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怀疑了】门边,北夜灏眉眼淡淡,只是那深藏在眼底的冷戾还是让丹夏身子一晃,便是这一晃,下一刻,秋寒月的大手便轻轻放在她肩上,看似在支撑着她,实则却暗中加力,同时,一道声音也缓缓传进她脑海。
“丹夏,别惹怒我,惹怒我……我便让你的灏王殿王殿下尝尝梦里逍遥的味道……现在,可没九转回心丹能救他活命了。”这是高手的以音入耳。这秋寒月在这样威胁她之时,脸上依旧挂着浅笑,甚至寻眼底,还依稀流转着脉脉温情,这一刻,丹夏不由得责怪自己,两世为人,怎的他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便让自己放松了警惕。
更连北夜灏的步子都没有听到。
想起北夜灏,丹夏抬头,眼见黑暗中。男人徐徐渐近的步子,最终,那步子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丹夏,你还不过来?”这次的声音却不由得添了一抹薄怒,丹夏苦笑,她也想啊,可她不能啊。那看似轻放在她肩上的手掌此时握得她肩胛生疼,似乎她只要一挣扎,便会将她的肩胛捏碎,更何况,那人的威胁?
“王爷。”丹夏苦笑,柔声唤道。不由得,丹夏小脸上挂上一抹苦涩,那苦涩看在北夜灏眼中,却是变了味的。在他心中,秋寒月既然肯拿出那般/一/本/读/蟮木抛回心丹相救,他便没有伤害丹夏之心,今天之前,他一直疑惑,为何秋寒月出手?他的心底也曾怀疑是否这个秋寒月一早便与丹夏相识,所以才出手相救,那一救,只为她?
但他与丹夏关系本就敏感,他便一直未开口相询。今夜,他本被父皇留在宫中饮宴,宴罢,按理应歇在宫中,而且上官嫣冉以他们数日未见为理由,找他叙话。他见上官嫣冉脸色苍白,容颜憔悴,心一软,便同意宿在宫中。可就在半个时辰前,他突然生心厌烦,他闲置在家之时,他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现在他刚一风光,那些氏族公子便像蟑螂一样缠了上来。
他虽知这世间之人本就如此,还不不可避免的想起丹夏,天下间,只有那个小女人会在他心灰意冷之时相陪,会在他倒下无依之时,用她那瘦弱的肩膀为他撑起一片天,却在他风光之时,与他保持距离。只有她啊……这一想,在宫中便无论如何也待不住了,于是在安抚好上官嫣冉后,他趁夜出宫。
进了府,直奔绛雪园而来。似乎这夜色过于美好,美好到他不想再与丹夏做这无畏的较量了。想她一个小女人,自己偶尔哄一哄也是可以的。
可一路走来,竟然不见侍卫,他心猛然一惊。夜色见此,一番查探,果然见侍卫都被制伏,扔至暗处。那天失去她的恐惧再次袭来,他竟等不得夜色调集侍卫,便一人冲进了绛雪园。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一幅郎情妾意的甜美画面,丹夏乖乖偎在秋寒月怀中,而那秋寒月微垂着头,看样子是想将丹夏散落在耳畔的碎发拨至耳后。他们便那样,一个似有情,一个含着意。而他,竟然傻的在子夜十分,为了见她一见,而赶回王府。
尤其是见丹夏眼露为难之色,依旧不离秋寒月身侧时,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瞬间袭上北夜灏的心头,也不知他是厌恶这样的自己,还是厌恶丹夏的隐瞒。就在三人僵持之时,秋寒月的声音又传进丹夏耳中。
“丹夏,让灏王放在下安全离开。”
那声音入耳,丹夏眉头一拧,在北夜灏黑的似墨的眼神中,硬着头皮道:“王爷,这秋公子对丹夏实有救命之恩,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追究他夜风王府之过……”轻轻一句话,丹夏己经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之势。可她没有办法,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顺畅些,继续道:“还请王爷让秋公子离开……”
轰。
火山爆发也不过如此,北夜灏眸子变了又变,最后淡淡一笑。
“秋公子对本王的女人有救命之恩,按照道义,本王再追究秋公子夜闯王府这样的小事,实大凭的心胸狭窄。好,传本王令,任秋公子自由离开,侍卫不得出手,秋公子,请吧。”说完,北夜灏侧身,做出恭请姿势。秋寒月笑了笑,那置在丹夏肩上的大手终于松了松,在北夜灏吃人的眼神下,轻松的一拉,让丹夏与他正面相视。
“丹夏,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番,我等你回信。”秋寒月朗笑着说完,对北夜灏一抱拳,颇挑衅的相视半晌后,施施然迈步离开。
有了北夜灏的命令,当然没谁会拦着秋寒月,其实诸侍卫心底汗颜,其实要他们拦,他们也不一定拦得住。直到秋寒月走出绛雪园,他那恣意的笑声似乎还隐约飘进诸人耳朵。
“都下去吧,今夜负责护卫绛雪园的侍卫每人各领十棍,免三月俸禄。”诸侍卫黯然退下,最后,夜色也抱剑隐入夜色中,北夜灏终于动了,他冷冷看了丹夏一眼,转身……就在丹夏以为俩人冷战继续之时,只见男人将门拴好,再次回转。
他并未理会丹夏,只是顾自走到榻边,然后合衣躺下。
丹夏那颗心自从见到他,便痉挛般的痛着,眼见他竟然不理她,顾自睡下,丹夏的小心肝砰砰砰的总算缓缓复位。
等了半晌,屋中渐渐响起男人微沉的呼吸声。丹夏这才动了动僵硬的双腿,转身向床边走来。
就在她俯身,双臂撑于床榻想要越过北夜灏上榻之时。男人的眼睛忽的一下大张。
“秋寒月对你许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