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话音,一身锦衣华服的刘氏牛哄哄的站在了杏儿的面前,杏儿毫不示弱的,将她从头看到脚,嘴角不禁微微弯起,眼底闪过嘲讽。
做了“官太太”的刘氏,傲气十足,满头的珠翠。看上去,就跟一个移动的珠宝盒一般,杏儿觉得恶心极了!其实,柴荣不过是个没有品级的,说实话,刘氏压根就算不得官太太,只是她自以为自己是个官太太,时时处处摆官太太的款儿,当真是可笑至极!
禾香和齐正梁同时上前,将杏儿挡在身后,防止这两人出手伤人。杏儿拨开两人,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冷冷的笑道:“长辈?你们夫妻俩人,有半点长辈的样子么?嫡亲的大伯?哟!有谁家嫡亲的大伯,会为了一点钱财,就要把自己十二岁的侄女儿,卖给五十岁的老头做贱妾啊?!阴谋没有得逞,就在大雪天里,将自己的侄女儿一家身无分文的赶出家门!也忒不要脸了,还好意思来这里耀武扬威,摆啥长辈的谱?!”
顾客们原本听了柴荣和刘氏的话,还真有些人对杏儿产生了不好的印象,就想着不买这家的东西了。刚走了几步,听到杏儿的反驳,就停下了脚步。有的人拉了护卫队的人的手,打听事情的真相,齐正梁、丁兴旺和崔潮生等人,就一五一十的,将柴荣和刘氏的卑劣行径给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泪流。。
这几个月里,柴荣和刘氏回过几回靠山屯,每一次都会去陶然居捣乱搞破坏,并莫名其妙的就呵斥杏儿和她的家人。有好几次,甚至压根就没有半点理由,就动手打人。杏儿的五妹梨儿,就被柴荣的女儿给打破过头,那伤口养了整整半个月才好。今日相见,护卫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分外的眼红。本来,就恨不得狠狠的扁柴荣和刘氏一顿。既然他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而且还如此的放肆,如此的无耻,那就没啥好客气了!
柴荣恼羞成怒,自打上一任县太爷卸任之后,这两个月以来,他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还容得下有人对他如此的不敬!当即,就抬起右脚,狠狠的踢向杏儿的心窝。
“啊!不得了啊,要出人命了!”
人群中,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吓坏了,不禁惊呼了一声。那柴荣身强力壮,红光满面,那叫杏儿的小东家不过是个小女娃,如何禁得住那一个窝心脚呦?!
柴荣毫不心软,脚风依然是那么的凌厉,眼看着那穿了大皮鞋的脚,就要落在杏儿的心窝上了。杏儿身后,就是柜台,身边又围了一大堆的人,退无可退。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东方朗月身形一闪,柴荣微微发福的身子就倒在了地上。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右脚,发出了一阵阵异常凄厉的痛呼声,圆圆的胖脸因为疼痛,扭曲得特别厉害。
刘氏发疯似的扑了过来,就要用尖尖的指甲去挠杏儿的脸蛋,狠戾的喊道:“柴杏儿,你个下贱胚子!今日,我就在你的脸上,再留下几道伤疤,让你变得比以前更丑更恶心!”
话音未落,东方朗月已经飞起一脚,正正的踢了她一个窝心脚!这一脚下去,东方朗月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但是却也威力无比。踢得刘氏从窗户飞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了街上,嘴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
柴荣就鬼吼了一声:“来人呐,封店,拿人!”
跟随他来捣乱的衙差和混混们,猛然从呆愣中醒过来,一个个手中持着利器,凶星恶煞的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见人就抓。护卫队的人虽然有武功在身,可是都还谈不上高强,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几个惯于打架斗殴的混混和衙差,三五个人围住一个,还真是没法抵挡得住!
不一会儿功夫,除了东方朗月和东方云舒之外,护卫队的每一个人,以及店里的伙计,全都被拿下了。柴荣在打手们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得意洋洋的笑了:“哼!丑丫头,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敢跟我斗?!”
桃儿吓得花容失色,嘴唇颤抖。大概,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想起了差点被卖给五十岁的老头做妾的那一幕吧?其他几个女娃,深知柴荣和刘氏的狠毒,也吓得胆战心惊。就生怕这两人会将自己卖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那这一辈子可就真的完蛋了,没有活路了!
东方朗月和东方云舒,此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店里地方狭小,施展不开,两人被人从后面偷袭,各自中了一刀。伤势,似乎挺严重的,后背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如果不是担心杏儿,从而硬撑着,恐怕早就晕过去了!
此时此刻,杏儿等人被对方挟制住,那明晃晃的刀尖就顶在杏儿的脖子上。东方兄妹想要舍命相救,但是形势比人强,两人有心无力,无计可施!
刘氏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对着被抓的人,一个一个的踢过去。被踢得最狠的那个,正是桃儿,而且专挑心窝踢,看得杏儿目瞠欲裂,心都碎了!眼中的厉色似根针一般落在刘氏的身上,那样子,恨不得将刘氏生吞活剥了!
这个毒妇,还有她那万恶的大伯柴荣,这两人究竟是借了什么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为非作歹?!而这围观的人里,就没有一个站出来打抱不平?这店铺离县衙,也就一盏茶的路程,都这么久了,县衙里的官老爷和衙差们,就听不到看不到么?!(杏儿急糊涂了,忽略掉了这样一个事实:柴荣可不就是县衙的官员,他带来的打手,有多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