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拉了拉安静一下小声说道,“不用计较,你不是要带我去看你的闺房吗?我们走吧。”何莹只是不想看安静姐妹俩为了点小事翻脸,以前安静也告诉过何莹自己家里的一些事,比如现在这个安楠,就是跟安静最不和的一个。
安楠是一个小妾所生,因为在家一直深得安御史喜欢,所以性格就有些嚣张跋扈,而且她一直都认为安静占了家里嫡女的头衔,认为安静挡了她攀龙附凤的道,因为她是小妾所生,加上又不是家里的嫡长女,在外老是被一些世家女子嘲笑,心里难免不平,而且安静最近两年一直没在长安,她更得安御史的独宠,加上没有安静的阴影,在外也觉得自己抬起了头,所以现在才这么肆无忌惮,对家里的其他姐妹弟弟更是常常冷嘲热讽,换句话说就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看家里的谁都瞧不上。
哪只逍遥的日子因为安静回来就发生了变化,安御史的注意一下被安静吸引了去,对她自然就没以前那么关注了,安楠为此没少被家里的弟弟妹妹笑话,说是她失宠后就像没有羽毛的孔雀,安楠为此心里积压了太多怒气,安楠没少对自己的心腹小翠发火,今天本来决定去讨讨安御史欢心,还把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拿了出来,好让自己这个爹把注意力转回来,继续宠她,哪知就碰见安静带何莹进来,经过自己身边丫鬟小翠的挑拨,所以才出了刚才那一幕。
何莹倒是并没把安楠的嘲讽放下心上,自己穿的哪怕是麻布也不管她安楠的事不是,而且何莹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衣服,并不是很差呀,这还是自己上次花了十两银子买的布匹做的,为此何莹心里还有点舍不得银子呢,要不是为了自己出门有件像样的衣服,何莹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今天被安楠说成是粗布麻衣,何莹心里虽然有点不认同,不过看了看安楠穿的衣服,自己的确赶不上人家的,所以也没在说什么。
安静回头看了看何莹,看何莹并没因为自己这个妹妹的话而生气,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不少,所以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再怎么说也是姐妹不是,“我不像跟你计较,还有爹不是一直教导我们,进门皆是客吗?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把路让开。”
安楠看安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生气发火,心想自己的计划不可以这么落空,要是不把安静挑拨得发火,再让爹看见安静的样子,那么爹就不会知道安静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爹以后还会忽视自己,安楠想到这立马把身子挡在路中间,“我不让又怎么样,你看看她的样子,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安家内宅,这么寒酸,要是进去看上什么东西喜欢上了,不小心带走了怎么办,你可要知道我们安家的东西拿出去件件都是很值钱的。”
何莹听了这话,心里甚是憋屈,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自己喜欢上了不小心带走了,这不是在说自己是小偷吗?自己虽然家底不如安家,但是自己做事行的端做得正,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偷鸡摸狗之徒,这安楠没凭没据就这样污蔑自己,实在可气,这自己不表句态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姑娘这是说什么话,我何莹虽然穷,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
该做,也知道礼义廉耻,断不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可是姑娘这般诬赖何莹,何莹深觉得委屈,要是今天姑娘不把事情说清楚,还我清白,那么这事何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何莹心里那个气,怎么安家还有这般败类真是侮辱了安家一直在外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名声。
安静在旁看着何莹一脸冷冷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都怪自己家家教不严,爹太放纵安楠,让她这般不知深浅,要不然何莹今天也不会受辱,安静冷冷的看着安楠,“以前你说的什么话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今天你这样污蔑何莹,真是太过分,且不说何莹是我的好姐妹,就算是旁人,我们安家也断不能做着没凭没据辱人清白之事,这事我绝不会如此罢休,现在就跟我去爹那里还何莹一个公道。”
安静话刚说完,旁边就有人拍手附和,“说的对,我们安家不会做辱人清白之事。”一个四十来岁身穿朝服的男子从旁边的走廊走了出来。
“爹”安静和安楠同时叫道,安楠表情有些古怪,不过眨眼功夫就立马换做委屈之态,跑过去拉住安御史的手,“爹,你看姐姐带的不明不白的人进府,我说姐姐还不听,我情急之下才说出那样的话的,爹爹可要为我做主呀。”
何莹嘴角抽了一抽,这变脸也太快了吧,要不是自己刚才一直在场注意观察着安楠,指不定就被她现在一副楚楚可怜,委屈的表情骗到了,安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安楠表演,并没有及时辩解什么。
安御史这次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护着安楠,今天的事自己是从头到尾看见的,这安楠也实在不像话,这般蛮不讲理一点大家风范也没有,哎,庶出就是庶出,任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始终还是上不得台面,也怪自己平时太宠她所以她才这般有恃无恐,倒是安静今天的表现甚好,以前还担心这丫头性子野不懂礼,不过今天看来安静倒也没让我失望。
安御史有些生气的甩开安楠的手,都这个时候都还死不悔改,当着自己面都还睁着眼说瞎话,安御史沉着脸说道“跟这位姑娘道歉。”
安楠仍是一脸委屈,不过这会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委屈,爹从来都不会这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