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象,崩溃就是说实话的开始,要是一直意志坚定,就比较难办了,我和三媚交换了一下眼神都点了点头。
“诉苦找树洞,忏悔找神父,这两样我们都不负责,问什么你说什么,查清我们想知道的我们保证不伤害你。”伊万说完拿出刚刚三媚找到的照片,指着上面另一个男人问:“他是谁,现在人在哪里?”
这个特工,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还顺便对三媚和金梨花笑了笑。你还真别说,这种骗情骗爱骗情报,临走还要骗十块钱打车的职业间谍,笑起来还真的挺阳光的,但天知道这人的内心有多龌锉。
“他叫弗谢沃洛德?尼古拉耶维奇?梅尔库罗夫,你松开绳子,我把他的地址写给你”他很配合的说道,用眼神示意我们松开他,他去拿电视机旁边和日历放在一起的记事本和笔。
“省省吧”伊万说完拿出手机示意他快点说,自己记下来。
交待完地址之后,他紧跟着问了一句:“你们找他做什么,是因为他之前做的那些湿活儿么?”
这个词我之前到是听说过,“湿活”是间谍的行话,意思就是以暗杀等收段获取情报,是指手上血的意思。听他这么一说,这个什么弗谢沃洛德?尼古拉耶维奇?梅尔库罗夫也是个“业内”人士啊。
“什么湿活?”伊万一听来了兴趣,立刻追问道。
可是,就在伊万追问他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这个人眼底溜过一丝让我很不安的表情,有点像是看到自己奸计得逞,别人已经受骗上钩的得意。虽然他掩饰的非常好,但那么一瞬间的表情是人类等同于神经反射表现,术语叫“微表情”无论多么严格的训练只会让这种自然反应减小或者不那么明显,但绝不可能完全消失。
生性多疑的我立刻开始琢磨起来,按理说一个受过严格洗脑的特工,怎么会这么容易开了口?而且受到威胁时的那种略带害怕的表情,以这种程度的威胁和审讯,连我自认为都抗得过去,而间谍受过的反审讯训练,比职业军人要严格数倍。难道是他退役之后,这20来年里退化了?
“不对,这个人还在撒谎”我突然叫了起来,三媚和金梨花似乎也各凭直觉发现了什么,没有对我的话表示任何怀疑,同意了我的看法。
“他在拖时间”一直没开口的三媚说道。
金梨花立刻在他身上彻底的搜了起来,用军刀把他脚上的皮鞋完全割开,终于在鞋跟上找到一个,已经激活了的信号发射器。
“这是最新式的产品,你那金盆洗手,洗到尿盆里去了吧”我骂了一句,也不管他听没听懂,重重的一拳把他打得晕死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缝处就能看到晃动的人影,门口肯定来了对方的援兵,金梨花立刻跳去去,轻轻的放到了门旁边的双开门冰箱,把门下半段给挡住,伊万也抽出手枪准备战斗。
“逆向思维,现在只有逆向思维才能有一线机会”我拼命告诉自己,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对方收到信号赶来的援兵,很可能是非常专业的作战部队,这种人的作法通常是什么样?
如果对方不考虑救下自己同伴的话,那我们基本是死定的,对方只要堵着门打枪和扔手雷就行,我们四个只带着手枪基本没什么还手能力。
但是,如果对方想要这个人活命,那么就会采取人质解决的作战方案。想到这儿我立刻和三媚一组,悄悄扑到了窗户下边,抽出军刀把厚厚的窗帘钉在了木质的窗台上。
几乎是我们刚刚弄好,门口就传来的大力踢门的声音,但门下半部分被挡住了,对方力气很大而且用了专业的破门锤,硬是把结实的木门给整个从门框上撞了下来,跟着就是双方密集的隔门对射,不同的是来人用的是冲锋枪,我们里面是手枪。一寸多厚的木门立刻被打得全是窟窿,多亏这建筑物墙比较厚,不然也和这木门一样被打得全是孔。
门外敌人有所动作的同时,我和三媚躲在窗户下边,头顶传来的玻璃被砸破的声音。
“有门儿”被窗帘弹回去的闪光弹爆炸的强光投影到屋顶墙上,照出一片雪白,我知道自己赌中了第一个回合。
在我以往参加的人质解救行动中,一般会派a,b,c三组人。三组都可以是详攻,也都可以变虚为实,发动真正的攻击。一般来说,a组撞门,b组砸窗,c组炸墙。但这种老式的土墙,爆破需要用药量很大,如果计算不好,或者不知道人质的具体位置,是不会轻易使用的,所以我就赌他们会门外佯攻,窗外从楼顶用绳子滑降这一组,才是真正的攻击力量。
趁对方拉着绳子跳下来的人,被闪光弹刺的睁不开眼睛,我和三媚分别对着窗户外面两侧开枪,这一侧外面是一片树林。特工在选房间的时候,一般比较喜欢住在旁边没有更高建筑物的地方,这样不会被轻易偷窥,不过这点也帮了我的大忙,就是暂时不用担心对方狙击手从高处压制我们。
连开数枪之后,被这俄制的手枪后坐力,撞得的虎口有点疼,我就抱怨道:“这什么破枪,比glock差远了,俄国货质量就是不行。”
没想到门那边