之后还执意不同意丢掉魏永旭这颗棋子?
他有这种心思便足够了。陶蕊搂紧了他臂膀,用妹妹专用的撒娇口吻嗔道:“哥,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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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陶若这边松了口,陶蕊恨不得立即回t市跟魏永旭办离婚手续,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茵茵的事情。当晚,茵茵就被送到了省城的医院,陶家五口人全部陪着去了省城。
章宇虽然很想跟着去,但是他请不到t市警署的假,他一直送到了高速,直到陶蕊递三次赶他他才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远去。
省城的医生给茵茵做了全身检查,但是检查结果也跟a市的医生一样,茵茵身上的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脑袋也没有受到伤害,神经系统也没有受到损伤,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现在都不得不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了。
但是医生说了,可能只是受了惊吓,茵茵的神经系统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正处于休眠状态。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陶蕊确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这些还等到孩子醒来我们才能知道具体的。不过你放心,我没见过这类病例的病人醒过来之后会有后遗症什么的。但是孩子毕竟还小就受到了这样的惊吓,醒来之后要好好地给她做心理辅导。”
陶蕊一字一句全都谨记在心。
就在焦灼的等待下度过了一个多星期,时时刻刻她都陪在茵茵的身边,希望茵茵第一时间醒过来可以看到她。
这天早上,陶蕊到食堂打了早餐带回病房吃,却发现病房门口都被记者围堵住了。
“她就是t市市委书记的妻子!”一个记者指着她大喊。
话音刚落,陶蕊就感受到刚才焦灼往房间里张望的记者们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
“请问魏夫人,听说害你女儿卧病不起的罪魁祸首就要到省城来审判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归根结底害你女儿出事的就是你丈夫,他包养情妇的事情是人尽皆知,请问你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是不是t市的领导腐败,所以你丈夫这样的人才能当上市委?”
“……”
省城的记者比t市凶猛太多了,几个问题针针见血,t市的记者是断然不敢问这种问题的。
陶蕊面无表情,对这些问题不置一词。她的回答不仅代表她自己,还代表了陶若,因为这里可是省城,是陶若打拼的天下。
“魏夫人,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那个绑架犯吗?你会出庭作证你丈夫的情妇就是犯人吗?你打算忍气吞声任人欺凌吗?”
“听说警方最后只剩下人证就能定她得罪,但是受到伤害的受害者们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指责。”
陶蕊蹙起了眉头。她抬眸看向说最后那句话的记者:“没有受害者敢站出来?为什么要找受害者作证?她的共犯可以证明她是主犯!”
“诶,您还不知道吗,那两个共犯三天前越狱逃跑,在逃亡的途中车祸身亡了。”
陶蕊的脑袋轰地炸开了。决定性的两名人证竟然死了?“a市的警察是饭桶吗,他们两个两个星期前杀人被捕已经逃过一次狱了,现在又告诉我他们逃狱,这种理由怎么让人接受?”陶蕊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质疑。
而且逃狱就逃狱,他们竟然还死了,这不是典型的永绝后患是什么?她想想也就明白了,总归是魏永旭找到了a市的高层,上面施压要警署杀人灭口吧?那两个人死了,其他的帮凶和人质很可能也没有见过苏佩仪的面,要是警方又拿不出物证证明苏佩仪的罪,那苏佩仪岂不是又要逍遥法外了?
天理何在!
她先前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说服他们两人招出全部,现在竟然成了一滩泡影!她不甘心!她死也不愿意放苏佩仪逍遥!
陶蕊的话让记者们炸开了锅——那两个犯人前一次也是越狱逃跑的他们这会儿才知道!三番两次地被犯人逃走了,要不是a市警察真的能力有问题,那么很有可能是故意放走他们的,想得更是一点,很有可能连车祸都是警署准备的!
记者们纷纷做笔记,这可是一条劲爆的内幕,他们一定要抢先发行!
“我会证明苏佩仪是有罪的,要人证是吗,要物证是吗?让她洗好脖子给我等着!”陶蕊对着某个摄像头郑重有力地发出宣言。
魏永旭想要苏佩仪平安无事,她偏偏不会让他得逞——就像她先前说的,就算他跪下来求她,她也绝对不会善摆甘休!
医院工作人员把一群记者给轰走之后,陶蕊重新思考了事情的全过程。虽然夸下了海口,但是毕竟对她最有利的两个棋子已经翘辫子了,她的胜算渺渺无几。
陶蕊想起了几个细节,所以就打电话给彭林,彭林已经答应了章宇全程配合陶蕊,所以陶蕊也不客气,大喇喇地给他吩咐了事情让他查证。
离开庭的日子已经不远了,陶蕊紧锣密鼓地寻找第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