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吼得可是明天!
这工期可够紧张的!再扯些没用的,不更浪费时间?
一分一秒都很宝贵的!
在任昆甩袖而去的时候,锦言就已在思考如何完成这个荷包了。
明天?时间紧……却也算不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永安侯一早要上朝,黄昏时分才能回府。
他所指的明天,应该是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将近二十四个小时。
荷包是个小物件,缝纫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绣花上费时,若选个简单大方的绣图。完全可以来得及。
锦言没有半分消极怠工的打算,亦不去想永安侯怒从何来——
与其妄图猜想控制别人的情绪,不如把自己的心安放妥当,把事情做好。
与盛怒的人理论是自讨苦吃,永安侯为什么要的这么急。背后的原因也不需要去猜测……
不就是一对荷包吗?她做就是!
不就是明天要、工期紧吗?她尽力想办法解决就是!
赶工期而已,以前又不是没赶过!
时间不够有时间不够的做法——
手快点,绣样简洁些,人手多些,干个通宵……这不都是办法?
锦言已经想好让夏嬷嬷帮忙分线,缝制。
水苏的女红好,不过永安侯不喜欢用丫鬟,若知道了怕又要生出些是非。
“……侯爷说要宝蓝色或天青色的,翠色的也可以……”
说话间夏嬷嬷已经取了各色零碎料子,锦言边将任昆的要求说出来边挑选着。
“这个配明黄或嫩绿。再衬一点红,怎么样?”
“这个天青缎也不错,与水无痕倒是比较衬……”
锦言边扒拉着边嘀咕。
任昆说的是两个,她先按这个要求备料,若来得及全部完成最好,若来不得,至少先弄出一个,算是交代。
……与水无痕衬?
夏嬷嬷听了她的嘀咕,气得心肝疼!合着又是要给井梧轩那位做的?!
永安侯怎么说得出口!
本来夏嬷嬷经花灯夜后,对水无痕的印象略有好转。眼下彻底恨上了。
若是诅咒有用的话,水无痕与任昆都在夏嬷嬷的舌尖上死过千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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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哥儿冲锦言发作?!”
任怀元反问道,好象要再次确认似地。
昆哥儿与锦言一向关系不错,怎么会突然就闹了意见?
锦言向来好性儿。一定是昆哥儿不知抽的什么风,谁招惹他了?怎么还把火发作到锦言头上了?昆哥儿不是个迁怒的啊……
……
“因为什么?”
驸马刚回府,长公主就屏了下人说了此事。
乍闻此事,她就忧心忡忡:
这俩孩子的关系平素甚是融洽,就算昆哥儿对锦言没有她所期望的男女之情,至少一直能够和平相处。她还满心指望着慢慢来,未来定是会更好的……
这怎么还更糟了?
昆哥儿这个逆子!锦言那般好性子,他也吼得下去!
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这个孽帐是越来越不消停了!
驸马一回来,长公主仿佛有了主心骨:“……知道。就是知道才气人!”
也亏得锦言好性子又不小心眼,换个别人,怕是要羞臊地寻死觅活了。
“给……给那个做……做荷包?!”
任怀元瞠目结舌,这,这……这孩子!忒不懂事了!这不是拿刀子戳别人的心嘛!
“……会不会是听岔了?”
昆哥儿还算有分寸,怎么会冲昏了头跟锦言提这样的要求?
莫不是其中还什么误会吧?
实则另有隐情?
“不会错。”
长公主也希望这是个误会啊,可事因真的确认过了:
儿做东西,起初不太情愿,就……”
……
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明白地看到了彼此的担忧。
“这个混小子!我找他去!”
任怀元起身要走,越大越不明事理!有这么打脸的嘛!
“等等!先别去!”
长公主拉住他:“你现在去找他,那混小子定会把账记锦言头上,回头没准又出什么夭蛾子……等过些时日,再找机会……”
任怀元一听也有道理,这会子去说他,万一那混小子不管不顾地闹将起来,他们都还好说,倒又要连累锦言没脸面……
那就等等再说!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任怀元真怒了!
有锦言这样无欲无求不哭不闹的妻室,他竟还不满意!
居然还要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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