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妻儿?”刘远眼睛都瞪圆了,一脸迷惑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真能装啊,崔刺史心忍不住赞道:人家的父亲都找上门了,还装着浑然不知,就像一头纯洁无知小羔羊一般,堂堂尚书竟然被他逼到做出如此没有风骨之事了,这境界,高啊。
“刺史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未来的妻儿?”醒悟过来的刘远,看到前面的崔刺史,好像看到一条救命的稻草,连忙询问道。
崔刺史有点不悦地说:“行了吧,本官待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对我也是这般说项。”
“刺史大人,你说的哪一件?老实说,我现在越听越是糊涂了。”
“怎么,你有很多事瞒着我的?”崔刺史眼眉一挑,语气有点不悦地说道。
刘远连连摇头说:“没,没有,刚才是说错话了,刺史大人,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你明示。”
一会说自己谋杀朝廷命官,一会又说自己未来的妻儿,刘远现在可是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了,事情一开始是崔尚书那老小子主动说替自己说媒,自己不过要求过分了一点,一下子要求他说二个,怎么转眼就发生那么多令自己一头雾水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
崔刺史懒得和刘远磨牙,虽说这间己经是整个大牢最干净最卫生的牢房,可是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弄得他都想吐了,回房抱着新纳的美妾修炼一下房术多好。再说三叔哪里还要照顾呢。
也不知今晚他要不要加“枕头”。
“好了,你和梦瑶的事,我不想掺和,不过纸包不住火,你小子知足吧,一只脚己经踏进了清河崔家,一只手己抱住了大树,虽说你做得很过分。不过,我想三叔会看在外孙的份上,也不会过份为难你,一份美好的前程也会等着你。”崔刺史有点妒忌地说:“现在你还在犹豫什么?”
“什么?”刘远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孩子?什么孩子?没有啊。”
这小子有前途啊,“吃完”擦擦嘴就跑,现在都铁证如山了,打死都不认。这脸皮才是做大事的主,崔刺史不由暗暗赞道。
别的不说,光是以他一个小商人的身份,敢追求一个世家小姐,竹门追木门,光是这份勇气就可嘉了。换作自己,绝对不敢像他那样痴心妄想,更别说什么始乱终弃,还哄那女的拿月钱倒贴自己,崔刺史有点恶趣味地想:刘远这家伙。会不会在追求自己侄女不顺时,用霸王硬上弓这招呢?
崔刺史冷冷地说:“没有?现在我那可怜的侄女己经珠胎暗结。快纸包不住火了,要不然,我三叔贵为尚书,有空和你一个小商人游山玩水,那是他老人家慈爱,替你们两个善后来了。”
珠!胎!暗!结!善后?
每一个字就像一道霹雳,击在刘远的心上,一下子把刘远给雷倒了。
“刺史大人,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你~~~”
“住口!”崔刺史毫不犹豫地打断刘远的话,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真不知你还想什么,我家侄女秀外慧,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针织刺绣无一不jing,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求之不得,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你还想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本官没空听这些,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会怎么做的,我明天早上再找你,相信你会有一个明智的决定的,对吧?”崔刺史说完,径直走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狱卒走过来,替刘远解开绳索,还扶他坐在地上,然后“啪”的一声把粗大的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得到了吩咐。
刘远郁闷地坐在还算干爽的稻草上,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尚书大人,怎么有空光临自己的小店,又是买点心又是牵马什么的,那是人家给自己下马威呢,自己还天真以为,他是看自己的才情,没想到,那是另有目的的。
那崔梦瑶刘远算起来见过两次,那种风采和气质刘远可以记忆犹新,老实说,刘远也不止多次幻想过把她推倒,压在她美妙的**上任意纵横驰骋,可是,一想到两人的地位,刘远还是放弃了,在唐朝可不像后世,有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再说,要是比钱,只是有几间小店的刘远,哪里能和清和崔氏这个庞然大物相提并论,祖荫加上经营,名下良田万顷,物业不记其数,他们可是像刘远这样一个店二个铺什么的,动辄就是整个街道都是他们的产业,i进何止斗金。
很明显的是,那个崔家小姐不知哪个人通jian,甚至和那些奴仆有了一腿,把肚子搞大,现在就要找一个替死鬼,替她把事情遮过去,像嫁给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是不行的,谁肯吃这个哑巴亏?再说也容易泄露出去,有损崔氏一族的名声。
于是,这位“偷情”的崔家大小姐只能屈尊降格,找一个地位不高,但条件不算差,最好还能死死压制的男子来“遮羞”了,而自己很不幸,被他们挑了。
论才学,自己打败过北方第一才子,号称“才高斗”的徐鸿济,也算是一个苗子,从而进入他们的“法眼”;论相貌,说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也相貌堂堂,有几分风度;论环境,名下有金玉世家、陈家窑、墨韵书斋等产业,i进斗金也不为过;论家境,那简直就为崔氏一族量身定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