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撩人】三日后,北夜灏终于醒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多嘴的林凤举便将丹夏的所做所为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北夜灏听完,久久沉默。
而此时的丹夏,因提早得知今天北夜灏会醒,便又躲到了隔壁。她还在心里埋怨着北夜灏对她的隐瞒。她觉得那男人应该了解她,即使她真的得知了真相,也会谋而后定的。
可那男人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告诉她,想到这些,丹夏便觉得心里有团火。烧得她心焦胆赤。在男人沉睡时,她能呆在他身边寻求温暖,眼见男人要醒了,她便火急火牭陌峄亓税⒙涛她收拾好的房间v劣谒到底气什么?气男人的知情不盿炕故瞧男人明知阿碧代她枉死,明知凶手是谁,却不出手擒凶?
北夜灏当然不知道丹夏为何避而不见,以为她依旧想着要离开他,所以才这样生份。想着林凤举所说的这几日丹夏布置的一切,北夜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战栗……以丹夏的聪慧,她若真想离他远去,他真的能永远留她在身边吗?
丹夏见北夜灏苏醒,便继续做起了甩手掌柜,安排好的事由北夜灏接手,以至北夜灏自醒后,便与安曦和等人议事到深夜,终于将一切布置妥当,北夜灏还是习惯性的来到了绛雪园,虽然他知道丹夏依/一/本/读/芏不见。可哪怕只伴着她的呼吸,他也会觉得心安?
立在丹夏新寝室外,看着窗内烛光,隐约可见女子婷婷身姿流转。北夜灏心一暖,终于抬手,叩响了房门……
“丹夏,是我。”不知不觉,他用了我字。声音发出后,屋内沉默半晌,随后,丹夏轻轻的声音透过门扉传出。“王爷,有事吗?”
“无事,只是看你是否睡了?”北夜灏话音落下,屋内又沉默半晌,丹夏的声音才复又传出。
“……睡了。”听到丹夏回应,北夜灏半晌无语。
一直立在暗中的夜色听到这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后,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抹可以称为无语的表情。抱剑的身形不由得向后退去。北夜灏默默看着面前的房门,以他的功夫,只需轻轻一掌,便能将这木门劈的粉碎,可他没有动手,只是木头一般立在门外。许久后,丹夏寝室的烛光熄灭了,就在北夜灏心一沉的瞬间,轻轻的脚步声在屋中扬起。
随后,门扉大开。屋内,丹夏一身月白的中衣,外面披着一件绯色大氅,出现在门边。“我们走走好吗?”
北夜灏不无惊讶的点头,眼底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此时虽己初春,入夜后,还是彻骨的冷,丹夏虽披着大氅被冷风一吹,身子还不是由的一抖。北夜灏见此,顿下身形,三两下解下身上外袍,转身披在丹夏大氅之上。
此时的北夜灏身上便只穿着一件深夜,夜风中,男人挺拔的身形如柳。不知不觉,丹夏己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男人。夜色下,男人眉眼如玉,却又奇异的添了抹冰冷气质,可那的表情却又那么温柔,温柔与冰冷相交,让丹夏的心一会泡在冰河里,一会置在岩浆下,纠结成一团。
“你把衣袍给了我,不冷吗?”眼见冷风如刀子刮在男人身上,一抹心疼不能抑制的从丹夏心底升腾而起。丹夏大叹:姬丹夏啊姬丹夏,你是中了北夜灏的毒了。明知他欺你骗你,明知他有一位红颜知己,明知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心一意,你却还是傻的替他心疼。
北夜灏摇摇头。“这点冷算不得什么,当年在师门时,漫天大雪,师傅把我衣袍剥光,便将我扔在雪地里……我记得有一次,我足足在雪地里冻里三天三夜,好不容易爬回师门时,手脚都冻成紫黑色……”有丹夏在身旁,他便会觉得平静,就算回忆起年幼的种种磨难,也能这般心平气和。
他见丹夏沉下眼睑,似乎在深思他的话,不由得心头一软。继续道:“我虽是皇子,却自小不得父皇宠爱,我母妃早亡,有记忆以来,我便一直住在皇后的凤和宫,太子长我三岁,自幼便将我视为眼中刺,皇后也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我记得八岁那年,他趁皇后与一位禅师畅谈佛法之时,将我引至凤和宫后殿,那里有眼深井,我便被他推入井中……那井里好黑,如果不是下落时,我无意中抓住一根长在井壁的蔓藤,一早便葬身井中了。我能平安长到十岁,己是大幸。
十岁那秋年,我随父,师傅当时路过,救下父皇,并看我根骨奇佳,将我收入师门……”说到过里,他侧身看向丹夏,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丹夏缓缓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两人皆是心中一震。北夜灏才复又开口道:“丹夏,我不是个大度之人,太子当年伤我之仇,我一直记在心间。谢谢你,谢谢你亲手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相识日久,这是北夜灏第一次开口说谢。丹夏这人便是这样,他冲她凶,她还知道怎么应对,但他一用柔情攻势,她便觉得全身别扭,好半晌。才淡淡的回道:“其实……不算什么的。”
北夜灏笑了笑,这才是他的丹夏,那么聪慧,那么沉着应对安排一切的女人,在他面前,却红着一张脸,一脸的扭捏不安。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加深。
“我十岁入师门,十八岁回宫……而那时,太子己搬入太子府,锦王和轩王己有了自己的府邸。那时小七年幼,还居在宫中,小七的母亲曾是一个婢女,伺候过皇后,无意中被父皇宠信,生下了小七。皇后一直心存嫌隙……
有一次,我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