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流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若论文采,你不如风先生。”
约格气的差点没笑出来:“臭小子,你笑我的诗文不好,你自己倒是来个出口成偈啊!”
听上去是一句气话,小白却站起身来上前一步真的开口唱偈:“斩俱生烦恼神,证无量清净果,看莲台寂灭处,那便是一个我。”
随着唱偈之声,他脚下一朵精气莲花升起,十二片洁白的花瓣带着光毫舒展,缓缓向上闭合成花苞的形状,把小白的身形笼罩在其间。接着光芒变淡,这朵莲花渐渐消失,宛如虚空中寂灭的影子,连小白也不见了!这时有人拍了约格的肩膀一下:“此偈如何呀?”
约格回头,看见白少流就站在自己身后,正笑眯眯的问话。他长出一口气道:“恭喜你,于我眼前修成化身!……不过嘛,你方才那开口之偈也不咋地,还不如我。”
白少流:“修行印证,又不是赛诗会。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约格:“什么故事,你小子也会讲故事了?”
白少流:“曾经有个人,文不成武不就,却战胜了当世文武状元郎,你猜是怎么回事?”
约格:“这还用猜吗?他和文状元比武,和武状元斗文,于是全胜了!……你小子,又想绕着弯子损我吗?”言毕哈哈大笑,白少流也呵呵笑了,笑声良久方歇。
笑声中,约格指着椅子道:“好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也就是在你面前才可如此。你坐下,我有话要告诉你,也许很重要。”
白少流见他说的郑重,走回去坐下道:“什么话?”
约格收起笑容问道:“小白,你仔细想想,幼年时天生神通暗合修行不算,正式得传法诀修行有多长时间了?”
白少流想了想:“快两年了。”
约格:“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白少流:“什么问题?”
约格:“不到两年啊,你就有了化身神通,将七层净白莲台大法修至第六层次地。你也许有前世福报根基,自幼经历暗合心性修行,但也太过精进了!也超过了我当年,当世修行人之中,恐怕也只有你能如此了。”
白少流摸了摸后脑勺:“我也觉得快了点,这样不好吗?”
约格叹了一口气:“强历天劫,只求神通直进,如此习法凶险无比隐患重重,若非你的资质、悟性、性情皆属一流之选,幼年来历又十分奇异,恐怕早就死多少回了。……其实这都怪我,当初我教你摄欲心观、生死观,再传《白莲秘典》,并未想让你得悟大道,只求神通速成,所以走的是一味精进的路子。……我没有把你当弟子看待,也没有哪个师父会这么教弟子,我只是利用你,希望你神通大成之后可以帮我解了诛心锁,我一心求解脱,却没有管你最终的凶险。”
白少流笑了笑:“这些话,诛心锁已脱你才会对我说?你的想法我明白,你当初确实很自私,但也够胆大心细,高明的让人佩服。——说起来我应该谢你才对,毕竟我现在安然无恙。倒是你一心想脱诛心锁,到头来才发现诛心锁不以神通脱。”
约格:“我只希望你神通速成,你能视神通如平常,所以才会安然无恙。不过你的道基不稳总有隐患,但是我看你传坐怀山庄弟子时,不像我当初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白少流:“像你教我那样教他们?除非我有神经病,世上哪能人人如你我这般特异?……我的修行一味直进,心性穿凿全靠机缘,确实有不妥之处,今后会注意的,多谢你今日提醒。”
约格:“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福帝摩已灭,但乌由并非安然无事,有一个人你一定要小心。”
白少流:“你说的是鲁兹吗?”
约格:“不错,就是他!此人心机不亚于我,只可惜所行有偏兼生不逢时。冈比底斯这场叛乱,其手笔之大谋划之深让人惊叹,假如我非白毛转世能制止连亭行刺,福帝摩恐怕就成功了。福帝摩这个人我了解,他绝对不会策划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鲁兹所为。”
白少流点头:“说的对,我真得小心点,不过他现在是黑暗亡灵,实在很难查到踪迹。”
约格:“有时候要找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知道他在哪里,只要清楚他的目的就行。福帝摩已灭,教廷内外被我彻底肃清,他一个孤魂野鬼再难有大作为。再聪明的人,也会愤怒也会冲动,同样会做傻事。有一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有一个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白少流:“你是说我吗?”
约格摇头:“不是你,在你的立场上与他做对是天经地义,他吃了苦头会有愤恨但还不至于犯错误。他真正最怨恨的人是阿芙忒娜,鲁兹绝不会放过她的,若在乌由出了事,有可能会殃及于你。”
白少流:“知道了,回到乌由之后我一定留意。”
约格有些担忧的说:“照说修为到了化身之境,也是一代宗师了,可你就是个冒牌货,刚才已经讲了你的修行所缺,离诸法同源信手拈来的境界差的太远了,至少十数年内,还无法与真正的宗师比肩。……若论修为深厚,阿芙忒娜比你强的多,你帮忙能有多大用处?”
白少流从怀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件东西,在胸前晃着说:“看见没,这是什么?天刑墨玉!梅野石给我了,只要我一捏碎,就能找来真正的大宗师。……对了,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