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捷正在书房里写书信,沐清风来报:“少主,老太太来了,吵嚷着要见您!看那样子,是要找您算账的!您赶紧去前厅,老太太扬言,一盏茶之内您不过去的话,她就要闯进书房!”
沈捷眉头一皱,眼底闪过厌烦和轻蔑。一定是那个翡翠郡主,去镇国公府告状去了,指不定又想要玩什么花招呢!躲避也不是办法,就去见见吧!
来到前厅,刚走到门口,一个茶盏就砸了过来,伴随着老太太尖刻的怒骂:“你个王八羔子,忤逆不孝的东西,竟然敢打我娘家人的脸!晋王府,也是你可以去撒野的地方么?翡翠郡主愿意嫁给你,那是你高攀了,是你的福分!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敢瞧不起她,还想着要退婚?!”
老太太气吼吼的说着,又是一个茶盏砸了过来,沈捷轻巧的一闪,没有砸中。老太太火冒三丈:“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你还敢躲闪?!”
一怒之下,飞快的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沈夫人就扔了过去,沈夫人躲避不及,发簪刚好落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深深的伤口。顿时,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阿娘!”捷大惊失色,,猛地扑了过去,惊慌的大喊:“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沈夫人脸色苍白,虚弱的道:“捷儿,阿娘没事,不用担心!”笑容,非常的勉强。一看,就是惊吓过度,伤口也势必很疼。
沈捷报连忙掏出手绢,按住伤口,目光如炬的看着老太太,冷声道:“反正,我就一句话:这门亲事,我是不承认的!谁订下,就谁娶!说破天,那个翡翠郡主,我也绝对不会娶!”
老太太使劲的一顿手中的拐杖:“你敢?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走,就在这府里住下来!”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
沈捷冷笑:“那你就住吧!我走,这总可以了吧?!”
果然,老太太就住下了,每天颐指气使的,俨然一副老太君的架势。这也就算了,她毕竟也是沈府的老太太,住在定国侯府,也没啥不可以的。只是,她居然还招来了她嫡亲的小儿子一家,还有两个出嫁的女儿,以及好几个远房亲戚家的闺阁女子。
就连那讨厌鬼翡翠郡主,也打着探望老太太的旗号,住进了侯府。这下可好了,定国侯爷就跟个菜市场似的,整天闹哄哄的,让沈翰和夫人头疼不已,敢怒而不敢言。沈捷一去不回,住去了香满楼的后院,再也没有回过家。
定国侯府的下人,觉得自家侯爷也忒可怜了,就忍不住在私下里议论纷纷。没有几天,京城里就流传出了这样的消息:镇国公府的老太太,倚老卖老,先是逼得镇国公搬离了镇国公府,如今又逼得定国侯有家不能回。也不知道,那镇国公府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定国侯府的主人,又到底是谁?
如此这般,过了整整一个月,晋王和老太太亲自去求圣旨赐婚,美其名曰:“翡翠和沈捷在侯府同居了一个月,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再不完婚的话,皇家的脸面就要丢光了,恳求圣上赐婚!”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安俊逸半信半疑,犹豫不决。沈捷那小子,不想娶翡翠,这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他真的跟沈捷有了肌肤之亲的话,那晋王的要求,却不好不答应的。毕竟,晋王的势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贾忠良也帮忙说项:“圣上,这件事情,自然是真的了!微臣也是很清楚的,确实如此。定国侯迎娶翡翠郡主,已经是势在必行了!”哼!沈捷,你不想娶翡翠郡主,我偏要你娶!那个柴杏儿,你这辈子都甭想娶她为妻了!看到你痛苦,我比得到什么都要高兴!
他巧舌如簧,唱念俱佳,把沈捷必须娶翡翠的理由,说得天花乱坠,不可置疑。安俊逸正生沈捷的气,因为就在昨天,贾忠良帮他找到了瑞德公主。据瑞德公主所言,沈捷本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却故意隐瞒不报,只说时机不到,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让她跟圣上相认。
这话,自然是贾忠良胡说八道的,不过还真别说,他居然把事情的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这个瑞德公主,自然是假的咯!贾忠良从柔善太后那里得知,瑞德公主失踪那天,身上大致有什么首饰。而且,还有一个檀香木的牌子。
“圣上,那牌子,公主说丢失了!这些年,她失去了记忆,至今还没有恢复。”听了贾忠良的话,又见那女子的年龄对得上,样貌跟自己的亲生母亲有七分相,就相信了五分。不过,并没有接进宫来,而是暂时安置在了一个隐秘的宅子里,想要先观察一下再说。
然而,无论如何,安俊逸的心里,对沈捷还是多了一分猜忌。原本还想着,都过去一年了,该让沈捷官复原职了。这么一来,他对沈捷的心又冷了,暂时搁下了召沈捷回朝堂的打算。无形之中,对贾忠良,就又少了一分戒心,多了一点信任。
沈捷一气之下,离开了京城,去靠山屯探望杏儿,小住了几天之后,就再次去了西北。临行前,杏儿交给他一封书信,信封上,赫然写着:柴曜亲启。
“柴曜?这不是你的父亲么?”沈捷非常的惊讶。
杏儿淡淡的笑着,点头道:“没错,正是我的父亲,师傅占卜得知,我的父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