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车的野味,卖了十五两银子。
大的两子欢。没有办法,这地方野味多得是,不值什么银钱。
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积少成多,多来几次,银子很快就会有上百两。
上官岩圆满完成任务,非常的高兴,欢天喜地的回到了山寨。
“郡主,这是十五两银子,是按照七成的价格卖给云客来的。刘掌柜的说,请我们三天送一次野物,有多少要多少,野菜和野果也要一些。”
小小少年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和兴奋。
杏儿对他和气的笑笑:“好,我知道了,你这次表现不错,去账房里领五十个铜板作为奖励!上官大叔和风影,也每人五十个铜板!”
如今,上官叔侄都是山寨的人,每个月都有月钱。去城里卖猎物,自然就没有额外的工钱,会适当的给一点奖励。
上官木领到了五十个铜板,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美滋滋的:呵呵,三天去一次镇上,一次五十个铜板,一个月就有五百个了!
憨厚的山里汉子,很是满足,没有半点怨言和贪念。现在有吃有喝,全家都可以吃饱穿暖,又不用担心有土匪恶霸欺压,就是没有工钱,没有奖赏,他也心满意足,无怨无悔。
这五十个铜板,他一分为二,给了媳妇刘氏二十五个,其余的二十五个给了母亲鲁氏:“娘,这是儿子去城里送猎物,郡主给的赏钱。一共有五十个,给娘一半,儿子时常要下山去,照顾不周到,娘想吃什么就自己去买!”
“还有二十五个呢?都拿来!”鲁氏把手往上官木的眼前一摊。
上官木低下了头,呐呐的道:“给了孩子他娘。”
“你个不孝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当即脱了鞋子,就往儿子的头上拼命打去。
杏儿正往这边走来,不巧看到上官木被一个老太婆用满是泥巴的鞋底打脑袋,略一思忖,就明白那老婆子一定就是他那混不吝的*老娘了!
“哪里来的疯婆子?本郡主手底下的人,你也敢打?吃了豹子胆了?!来人,把她给本郡主拖下去,赶出山寨!”杏儿故意装糊涂,仿佛一点也猜不出那“疯婆子”是谁,神情甚是严厉。
自打流放开始,她这是第一次自称“郡主”。
如今的杏儿,对于“恶婆婆”,一点也不手软。郑汐是沈捷的继母,这件事情对杏儿的冲击很大,如果早知道此人不是沈捷的生母,甚至还是他生母的仇人,杏儿压根就不会那么迁就她,让她蹦跶了那么多年。时不时的,就会拿孝道压制定国侯府的人。
杏儿正没地儿出气,上官家的老婆子却自己撞到枪口上,她自然没有好脾气。既是为了找借口发泄一下,更是为了上官木的妻子和一双儿女日后不会被这老婆子折磨祸害。
鲁氏被吓得全身发抖,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小的错了,求郡主饶恕一次。”
杏儿冷哼:“日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北山,没有什么万分火急的事情,不得踏入南山半步!否则的话,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气了,赶下山去还是轻的,惹恼了本郡主,杀无赦!”
说完,丢下这句话就走,懒得多看那疯婆子一眼。
鲁氏趴在了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上官木就叹了口气,第一次没有去哄自己的*老娘,转身就走了。明天,他还得跟上官岩、风影去镇上,得带人下山去别的林子里采摘一些“云客来”指定要的野菜,没有时间跟老娘歪缠。
鲁氏一下子呆若木鸡,直到儿子都走得看不见了,她这才反应过来,就坐在了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大骂儿子是个不孝的东西。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宅子修建好了,北山二十个院落,南山三十个院落,比最初计划中的扩大了许多。北山跟南山之间,隔了一个深深的山涧,山涧上面架了一座铁索桥。
当然了,这座铁索桥,还是很安全的。桥面上铺着宽大结实的木板,桥的两侧用藤蔓和麻绳缠绕成严实的护栏。来往的老人小孩,只要不过于闹腾,就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到了傍晚,铁索桥的两端,就会拉上闸门,禁止通过。
南山,是山寨的“军事重地”,住着这山寨的各位主子,以及重要人物,还有他们的贴身侍卫以及家眷。比如杏儿一家、许家、沐家、云家、谈家。这几家人里,那些不值得信任之人,也都被安置在了北山的宅子里。
豹子岗制定了新的规章制度,第一项第一条,就是删减各位主子身边的丫鬟小厮和婆子。除了特殊情况,每个人的身边,只能有丫鬟(小厮或者婆子)。
这是要用强制的手段,培养大家自己动手的能力,摒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不良习气。
众人搬进了新宅子之后,山寨的老房子,被拆了重建,修建成了很气派的议事厅、休闲室、图书馆、健身室,以及侍卫室。
刚安顿下来,中秋就到了。
杏儿顾不得做什么月饼,亲自领着三十多个青年男女,去了浅水湾附近的山林里采摘野果和野菜,也采集药材和野花。沈捷则领着三十个大小伙子,在杏儿一行的附近打猎,为冬天储备足够多的肉食做准备。
此次打猎,采取了两种手段:猎杀和药捕。对于大型的猛兽,比如野猪、老虎什么的,用药物作用不大,就用弓箭射杀。不过,在箭头上抹了麻*醉*药,只要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