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金水街那条臭水河有人清理了。”
“是吗?早该清理了,有时从哪里经过都闻到恶臭。”
“何止臭,用那河水浇菜,菜都死呢,你看看,这河有鱼吗?早该治理了。”
“那是,听说平时炼金什么的,用山奈(氰化钠)炼的,那玩意,是剧毒啊,能活就怪了。”
“老王,看到没,那金玉世家又出新招了,现在清理后面的那臭水河呢,真是什么风头都想出,我们金水街就他风光了。”满唐春105
“笨,就是他不出风头,我们比不过他,幸好他不做中低档的首饰,要不然我们都没活路了,后面那金水河清理一下也好,搞一次,至少也花个几十两银子,你出几十两来出这个风头,你干不?”
“那不了,他喜欢出风头,就让他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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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不少人围着金水河指指点点,谈论是全是有关金玉世家出钱出力清理金水河的事,话说商人地位低下,赚了钱,修桥补路什么的并不在少数,不过清理河务之类,一个麻烦,二来所费钱银也多,做的人就少了。
面对刘远的做法,有赞有弹,态度不一,不过总的来说,他们乐于接受有人在修理河道上出钱出力,特别是扬州的才子、传说中的文曲星、金玉世家的掌柜刘远,还亲自在场指挥。
不少人都是挺感动的,这就是觉悟啊,人家就是作秀,拿出来的都是真金白银,不怕苦不怕脏,像他这样己经名利双收的人,其实根本就不用这般作秀呢,秀什么呢,人家的首饰还不够卖呢,现在出告示休业几天,全力补货呢。
再对比那个玉满楼的陈昌,那品行真是差远了,上次有一对要饭的爷孙坐在他店门前休息一下,没同情心就算了,他一脚就把人家的饭碗踢飞,大伙没少背后议论他。
“都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会勤快的人吃饭吃肉去,偷懒的喝稀粥”
“那里挖了没有?什么?臭?臭就不想挖,那你吃饭要不要挟菜?”
“船家,上面己经把水给截住了,往中间哪里走一点,要做就做好一点,银子是不会少你半分的。”
“满了,满了,快拉到郊外那宅子里,郎中说这土有毒,要烧过才投放的,赶车的,记住啊,别给我中途倒了,我有人在哪里验收的,拉到了要签名,到时就按名册付钱。”
刘远站在金水河边,额上的汗珠也顾不得擦,精神抖擞地在指挥着一众民工还有自家奴隶,老忠奴赵安劝了很多次,让他别这么辛苦,可是刘远就是不听,赵安只好撑着一把油纸伞给刘远遮挡着阳光。
别人不识宝,刘远可知道,现在挖的不是烂泥,而是诱人的金子、银子啊。
在首饰的加工过程中,在切割加工时,会产生大量的金银粉末,特别是抛光时,那擦掉的,都是金粉、银粉啊,从锤打到抛光成品加起来至少有十多个工序,每一个工序都有损耗,从开始到成品,那损耗就多了,一件半件不算多,也就是毫不起眼的一丁点,风一吹就没了,但是天天积,月月累,积少成多。
这些金店损耗的金银,绝大多数都用水排到后面的金水河,金水街的创立己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几十年啊,那金水河里到底沉积了多少金粉、银粉啊,这金水河绝对是名副其实一个金矿。
可惜,现在的人还没有意识到,就是现在的当权者,也是着重开采那大块大块的矿金,对沙金这些都不甚至重视,大家都把黄金白银当成很神圣,很纯洁的,谁也没想到,其实在一些藏污纳垢的地方,也会有诱人黄金。
其它,这些在后世,被称为“地金”。
所谓地金,就是从地上打扫出来的黄金,在前世,刘远认识到地金,还是从一个叫金水的发小哪里见识到的,当时刘远和金水一起学艺,刘远天赋极佳,一点就明,一学就会,而金水的资质太差,师傅说他是牛皮灯笼,怎么点也点不着,后来金水实在学不了,只能含恨退出了学艺的行列。
等到后来刘远再碰到他的时候,丫的这家伙开豪华轿车、抱着绝『色』美女,气派到不得了,一打听之下,这才发现,金水就是搞“地金”发财的,他弄地金了首饰公司的卫生,在地上铺上地毯,一段时间换一次,把地毯里的金银拍打出来收集一起,像洗手盘的u字口,厕所、空调口、排气扇等地方,都可以收集到金粉银粉,他收的是垃圾,炼出来的是金银,能不发财吗?满唐春105
别人不注意的地方,金水却看到了,闷声发大财,一年赚二三千万,没几年就成了亿万富翁,刘远当时才知道,自己洗手什么的,那冲掉的金粉银粉都贡献给别人了。
像前世,刘远在金玉良缘做大师傅时,一件首饰从起模到成品,白银便宜一点,要求低,损耗率大约在百分之六,黄金大约在百分之二,这些还是熟练工人损耗率。
而在大唐,那黄金白银还多了一个损耗严重的锤打工序,在损耗方面把关得也不够精细,那损耗率起码翻上一番,由此可见,后面那条金水河,里面得藏有多少金银啊。
刘远一早就打它的主意了,这次向小娘夸下海口,打的就是这金水河的主意,把沉甸在河泥里的黄金白银给提炼出来,大大发一笔横财。
虽说不能像后世那样用机械提纯,不过刘远跟着发小,也见识过他提炼黄金,经过多日的调查,自己从金水哪里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