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照顾得好,是她自己心宽通透。换个女子嫁给他,估计早就忍不住,要么以泪洗面郁郁而亡,要么怨天怨地恨自己命不好,也只她,不但活得自在,还宽慰于他。
眼里的笑心底的暖。就齐齐沸腾了。
“好在,我终于知道了一点,自然要做好。”
“那是什么?”
这人,怎么古古怪怪的。一会儿说希望自己有点事,一会儿又说知道她的要求,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需求?
任昆就笑,伸臂将人搂到了怀里,一脸的满足:“一生一世一双人啊。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绝不相负。”
“ 你不喜欢有别的女人,我也不喜欢,以后就我们俩个,这点小要求我做得到。”
只要守在她身边,哪怕时光背后路漫漫,只要有她明亮欣悦的眼,悠悠说些闲话,就这般,已是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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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听说集芳院的女人们都被打发出去了。”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夏嬷嬷边做着针线,边陪着锦言聊天。
“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都打发了?”
之前养那么久了。
不过锦言觉得放出去也好,老圈养着,其实是耽误大好青春,只是之前那些女人不是不愿意走吗?怎么忽然又……?
“侯爷的意思。殿下出面,打发到别院了,有一段时日了,说是都配了人。”
详情如何,夏嬷嬷也不是特别清楚。
“还有一件事……”
她略有点迟疑。跟夫人说好不好呢?不过事关侯爷,夫人也应该知道。
怎么?什么事还欲言又止的?
“是侯爷。也是前几天的事。有一个来京述职的,走了平王世子的门路,请托到侯爷面前。侯爷就见了一面。结果,那人竟带了自家女儿一起……”
自从永安侯打发了宠爱多年的水无痕,又因妻病请假,任昆就愈发炙手可热,不知多少人惦记着——
有正妻怕什么,东阳卫家算什么。卫氏那一房更是除了个老娘外什么人也没有!
永安侯现在对她情深一片,那是因为之前身边没女人,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有别的女人,哪还有那个小道姑什么事!
一时间,动心的人家不知凡几,有身价的,瞄准了平妻甚至取而代之的正室地位,低一阶的,不还有贵妾和上文书的良妾?
只要能攀上关系,能得到永安侯的宠爱,做妾有什么打紧的?永安侯的妾,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高攀的吗?
“说是要给侯爷端茶倒水。”
夏嬷嬷很气忿,有这么不要脸的嘛。
哦……
知道免不了,不过,做父亲的带女儿上门自荐枕席?锦言笑笑没说话。
“侯爷拒绝了,结果,那当爹的竟自己走了,硬是要把女儿留下。爹不要脸,做女儿的也好不到哪去!侯爷让人送那女子回去,那女子不回,侯爷说会给她出份嫁妆,配个好人家,她爹那里侯爷给她出面,谁知那女子就是要服侍侯爷,不要名份,只要能呆在侯爷身边……”
还真是……
锦言无语,不知任昆怎么处理的。
“侯爷说既然你那么想服侍男人,就给你寻个理想的去处,派人去她家又问了一次,然后签了卖身契,后脚把人卖到红袖招了。”
“红袖招,那不是?”
哑然,任昆这招真够狠的……
“就是花楼,”
夏嬷嬷确认:“侯爷还让老鸨打出招牌,说是官宦之女自愿卖身青楼,最好能给个花魁身份才相宜。然后,然后,侯爷还说……”
还说什么?
这才叫偷鸡不着蚀把米,估计那跑官的爹要悔死了,还不如起初就听任昆的,让他给找户人家嫁了呢。
“侯爷还说,谁给他送女人,这就是前车之鉴,送一个卖一个,送一双卖一对,卖身银子留到冬天买米施粥,也算是小姐们舍身自卖,为百姓做善事。算得上是侠义妓子,届时是谁家府上的女人,就给谁家府上送匾……”
送匾!
锦言莞尔,亏他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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