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地?
“均哥儿呢?我给他带礼物了。他喜欢小弟弟吧?”
“被乳娘带去给祖母请安了……”
提到婆婆,百里霜笑容微敛。
“怎么?”
莫非国公夫人又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招数?
“今天不提这些,没的坏了心情,过一两天,你来,咱们单独说。”
“好是好,不过。你做着月子呢……”
她做着月子,自己怎么好请假登门?殿下那里未必能拿到出门条。
“我差人去请你。”
百里霜也知她上头婆婆厉害,不好说话。
正说着,乳娘抱了衡哥儿进来。俩人的注意力全被小宝宝吸引,此事揭过不提。
时辰将近,宾客沓来,两人再没有独处的机会。
倒是临到结束时,锦言出了个小小的风头。
“侯夫人。前头侯爷差人来问,何时起程回府……”
来人声音不大,却足够左右席一并听到。
永安侯来问夫人何时起程?!
听这意思,是要与夫人一起回府。
这种行为,换在别人身上,再正常不过,男宾女眷一起回府,本属正常,轮到永安侯任昆来做,就显得很不寻常。尤其是,还专门差人来问!
有消息灵通的知道永安侯衙门有差事,不是与夫人一道来的。
人人都传永安侯好男色,对夫人不好,照这种行为,哪里不好了?
有好事者隐约记起永安侯与夫人鲜少的几次同行,都是一路护送着同行回府。
说起来,自侯夫人在兆和公主府上替自家男人正名后,永安侯好象很久没与水无痕同时出现了……
什么意思?
消息太过劲爆,注视的目光就齐齐集中过来。
任昆何时来的?
锦言也感意外。任昆今日上衙。以他与桑成林的关系,一定会抽时间过来,只是,他问自己何时回府是什么意思?
“过不了一时半刻。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老板问得再客气,也是老板,她不会真以为自己能做主。说吧,侯爷啥意思,让我何时启程我就何时动身。
“侯爷吩咐若夫人要动身,着人去前面知会一声。”
传话的仆妇没明白这吩咐是不是侯夫人想问的吩咐。总之,侯爷就是问侯夫人什么时候走,到时两人一块,这个意思,自己应该表达清楚了吧?
锦言左右看看,已有不少宾客告辞,时间也差不多。今日百里霜累了,若要聊别的,改天再来就是,遂客气道:“劳烦跟侯爷回禀一声,待我与世子夫人道别后就回府。”
不管任昆为何高调,她只需听从就好。
在一片晦涩不明的目光注视下,锦言起身告辞出了桑府。
大门外,任昆已站在门口,背对着她与陪在一旁的桑成林说笑着,她来时乘坐的马车在旁候着。
“……弟妹来了。”
桑成林侧脸冲着府门,一眼看到刚从里面出来的锦言。
任昆随着话音转头望去。
今日出门做客,又是添丁的大事,锦言穿得很喜庆很正式,真红色通袖袄,下系一条八幅石榴红裙,头上插着球形珍珠步摇,脖上戴了条长长的东珠项链,链头是只翠绿的蝴蝶,一直垂到胸腹处,走动间,那蝴蝶宛如活了般,来回轻摆。
看她款款走近,任昆的心就如那只蝴蝶般,左跳右摆,无法安稳地呆在胸腔里。
他垂下眼睫。又觉不舍,复又抬起头。
锦言给桑成林见了礼,道恭喜。又向任昆福福身,乖巧地呆在他身侧后退一步的位置,安静地等着男人们告别。
“……今日大哥事多忙碌,改天再约……”
任昆见她乖乖地立在身后,心就软了,拱手与桑成林告别。
车夫早就摆好鞍凳,在桑成林吃惊的注视中,任昆体贴地将锦言扶上了马车,然后自己竟也坐了上去!
子川的马就在一边,他竟上了马车!
桑成林呆呆地看着任昆挥挥手,马车轻快地离去……
他看花眼了吧?
一定是的,今天太累了,无数人恭喜问候,说话多,见得人也多……
马车里,却是另一派温馨。
++++++
ps: 谢谢书友寻找于晴的小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