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最舒服的,就是在睡在舒服温暧的被窝里,等到和熙的太阳晒到屁股之时再爬起来,就是高原上的吐蕃人也不例外。
在地图上,这里的部落叫扎木部落,从山下营地可以看出,虽说上百户人家,但是住所都是临时搭建的,显然是游牧式的小部落,山下牛羊成群,一匹匹的战马膘肥体壮,在营地右上角,还树了几个靶子,上面插了不少箭支,看来就是冬天,这些吐蕃人也没把骑马she箭的本领落下。
平时可以用she箭来she杀野兽,一旦首领召唤,马上就是技术娴熟的士兵。
他们的确睡得香,一来这里偏僻,冰天雪地里少有人来往,二来他们也派了人守夜,一有什么事,他们就会大声示jing,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两个充当放哨的两名男子,一早就倒在雪地里,双眼瞪得老大,颈间的鲜血早就凝结成冰,他们早就被摸上去的大唐斥候抹了脖子,再也不能守卫他们的扎木部落了。
“火”刘远冷冷地下冷道。
一众将士把一早准备好的火箭拿出来,凑在火把上着,在刘远喊了一声“she”的时候,一起she出去。
“嗖嗖嗖”
“嗖嗖嗖”
一支支带着火的火箭she出去,一下子就she在那些帐蓬上面,那帐蓬多是布、皮一类易燃物品制成,一就着,再加上为了取暧,帐蓬一顶挨着一顶,风一吹,马上就火烧连营一般,倾刻之间,山下己是一片火海。
“啊.....”
接着听到有人用吐蕃话大叫“救命”“走火”一类。有经验的吐蕃人一边叫着敌袭,一边还拿着刀冲了出去,不过他们大多在熟睡当中,猝不及防,什么都没有准备,不少人逃出帐蓬的时候,还穿着短衣短裤,有些男女还**着身子,显得极为狼狈。
平常只是他们去掠夺别人,欺压别人。仗着他们口中的神佑之地,享受着和平,他们安逸得太久了,以至看到烽火也不以为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冬天袭击他们,而麻痹大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那们的生命。
“死战!冲”刘远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荒狼和血刀如影随形,紧紧跟在刘远身边保护。
“死战”
“死战”
那五百士兵看到他们的刘将军虽说是一介书生模样,但是作战如此悍勇,一下子士气大振,一个个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一样向下山直扑而去。对于全民皆兵、凶狠的吐蕃人,他们自然不会再心慈手软。
刘远冲在最前面,看到有一个中年蕃人赤着脯,提着一把斧子冲过来。不慌不忙,双脚蹬着马蹬,双腿用力夹紧马背,一下子就在马上站了起来,反手摘下弓娴熟地搭箭弓,一瞄准,手一放,“嗖”的一声把箭she出。
距离不到十米,那箭还是有准头的,一箭she中他的肚子,可那吐蕃人还悍不畏死,举着斧头还要冲过来,刘远再she第二箭己来不及,眼看就近了,旁边血刀手一侧,单手一挥,那把丈余的陌刀划过在一道致命的弧线,一下子把那凶悍的吐蕃男子来了一个身首分家,那脑袋一下子飞了起来,而那脖子断口处,好像喷泉一样狂喷着鲜血。
快、准、狠!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近了,近了,刘远把弓一扔,刚摘下背着的长槊,前面有一个举着长矛冲过过吐蕃男子对着刘远就是一戳,说时慢,那时快,刘远把身体一偏,躲开那刺来的长矛,手里也不停着,双手把手里的槊狠狠地住前一捅,先是感长槊刺穿了一层衣服,然后感到阻了一下,马上又继续前进,仿佛听到,有骨头破裂的声音。
“啊”
这一下正中敌人的脑口,就在刺入的一瞬间,刘远看到敌人那双绝望的眼睛、扭曲的面孔,可能他想说什么,可能他想证明自己的英勇,可能他想保护身后的亲人,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嘴角溢出了鲜血,刘远用力一抽,那个吐蕃男子就这样倒了下去,随后被跟在刘远后面的镇蕃军踩成肉泥。
当槊用从敌人身体抽出来的那一刻,刘远感到自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境好像又上了一个台阶,虽说率军打了几个小胜仗,但这个人却是自己进入吐蕃后亲手杀的第一个敌人,从幕后指挥到亲上前线杀敌,除了勇气,这也是刘远战胜自己心魔的一个蜕变,上战场不杀人,来这里踏青?
当敌人倒下的那一刻,刘远感到,自己终于是一名合格的镇蕃军战士,在气质上,也和镇蕃军融为了一体。
荒狼和血刀对视一眼,头,眼内出现喜se。
“嗖”的一声,一支劲箭直取刘远的后背,血刀久经沙场,听到风声不对,条件反she用陌刀一格,一下子把一支冷箭碰飞,抬头一看,只有有个吐蕃少年站在一个帐蓬的顶上施着冷箭,荒狼搭箭弯弓,人在马上,以腰为轴,一下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瞄都不用瞄,一箭she出,那少年“啊”的一声,一手捂着胸口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刘远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阎王爷哪里走了趟,挥着槊继攻击那些哭叫着从帐蓬里逃出来的人,眼睛都杀红了,而荒狼和血刀,一直紧紧的跟随着左右,保护刘远的安全,而身后的士兵也毫不示弱,挥刀、举槊、she箭,一个个准备不足的吐蕃人倒在血泊中,一时间尸横遍地,惨叫连天,犹如人间地狱。
一方是有备而来,装备jing良的大唐jing锐,一方是没有防备、连武器、装甲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