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易打开门,外面风极大,雨到不大,只是被风刮的凌乱,似乎是扑面的全是雨意,打在脸上有些轻微的痛意。
“怎么回事?”玄易眉头一皱,这样的天气,若水会去哪里。
晋护卫想要为玄易撑伞,可伞在他手中完全把握不住,被狂风吹得摇来晃去,伞面直接飞上去,完全成了一个纯粹摆设,一说话,风就呛进嗓子里,一边说一边咳嗽。
“咳,咳。是王妃派人来讲,伺候若水姑娘的奴婢凌晨时分去若水姑娘房中,发现,咳,咳!发现若水姑娘根本没在房中,而且房内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进入其中和若水姑娘发生了口角,然后带走了若水姑娘。不过现场没有发现血迹,以若水姑娘的身手,应该不会受伤。”晋护卫大声说。
玄易眉头紧皱,什么人可以进入玄王府,而且是一个对若水不利的人?
“会不会是熟悉的人?”冼紫芫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二人身后。
玄易回头,看到冼紫芫披了件大红的披风,头发随意的挽着,有风吹在她脸上,头发微微飘起一些,“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外面风大。听话,若水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好的。”
口中说着,玄易轻轻将冼紫芫往房内推了推。
“如果有人可以进入玄王府而不被玄王府的人发现,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人察觉,而且是在凌晨才发现若水妹妹不在,这个人一定是若水妹妹自己带进去的,应该是她认识或者认识她的人,同时这个人肯定是不受玄王府的欢迎。”冼紫芫一边往房内走一边扭头对玄易讲,“而且肯定是个女人,二人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口角,以若水妹妹的身手,对方没有受伤,若水妹妹也没有受伤,二人一定是因为某个与她们二人都有关系的人一同离开,时间太过仓促,若水妹妹来不及通知王府的人。”
晋护卫看着玄易担心的护着冼紫芫回房,听着冼紫芫的声音,一时竟然不知要做什么才好。
玄易突然停下带冼紫芫回房的动作,眉头一皱,轻声说:“难道是那个姓苏的女人?她和她师兄不是已经离开乌蒙国了吗?难道——晋护卫,立刻去打听一下,那个姓丛的男子有没有返回他的师门。”
“是。”晋护卫答应着,但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弄清楚,目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若水姑娘究竟去了哪里,她有没有危险。
“你讲的很有道理。”玄易点点头,看了一眼冼紫芫,“能够出入玄王府不被发现,只有若水自己带她出入其中,如果是一名男子,若水肯定不会私自带入其中,而且门口的奴才也会发现。如果真是他们,有可能是丛公子被大兴王朝的皇上发现抓了起来,姓苏的女人立刻赶去找若水理论!”
冼紫芫想了想,轻声说:“有可能,但是,这位苏姑娘是如何逃了出来,又是如何联系上一直没有离开玄王府的若水妹妹?除非他们之间有别的联系方式,或者说,若水妹妹和丛公子之间有一种他们自己才知道的联系方式,嗯,一定是这样,若水妹妹一定很喜欢丛公子。”
说到这,她才想起来,玄易也是相当喜欢若水妹妹的,立刻不再说下去,用颇是同情的目光看了玄易一眼,如果真是丛公子,可怜的玄易就要亲自去救自己的情敌了。
玄易看到冼紫芫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闭上嘴,一时有些愕然,但继而就立刻想明白冼紫芫闭嘴的原因,忍不住一笑,调侃说:“紫芫,你想得可真是周到,好吧,如你所愿,你的相公就去救救所谓的情敌吧。”
看着玄易和晋护卫匆匆离开,冼紫芫掩口打了一个呵欠,继续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她不担心玄易,以玄易的聪明和在乌蒙国的势力,那个大兴王朝的皇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返回玄王府,若水的房间门关着,伺候若水的奴婢面色有些慌张,守在门口不敢离开,“里面的东西动过没有?”
“没有。”奴婢立刻说,“只是桌椅板凳倒了,有些物品碎了,其他的还好,床褥没有凌乱,也没有血迹。”
玄易点点头,推开门,正如奴婢所说,房间里面的桌椅板凳有些凌乱,有些书和摆件掉落在地上,昨晚风大,若水所住的房子临着几棵大树,外面的花盆也有一些歪倒的,房间的声音可能因此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窗户紧关着,看样子昨晚若水和那个进入者并不想其他人知道。
“空气中并没有其他异味,应该是没有用毒。”晋护卫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四下里看了看,“只隐约有些脂粉的香气,若水姑娘不太用这些,应该是进入的人使用。少夫人的猜测不错,进入者极有可能是个女的,也许就是那个和丛公子在一起的苏姑娘。”
“去问一下昨晚当班的奴才,昨晚有没有见若水出去,或者见没见若水带什么人进来。”玄易吩咐一声,心中想着,如果真是苏姑娘,唯一的可能就是和那位丛公子有脱不了的干系。如果大兴王朝的皇上知道丛公子和苏姑娘一起跟来了乌蒙国,又知道这位丛公子对若水有情谊,一定会派人在他们回去大兴王朝的时候抓住他们,以此惩罚丛公子。
晋护卫很快赶了回来,“属下问过,昨晚若水姑娘好像是出去一下,到了门口,带了一位女子进入玄王府,说是她的朋友,外面风大,想让她进来陪自己一晚,明日一早送她离开。因为是若水姑娘的朋友,门口的奴才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