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地害怕,怕得整个人都在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可是她心里还是想着他的,不想他为了她冒险。
席司曜摸着她的长发轻轻地叹气,“傻瓜……”
夜清歌呜呜呜地又开始哭,她不想他为了自己冒险,可是她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的那一瞬间就不想再离开他了,怎么办,怎么办……
“宝贝,我知道你很坚强,我也在你身边,不要怕,你,我,还有我们的宝宝,都会好好的,不要怕。”他知道自己这样安慰并起不了多少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她离开这里。
但是现在,不能。
“不好不好,我现在很不好?”夜清歌觉得自己要疯了,她每天都要防着霍行知那个神经病,他虎视眈眈的眼神让她提心吊胆,她真的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司曜,你带我走,马上带我走,我不要对着霍行知,我不要?”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像是走到了绝境末路一般,再也不能往前一步,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出口。
席司曜的心疼得像是被人从中间撕成了两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她痛苦到几乎崩溃的模样,他也要疯了?
“好,我带你回家,乖,我带你回家。”
可是,当他手伸出去想要抱起她的暫颍夜清歌又突然推开了他,“不行??
她要是现在走了,霍行知一定会加快芯片的程序,到暫蚝⒆釉趺窗臁?
席司曜微怔,看她坚定地摇头,眼底却依旧是盈盈有泪,分明是在耗尽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清歌……”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她一遍遍地说着自己没事,可是身子却缩成了一团,双手用力地抱着自己,把身体里仅有的温暖都团住。
席司曜心疼得在抽搐,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来,抵着她的头,哑声地说:“不要躲,让我抱抱你。”
让你这样是我无能,可是我那么幸运,因为你能理解我。
夜清歌在他怀里咬着唇,死死咬着,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她不能哭,她哭了他会更乱,。
所以,她不能哭。
两人就那样抱着,互相依偎,互相取暖,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清歌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摸摸他的脸,恋恋不舍地说:“我真的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席司曜看着她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霍行知今晚回不来的,你不用担心,睡,我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今晚回不来?”夜清歌诧异出声,“你……”
“不是我,是他自己,他头部受伤了,有点严重。”
夜清歌撇嘴,“最好变白痴,省的再纠缠我。”
席司曜笑笑,将她抱起来,然后放平,再给她盖好被子,一只手伸进去覆在她凸起的小腹上,声音温柔似水:“睡,我在这里陪你,以后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顿了顿,他又补了三个字:“偷偷的。”
夜清歌终于笑了起来,把自己的两只手盖在她的手背上,闭上眼睛,安心地睡觉。
心病,到底是需要心药医治的,有席司曜在,她没多久就睡着了,眉目平和,睡得十分安稳。
席司曜抬手看了看腕表,其实暭湟丫差不多了,但是她在这里,他真真是舍不得离开?
他和自己说,再陪她五分钟,就五分钟,可是五分钟又五分钟之后,他还坐在那里。
唐越在外面等了很久,眼看离越好的暭湟丫过去半个小暳耍他不得不冒死给席司曜打电话。
又过了会儿,他家少爷终于从楼上下来了,来暤慕辜钡s且丫不复存在,像是被温柔的风拂面而过,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唐越想,这个世上,能对少爷有如此大影响的人,只有少夫人一个,也只能是少夫人一个。
第二天夜清歌醒来的暫颍身边已经没人了,但是她并不失落,昨晚席司曜的出现让她确禷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哪怕她没有明说,她不曾解释,他也能明白?
人聪不聪明,最大的关键在于他用不用心。
他对她如此上心,所以她不说,她也懂。
唔……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夜清歌歪了歪头,视线从拉开窗帘的窗口看出去,外面天色正好,如同她此刻绽放的心情。
起床没多久她就接到了卡卡的电话,在电话里狠狠地控诉了金思城的变态,末了又说了容迟的事。
夜清歌正坐在飘窗上晒太阳,闭着眼睛语气懒洋洋的,“卡卡,你和我通话二十分钟,十五分钟是在说金思城的事,五分钟是在说我和容迟的事,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
卡卡被她的话狠狠地给惊到了,磕磕巴巴地反驳:“我、我我哪有变了?我一直说他,是因为他太变态了?而且这些天我都被他困在法国,你叫我说谁啊?”
夜清歌笑笑,不置可否。
两人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还是卡卡先开了口,“清歌,我答应婚事是因为我想让我爸走的暫蛎挥幸藕叮医生说他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不爱金思城,真的。?
“我知道。”夜清歌的声音也低低的,这段暭渌有些心力交瘁,夜安华那边的事也没怎么去管,不过可能是因为萧定卿吩咐过,那边医院的人每个星期都会给她回眛拱不的状况,一直是那样,没什么变化?
她在之前是这样打算的,等生下了孩子,自己就把十六年前的恩怨和席天浩算清楚,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