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许是寻父心切吧,他能理解。
盛情难却,一时心软应下。权当与永安侯夫妇结个善缘,对此行,倒没有太多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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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
马车微停了下。一道身影掀起车帘上来,带进一股热风。
“想乐先生。”
如猫儿般懒洋洋地在他怀里噌了噌,他的外袍热乎乎的,残留着灿烂阳光的味道。
锦言坐起来。拿起手边的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慢悠悠打着扇子。
“……”
又在想他啊,任昆顿了顿,忍不住吃味:“言儿,还没确认是岳父呢……”
就是真的卫三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能老想啊……
“没老想……”
锦言扑哧笑开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侯爷咱不带吃这种闲醋的……
任昆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小得要命,嘴上还坦率:我当然相信你,我这忍不住嘛。生怕你看别人好……
果然是有案底的,都不够自信。
锦言心疼。
“噫,你刚才说在家从父,出嫁从什么?”
差点把最关键的疏忽了!
“出嫁从……从妻,从妻好不好?”
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霸道?话说,夫纲什么的,他是没有滴!不过,只要她高兴,夫纲不算什么!
在他们家,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不明确。象锦言衣食住行这类的事,任昆也关心过问,侯爷在外的差事庶务,也常要听听夫人的意见。
平时大事归他。小事听她的,当然,何谓大事小事,这个也可由言儿决定。
特别让任昆得意的是,没有明确分工,夫妻其心。其利断金,言儿与他,配合默契,不用开口也知道彼此的心意。
若是碰到不知道的时候?那就开口坦言,夫妻是最亲密不过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好好问?
永安侯自打第一次表白被拒后,就不再相信话本和别人的经验了,误会隐瞒你猜我猜这种事,是最要不得的。
两人意见不统一没关系,好好商量,彼此体谅,结果一定是满意的。
“天太热,你的伤还没全好,不要太劳累……”
锦言打着扇子,忍不住提醒。
知道他事情多,路上少不得要处理一二。只是他自从受了伤,囿于条件环境,就没有好好治疗休养。
“我知道,放心。再说,有你妙手回春,一定是没事的。”
任昆语气真诚,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锦言却不买账,“给我看看伤口。”
放下扇子去解他的腰带。
他身上其它的外伤,基本都结痂长出新肉,说起这个,锦言特佩服他的忍耐力,伤口愈合时痒得多难受啊,这人身上那么多处齐齐发痒,他居然跟没事似的,不抓不挠,仿佛没痒在自己身上。
背后伤重,未好。天热,伤口不能包扎了两层,他一会儿坐车一会儿骑马,上上下下的,后背又宜出汗,时不时发生跑位的现象。
“这次真没事,我注意着呢……”
任昆微张了张胳膊,由着她解开自己的袍带,爬绕到背后去检查。
这次还好……
锦言正要给他把衣服穿上,就听这人扭了头在耳边轻笑:“好言儿,难得你白天给为夫宽袍解带一次,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遗憾了?”
色鬼啊!你!
从后腰背环抱,伸手覆上他的胸膛,掌心轻轻揉捻着那两颗小红豆豆,成功地引来男人微微的颤抖。
含着他的耳垂舔咬,往耳洞里吹了口气,“这样是不是就不遗憾了?”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理好衣裳,系好腰带,“如何,舒服啦?”
“舒服……不舒服……言儿!”
带着怨气与委屈瞪她,你这么弄一下,不上不下的,只管引火不管灭,能舒服了吗?
“喝杯水,降降温。说正事,你打算怎么对付赵王?”
“自然是堂堂正正用阳谋!”
欲求不满的男人咬牙切齿,言儿啊,你太狠心了……
这个时候提赵王,比凉水还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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