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甘愿受罚”王哲面se一喜,马上认罚。
三个月的俸禄对家大业大的王哲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能保住眼前这个尚书之位,那己经是喜出望外,千谢万谢了。
崔尚等人也并不反对,对他们来说,只要扳倒那卫州刺史,就己经达到效果,拉上吏部尚书王哲,不过是顺手而己,大家都知道,一个尚书,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再说他是亲李二才会被士族算计,如果李二不保住他,那么以后也就没人再敢亲近,那是自断生路,无论如何,李二都会保住王哲的。
只是,那王中冀是保不住了,三司会审,大理寺是亲皇权,御史台还有刑部,都为士族在手里把持着,一进里面,十有仈jiu是捞不出来,不过王哲也不敢再造次:连李二都斗不过士族,自己再挑恤,自寻无趣,到时士族一封杀,太原王氏,那就衰败在自己手上了。
抢了一个卫州刺史不错了,凡事留一线,i后好相见,也不能做得太绝了,真弄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皇上,卫州刺史cao行失德,三司会审,卫州到长安,所费i巨,届时还要收集罪证、审讯等,不知何i方能完成,蛇无头不行,一州之地没有刺史主持,容易引起混乱,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推选一人,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刺史府运作正常,也有平稳政局、安抚人心之用。”那吏部尚书王哲刚刚归位,还没擦汗,马上又一个御史跳出来说道。
终于到戏肉了。
李二早就知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点破,点点头说:“此言甚是。王哲,你贵为吏部尚书,对天下官员了如指掌,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羞愧,看人不准,不敢再提,还是由别的官员推荐。”王哲哪里还不认趣,连忙推辞。
“众卿家,卫州刺史一职,可有何人合适。都大方推荐出来。”李二笑着对众人说。
一个四品官员走出来,行李二行了一礼说:“皇上,青州司马季全,为人谨慎、办事得力,臣以为他可暂代卫州刺史一职。”|
“不行”马上有人跳了出来。大声反驳说:“青州只是一个中州,而那青州司马季全。入职尚短。不过是六品小官,哪里管好一州之地呢,不妥不妥。”
“那礼部的张侍郎如何,资厉够,为官经验丰富,肯定能妥善处理好卫州的政事。”有人提议道。
话音刚落。马上又遭到别人反对了:“不妥,张侍郎为官经验丰富,但己年近花甲,jing力不够。兼体弱多病,此行路途遥远,只怕对他老人家的身体不好。”
“金少卿如如何?”
“不可,金少卿声望不够,只怕到了任上,难以服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非常,不过意见难以统一,一方提出来,很快就被另一方所推翻,足足议论了近二刻钟,还有没有推选到合适的人物,坐在皇位的李二,都想睡觉了。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来还要走一个什么过场,身处高位的人,都猜到了结果,现在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崔尚给三弟崔敬打了一个眼se,崔敬微微一点头,干咳一声,慢慢走出出队列,众人看到是清河崔氏的人出来了,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不少。
“皇上,臣以为,太仆少卿柴令武,可胜任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崔敬恭恭敬敬地说。
此言一出,那些不知真相的人一片哗然,他们以为崔敬会推荐清河崔氏的子弟出来担任,没想到竟然推荐一个皇亲国戚出来的,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不少人心里暗想,这工部尚书崔敬不会得了失心疯,刚刚还势成水火,现在还主动示好?
难不成,堂堂清河崔氏,向皇亲国戚的低头了吗?
当然,像其他的大士族,一早就己经知道了答案,不光李二一早猜出,不少官场的“老油条”也猜得,这次推荐有些诡异了,按照往i,有这么一等一的肥缺,几个大家族早就打破头,当场闹个不可开交,但是这次例外,几个大士族都按兵不动,那些被推荐出来的人,不是太年轻就是太老,要不就是职位太低、经验太浅等原因,每人都有很明显的缺点,总之一句话,走一下过场,为柴令武的出场预热。
刑部的卢尚书也附和道:“皇上,崔尚书之议,臣也认同,太仆少卿,名门之后,品行端正,太仆少卿担任卫州刺史,在官阶方面并没多大的冲突,也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寒一个,长安恶少可不是白叫的,刚刚还和刘远打架,两人都关进雍州府,为了一个ji女,殴打朝廷命官,这还叫品行端正?真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居然还有面不改se,这一份修养可不简单。
柴绍和柴令武两人闻言,喜上眉梢,心中都乐得不行了。
有了两位尚书的表态,很快,又有几个人对柴令武高歌功颂德,力荐他暂代卫州刺史一职,好像有了默契一样,士族和亲皇派都全力支持,听不到有反对的声音,而那些谏官,也好像集体沉默了,没人反对。
现在大势己成,再加上两股大势力通力合作,谁还会节外生枝,惹人生厌,就是魏征之流,虽说率直,并是愚昧,还没有上任,也不知他做得好还是不好,也不好与所有人为敌,再说了,做到不好,到时再进谏也不迟。
李二摆摆手,示意人人先静下来,然后点点头说:“竟然众卿家都推荐太仆少卿,朕也从谏如流,王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